究竟是靜香僥幸逃過一劫,還是背後有人蓄意設計?
池上空更傾向于有人在設計,靜香身上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夏油傑:“那場大火之後,你去哪兒了?”
“我哪兒也沒去,那場大火沒有毀掉我的屋子,大家都走光了,但是我沒走。後來我就重新裝修了,經營這家餐廳。”
池上空起身看看後院,問:“後院還在嗎?”
“還在,這幾年我陸陸續續地裝修好了。”
“去後面看看吧,我覺得後面可能有東西。”
“我帶你們去。”靜香也跟着站起來。
池上空卻搖頭,“不用了靜香姐姐,我認識後面的路,我們自己去吧。”
“那好。”
三人下樓,向後院走去。
“悟能看到後面有什麼嗎?”
“很濃郁的咒穢,感覺被劃進了咒靈的領域。”
“那麼明顯,竟然沒有人來查過,也太奇怪了。”
夏油傑:“一點都不奇怪吧,咒管會裡有内鬼,人盡皆知。恐怕這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所以報告抹去了這個地方。要不是那位池上先生提醒,沒有人會找到這裡吧。”
的确。如果不是池上空在遊戲裡直面池上鈴的死亡,他也不會來找池上鈴,對姐姐的死亡一無所知。縱使之後想起來,英士也早已回到北海道,他永遠也不會調查此事。
遊戲,是這個完美閉環的突破口。必須全力調查遊戲提醒的部分,特别是遊戲裡出現的法陣。
思及此,池上空又想起靜香對他的訓導,緩緩呼出口氣,決定坦白了。
“其實我來這條街,除了調查姐姐的死因,還有一個目的。”
兩個dk側目看過來,池上空歎了口氣,說:“我無意隐瞞,一開始不知道,後來知道了又怕你們多想,所以就沒說。”
“我也在玩你們玩的遊戲,我就是遊戲裡的靈約。”
此話一出,兩人宕機在原地。
池上空打量着兩人的反應,猶豫着開口:“我……其實還是來找法陣的,就是遊戲裡的法陣,我在現實裡也找到了。其他法陣我已經清除,還剩下最後一個,就在這條街,但我的人沒找到,所以我就自己來了。”
他的語速越來越快,說到最後,發聲都有些抖,隻好勉強笑笑,說:“就是這樣……”
傑打量着兩人的氛圍,有些緊張,放了隻咒靈出來,試探着安撫了一句:“其實有猜測……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尋找吧。”
悟依然沉默着,擰着眉望着池上空,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直到池上拉了拉他的手,悟才回過神。
他啊了一聲,神色自然地說:“剛才沒想起來,空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靜香身上的咒穢和法陣很像。”
池上空雖然感到不安,但五條悟表現得沒有任何不快,隻好順着他的話思考,“靜香不會是布下法陣的人。”
“噢,她确實不是,沒有撒謊的痕迹。”
傑開玩笑:“總不能是和法陣待久了,沾染了咒穢。”
“咒穢哪有那麼容易沾染……”
池上空沉默着思考片刻,一個很糟糕的想法浮上心頭:“之前來這裡尋找法陣的人一無所獲,該不會,法陣在靜香身上吧。”
氣氛驟然壓抑起來。
這個想法看似離譜,但确實是目前最可信的可能了。
五條側眼看了看空,率先邁開步子:“反正先去後面看看呗,後面的确有咒靈的氣息。”
後院被金屬鎖鎖住了,靜香忘了給他們鑰匙,于是三個人翻牆進去了。
這個院子荒廢了十年,但并不像池上空預想的那樣野草叢生,雖說春天未至,但也零零星星開了點花,樹枝并沒有完全幹枯,甚至有幾隻鳥停在上面。
房子也修整得漂亮典雅,一點看不出大火燒過的痕迹,而且都維持着原狀。
夏油傑打量四周,有些奇怪:“這個餐廳收入也不是很多吧,老闆怎麼做到的獨自修整整個後院的?”
池上空沉默一瞬,回答:“我偷偷打的錢……”
“……噢,這樣。”
“哎呀走吧,先去看看那裡,那裡氣息最濃。”五條同學推着兩人前進,又補充道:“而且這個好像是殺害池上鈴等人的咒靈。”
池上空聞言立刻加速,反手拉住悟的手腕,快步向悟指的房子走去。
“這是誰住的屋子?”
“我姐姐和我住的。”
推開門,淡淡的灰塵的氣味散開,三人揮揮手,環視房間。
一切如常,冷冷清清,但又無處不透露出生活痕迹。
池上空擰眉,覺得奇怪,說:“從大火到修整完畢怎麼也得一年,為什麼靜香姐姐還記得我們房間那麼微小的擺設?”
“先等一下。”五條悟的目光停在正前面的桌子下,“地底有東西。”
“要挖嗎?”
“挖吧。”池上空看看外面,又說:“你們挖,我去看看其他房間。”
“好。”
池上空一走,傑就讓咒靈開始挖土。
悟蹲在咒靈旁邊,托着腮看着地底下的東西。
傑側目看了他一會兒,故作随意地問:“你猜到空玩遊戲了?”
“嗯?沒有。一開始猜到了,後面又相信他了。”
“那怎麼那麼淡定?”
“其實第一反應是生氣,想和空君鬧一鬧的,空君又騙人,超級惡劣。但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