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情況他們早就讨論過應對方案,傅白回過頭,也站上平衡車,按下大門邊上的開門按鍵。
大門近乎無聲地向兩邊滑開,細微的灰塵随着門的輕微震動簌簌落下,僵直地站在門外最中間的喪屍突然吸了吸鼻子。
沒等它做出其它反應,傅白擰了一下手裡的東西,通過隻開了一條巴掌寬的門縫把東西扔了出去。
東西在不久後滾落在門外,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兩秒後,又發出了一陣更為響亮刺耳的叮鈴聲——那是一個搞怪版的廚房計時器,模拟上世紀的鬧鈴那讓人為之一震接着心髒驟縮然後感到無比頭疼兼煩躁的吵鬧聲。
門外響起此起彼伏的嘶吼聲,像是被鬧鐘突然驚醒的打工人,聽着極為不耐煩,扭頭就往聲音發出的方向撲去。
傅白手腳麻利地又向不同方向扔出去幾個鬧鈴。
等大門完全向兩邊打開,屋檐下躲太陽的喪屍已經散的七七八八,隻有離門邊很近的幾個喪屍敏銳地嗅到了從門裡散發出的人味,仍舊不為所動地朝門内撲來。
傅白在一旁默默地觀察形勢和計算着時間,這次他不再是粗暴地直接把頭削下來,而是靈活敏捷地越過向他沖來的喪屍的同時,手裡的刀速度極快地在喪屍後頸劃過。
人的第六頸椎附近非常脆弱,頸椎間盤突出、骨質增生或者遭受意外緻使椎管裡的神經根損傷都有可能導緻高位截癱,傅白在模拟搏鬥裡就這一手每天不間斷地練了幾乎一整年。
雖然他的刀因為用了新型高科技材料鋒利非常,但要把人的腦袋整個削下來還是需要相當的力氣和時間,喪屍少的時候還能處理,一旦多起來,一整群向他包圍過來,一定支撐不了多久,于是他想出了這個方法,讓他在這種情況下能快速突圍。
他剛剛在削喪屍腦袋的時候,其實也是在默默估算模拟和現實情況的細微差别,然後他發現還真的沒感覺到區别,不得不感歎科技的強大。
在短短的十幾秒内,傅白就解決了向他沖來的九個喪屍。
在菌子看來,傅白僅僅是靈活地繞過喪屍,手裡的刀輕輕一帶,這些喪屍就突然癱倒在地,除了嘴巴還在張合和嘶吼,渾身動彈不得。
菌子驚訝地張了張嘴,默默地又一次收起了手裡的銀藍色火苗。
“走!”傅白清空門口這一小塊,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菌子說。
就在他出口的同時,小姑娘身體向前微傾,腳下的平衡車載着她迅速竄了出去。
傅白又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聽到動靜向他撲過來的四五個喪屍,往回退兩步,伸腳一勾,把門邊的平衡車夠了過來,踏了上去,飛快地竄出短暫露出一個口子的包圍圈。
到了被太陽直射的馬路上,四周反而空空蕩蕩,身後的喪屍追了幾步,一進入太陽直射的範圍動作便肉眼可見地慢了下來,平衡車輕巧地往前駛去,幾秒後便甩開了它們。
兩人在自行車和平衡車道上行駛,路上沒有看見一個人,喪屍都躲在樹蔭下,它們雖然大睜着眼但其實在休眠狀态,陽光和溫度明顯對它們的感官造成了影響,靠到近前才慢吞吞地反應過來,但這時兩人都已經蹿到了十米開外。
這次出來主要的目的是查探基地的相關消息,至于目的地,傅白早就已經計劃好。
首先不能在附近随處逛,這樣容易被盯上,被不懷好意的人跟蹤、搶劫甚至殺害。
而中心區人流密集,喪屍爆發以前已經是人山人海,喪屍爆發以後更是難以想象的恐怖場景,太危險。
加上如果是向在路上遇到的零散行人打探消息,信息不全又或者完全錯誤都很有可能,所以他需要找一個可能聚集了較多人的,像是大型商場之類的地方。
綜合以上信息,他把目的地選在位置較為偏遠的大型倉儲式商場。
雖然他在樓上的時候觀察過路線很多遍,但在這個高科技時代,習慣了人工智能和導航的這幾代人幾乎完全喪失方向感,離了導航就不會走路。
傅白掏出手機:“等等,我看下地圖。”
菌子翻了個白眼:“LK是吧,前方200米處向右行駛,然後900米處左拐向左前方行駛,上高速……”
真·人工智能。
他還真是撿了個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