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在惠惠面前!”
“那親親~”悟笑嘻嘻地湊近他,“現在沒人。”
池上空服氣了,接受了dk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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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空雖然說要自己探查,實際上還是叫上了甚爾。
對方雖然是天與咒縛,但是對咒力的感應也很敏銳,戰鬥力強,跟他一起出去也安全。
澤村借工作便利把近期所有高于一級的咒靈任務都發給了他,池上空利用暗線緊急排查了非實力暴增的部分,幸運地鎖定了三個地方。
都在北海道,他本打算立刻動身,但橫濱又打來了電話——太宰叛逃。
森鷗外要求他立刻回橫濱。
無法,池上空隻好把任務安排給甚爾和奈美,自己啟程回橫濱。
首領辦公室裡依然昏暗,愛麗絲坐在地毯上興緻勃勃地畫畫,森鷗外坐在椅子上,安靜地閉着眼,一言不發。
池上空站在他面前,也一言不發。
森鷗外終于開口了:“空君,多奇怪,居然叛逃了,他們加入了偵探社哦。”
“誰為他們搭的線?你清楚嗎?”
池上空淡淡回答:“不清楚。當務之急,是挽回損失吧。”
“損失倒也不大……”森鷗外歎了口氣,“雖然太宰君離開了,但是minic代表mafia被安插進了咒術界,有得有失,而得又恰好大于失。真是完美的算計,讓我都有些說不出話了。”
“太宰多智近妖。”池上空順着他誇了一句。
“你也是哦,空君。”
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不過我很開心,空君你也學會了算計了。”
“嗯?”
森鷗外沒回答他,卻起身從後面的衣架上拿了條紅色的圍巾,慢吞吞地走到池上空面前,“我想起來,你好像還沒有得到過介紹人的禮物?”
池上空看見這條圍巾警鈴大作,“不,紅葉給過我……”
森鷗外從善如流地改口:“作為勞模,我這個首領好像沒怎麼送給你禮物。”
“不用的……”
圍巾已經搭在他的脖頸上了。
紅圍巾,是mafia首領的象征,森鷗外的意思是,讓他在森鷗外卸任後接手mafia首領的位置。
“首領……”
森鷗外拍拍他的肩膀,“事實上,空君,太宰叛逃其實是我所希望的,這個你也清楚。”
“我控制不住……多虧了空君幫我找了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池上空沉默着拽了拽圍巾。
“我是不是說過,你不适合做首領?”森鷗外突然回頭問,微笑着,“其實不是哦,你很适合,隻是我要讓你覺得你不适合。”
這句話重重砸在池上空心上,他想起來十幾歲時為了這句話不斷地質疑自己的過往,有點酸澀。
森鷗外語氣淡淡的,“空君,這是我作為老師,教給你的第一課。”
壓制下屬。
這也是池上空最薄弱的一門課。
池上空死死拽着圍巾,良久,慢吞吞地說:“我會研究長生不老的方法。”
讓森鷗外永遠在首領的位子上。
森鷗外愣了一下,立刻換上幽怨的表情,“空君,你要學習的是壓制下屬,不是壓榨算計首領哦。”
池上空收拾好情緒,微微一笑,“能者多勞。”
“空君……”
池上空向他告别,轉身離開。
出了大樓,池上空呼出口氣擡頭望天。
實際上因為是否适合做首領的事,在他十幾歲時經常困擾他——他害怕成為冷血無情的首領,但也因自己無法成為首領,而使其他人陷于水深火熱感到愧疚。
但是随着年齡增長,他已經把這種内耗埋到心裡最不起眼的位置,在見到悟之後,更是把這件事抛到腦後。
隻是舊事重提,還是會有種酸澀的怪異感覺,有點像委屈,有點像釋懷。
不過森鷗外的确很聰明,他察覺到了大戰逼近的氛圍,當機立斷處理掉所有可能影響大局的問題,或大或小,都被他算得明明白白。
解決了所有心結,才不會受到負面影響。
池上空歎了口氣,打開手機。
奈美速度很快,已經排查掉交給他的區域,而甚爾卻一直沒回信。
他去的是澀谷。
池上空立刻意識到不對勁,隻身前往澀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