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難道還天天在它耳邊說,寶寶寶寶,你真是一個乖寶寶,這樣嗎?那要是真等到我和它出處感情來了的那一天,我也餓死了。”
餘寂忙出聲打斷她:“不可以,藝術就是要這樣充滿感情,不可以随意對待的。”
注意到餘寂仍在傻愣愣地對着陽光看礦石,她掩着唇低笑出聲:“那你看出什麼來了?”
“當然看出來了,這就是我一直想找的顔色,可惜就是太少了,感覺不夠用。”
“做人要知足,我都一點沒留全給你了。”
“算你有良心呗。”餘寂說完竟從還口袋裡掏出一塊方巾小心地将其包好,這才去看江月,“兩清了。”
“嗯,兩清。”她坦然接受。
淩歲穗也洗漱好,站在江月身後出聲:“我今天早上剛給江江,她就說為了報答你要全給你。”
餘寂聽聞挑眉看她,似乎也沒想到江月會這樣做,這人還真是一天一個樣。
淩歲穗是感覺他們昨天的氣氛有些嗆人,故意幫着說好話:
“我都沒舍得全給你,本來就打算給你一半的,結果江江特别大方,知道你想要就全給你了。”
餘寂的語氣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你人還怪好的呢?”
江月越過他,輕擦過他的臂膀時,輕擡眼皮瞥他一眼,歎息道:
“年輕人,這隻能說明你看人的眼光不行,我是個好人這件事,多明顯啊。”
餘寂轉身跟随她的身影,輕哼出聲,不服:“就那天你在網上罵我的樣子,誰能把你和好人歸于一類?”
“是嘛?我不記得了,你不是說兩清了?怎麼還翻舊賬呢?大藝術家不都應該貴人多忘事嗎?”
淩歲穗其實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天他們是怎麼吵起來的,隻能附和:“對啊,你是個藝術家的嘛。”
指着沙發讓他坐着:“你别光站着啊?坐着啊,不坐着等誰呢?”
等誰呢?她終于想起來“她男朋友”丢了。
淩歲穗前後左右看了看,“唉?等等,周淮先呢?”
餘寂無語地搖了搖腦袋,“還說讓我貴人多忘事,我看你比我貴多了。”當着她的面舉起手機,用指節敲了敲手機的背面:
“要不你看看手機呢?他給你發了好多消息你也不回,電話也不知道接,我等着急了,就上來了。”
說完撅了撅嘴,向沙發走去,邊小聲嘀咕着:“真不知道你拿着手機是幹嘛用的,當闆磚嗎?”
淩歲穗:……
她也沒想到有一天吐槽周淮先的話能重新吐槽到自己身上。
餘寂此時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搭起腿,雙手插着兜審視她:“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們倆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
“胡說!”她心虛地走到床邊,開始在枕頭下摸自己的手機,“我隻是昨晚睡着了,今早起來就想着簡單沖個澡,一直沒看手機而已。”
坐在床上玩手機的江月擡起頭,堵住餘寂後面的話:“周淮先人呢?”
他微微眯起眼睛,視線不離“看起來很忙”的淩歲穗 ,“哦,他去辦出院了,順路買早餐。”
看淩歲穗背對着他鬼鬼祟祟發消息的樣子,他自知無趣,不再繼續這個問題。
後又出言:“對了,他好像說鎮長今天要找他,順路一起去把畫壁畫的事情說了。”
淩歲穗收起手機,點點頭:“可以啊,這樣村子裡也可以早點完工,對吧江江?你還不走吧?”
“對,不走,陪你待段時間。”
“好耶,到時候忙完了我們一起回去。”她說完,餘光注意到餘寂的表情,補充道:“還有周淮先,我們三個一起。”
注意到偷摸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沙發上的餘寂笑而不語。
(内心獨白:)
江月:要不你再明顯一點呢?你都可以直接在他耳朵邊說,小砸,這句話我就是說給你聽的……畢竟已經沒什麼區别了。
淩歲穗:啊?我裝的還不像嗎?他都不說話,我還以為我唬到他了,害我瞥他好幾眼就是想要确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沒唬到嗎?(認真思考emoji)
江月:………你覺得呢?和你昨天裝睡覺打呼噜的樣子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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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不太喜歡醫院的氛圍,餘寂又是個閑不住的,所以在衆人的商量下,三人一起下了樓去找周淮先,打算直接出院。
他們最後是在住院部的拐角處找到周淮先的,他正和一個背對着三人的醫生說話。
淩歲穗最先注意到的周淮先,揮手叫他的名字,與其對上視線後跑過去的。
餘寂和江月也不跟上,站在後面等他們過來,餘寂是因為懶得動,江月是因為有事要和他說。
看着淩歲穗的背影漸遠,江月叫住身旁的人。
“小魚,我有話和你說。”
“什麼事?”他聳搭着腦袋,表現得對江月後面的話不太感興趣。
“我們倆住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