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點點頭,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在這條街繼續搜索,畢竟鎮長說過,所有需要的材料都能在鎮上找到。
兩人離開雜貨鋪,來到隔壁的糧油店門前,糧油店的老闆就站在門口,穿鮮紅挂金的衣裳,臉頰上點着深肉色的腮紅,笑起來喜氣盈盈,卻讓人直打哆嗦。
在雜貨鋪耽擱幾個小時,太陽已經西斜,整條街都變得更加詭異黯淡。
希臘男笑着跟糧油店老闆打個招呼,問白千羽:“發現了?”
白千羽嗯了一聲,副本内時間的流速越來越快了,雜貨鋪隻耽擱了兩個小時左右,天就快黑了。照這麼下去,等到第九天祭神的時候,恐怕玩家隻剩下儀式的時間能用。
雕塑男看看太陽,擡腳:“這是最後的安全期,第五天副本就會真正解禁。”
三十個玩家,已經死傷過半,這還是副本前期。等到副本真正解禁後,鬼怪殺人的束縛大大削弱,玩家的處境會更艱難,要在這種情況下尋找通關鑰匙,難上加難。
白千羽肉眼可見地有些焦急,希臘雕塑男問道:“你的道具收集得怎麼樣了?”
“隻有燈芯,别的都沒找到。鎮長那邊我暫時得罪不起。”她聲音嘶啞,神色有些倦怠,似乎被剛剛的戰鬥消耗了太多精力。
“你速度還挺快的。不過燈身木的話,也并不是非要用鎮長身上的木頭。普通鎮民的應該也可以。”
白千羽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感激地看他一眼:“多謝。”
兩人正說着話,看到街頭一抹鮮亮的綠色閃過。
古希臘雕塑男擡腿邁進糧油店,不甚在意的說:“應該是羊光吧?她還沒死心呢。”
說着他嗤笑一聲:“為人畏畏縮縮的,頭發還挺張揚。”
白千羽突然扯住他的衣袖:“你不喜歡這個顔色嗎?”
雕塑男愣了一下,眼神落在她手上,神情莫名:“在别人頭上的話,還行。”
天黑得越來越快了,兩人隻是在糧油店待了一小會兒的功夫,外面就已經黑透了。
糧油店老闆鮮活的神色随着夜色降臨而變得僵硬呆滞,他端着一盆冒尖兒的白米,看着兩人。
聲音斷斷續續,好像信号不太好:“買米買米買米買米買米買米買米買米買米買米買米”
肉色的圓形腮紅慢慢滲出一層油膩的膜,覆在臉上,看起來光滑油膩。鮮豔的褂子卻慢慢黯淡。
白千羽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聲音顫抖,但又強自撐着面子似的:“要買一些麼?”
雕塑男:“不買也不壞規矩。不過你想買的話,也行。”
白千羽掏錢買了一盆米收入系統背包。
兩人離開糧油店,去找地方落腳,街道漆黑陰森,到處都是濃霧,濃霧裡不知道藏着什麼怪物,一直幽幽噎噎地叫着。
雕塑男突然攬住白千羽的肩膀,湊近耳語:“害怕的話,就挽住我的胳膊。”
白千羽搖搖頭,低頭走路不說話。
“對了,你是怎麼殺掉雄大雄二的?以你的實力和膽子,他們倆不可能死在你手上啊?”
“在神山腳下,他們被一種白色的東西纏上了,我純屬撿漏。”
“真的?你這戲也太過了…”
白千羽笑笑:“我以為你會更喜歡溫柔的跟班。”
将人在一處有漂亮閣樓的院子落腳,白千羽進門時餘光瞥到遠處閃過的綠色,低頭不語。
為了安全起見,白千羽和希臘雕塑男睡在同一個房間。
希臘雕塑男用異能點了一盞小燈,俊美的容顔在跳動的燈火下,仿佛天神下凡。
他将白千羽禁锢在衣櫃前,聲音含糊,咬字暧昧:“一起睡,好不好?”
白千羽微微一動,發現周圍不知道被什麼封鎖住了,沒有挪騰的餘地,她垂下眼,突然笑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