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再次合理懷疑這是你不想和我一起做飯的借口。”
“哎呀,被你發現了呢?你真聰明。”
“……”餘寂能說什麼呢?
次次懷疑,次次對。
“你要想啊,姐姐我這輩子也沒給男人泡過面,而你、是第一個,不開心嗎?你應該感到榮幸。”
她說着說着唱了起來:“你真的懂唯一的定義~”
他輕輕發力一抵,讓江月站正,有些脾氣了:“好了好了,我開心,開心炸了。”
其實餘寂早已反應過來,皮笑肉不笑地一字一句繼續道:
“我發現了,姐姐你好喜歡PUA我啊~”
江月就這點來說,明顯的很自信:“走男人的路,讓男人無路可走。”
既然男人們愛PUA淩歲穗,那她就幫淩歲穗PUA回來。
可是好像就是PUA錯了人,餘寂隻是個無辜的小男孩。
她不管,随手比了個耶:“好耶,墓志銘又多了一條。”
“其實你可以背着我說的,這種話不用告訴本人。”
江月對此卻是矢口否認道:
“NOnono,說句母道話,我其實是個坦蕩的大女子,不騙小男子。”
“行行行,你大你大,你多大我都管不着,我就求你别說我小行嗎?”
歐不,餘寂後悔了,他不該一下嘴快繼續這個話題的。
“你說哪?我又沒……嗚!”見過你…
看着江月即将輸出的樣子,他抽出一隻手到江月的嘴前,連忙打住:
“噓,好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停止這個話題了,我的确是個孩子,有些事兒我真的不方便聽。”
餘寂不再猶豫,轉身就抱着那打水逃也似地鑽進周淮先的房間裡。
“這是藝術啊!你不是藝術家嗎?”
江月站在原地還在疑惑,大家都是學藝術的,有什麼不能講的嗎?那玩意兒她讀書那會兒畫得可多了。
回到房間裡的餘寂耳朵根都紅了,他安慰自己一定是搬東西熱的。
什麼啊?才不是搬熱的,他連自己都騙不下去了!
真、是、去他的什麼藝術,談論藝術要談也是談别人的,别談論他的啊。
(江月:就談!就談!就談!)
估計跟他插科打诨累得,江月也感覺有些餓了。
便也不管餘寂的意願了,拆開了一包方便面放在一邊備好。
...這...煤氣竈咋開的?和她見過的不太一樣。
卡嚓卡嚓嘗試了幾次打火失敗後,想要尋求幫助的江月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在院子裡哼哧哼哧搬東西的某人。
算了,還是靠自己吧,少爺都這麼努力了,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于是,可以說幾乎毫不費力地,江月在櫃子裡找到了一個小電鍋,一看大小正好适合一人食。
雖說麻煩是麻煩了些,要分開煮兩次,但是能先堵住餘寂的嘴也是件好事了。
江月先是在冰箱内搜羅了一頓,拿出了中午的剩菜,将剩下的六個雞腿全放了進去。
她記得餘寂中午的時候說愛吃這個來着,也沒管太多,甚至将湯汁也一股腦倒了進去。
沒準好吃呢?
攪拌了幾下後,江月自覺有點兒不夠,太單調了,體現不出她煮泡面的牛B之處。
于是又翻動冰箱,将剩下的青菜和雞肉加上一盆雞蛋湯全倒進去後,江月不禁給自己鼓起了掌,太好了,這下連水都不用加了。
這簡直是營養給營養開門,營養到家了。
瘋狂星期四的全家桶,今天不用V她五十,也能在星期三,在她這裡吃到雞的全家。
雞: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等水咕噜咕噜煮開了之後,餘寂的聲音也适時地響起。
他随意地撇了一眼,便走向冰箱:
“你在做什麼?”
“泡面啊。”
“真做泡面啊。”
江月将小鍋擋了個完全,餘寂完全沒有看到咕咕冒泡到快要溢出來的泡面。
“嗯,真做,不過是豪華版泡面。”
餘寂不信,進來後本就沒報多大希望,隻是随口一問後,蹲下在冰箱的最後一層裡找起冰塊來。
一口冰水下肚後,他緩過來了神,湊近道:
“泡面就泡面吧,至少你還願意給我煮,要我給你發個紅包嗎?當做勞務費。”
他這話不是打趣,說的認真,是江月一點頭,他就能立刻轉賬。
江月正拿着筷子攪拌着,當下心想着真好玩,跟過家家似的。
這下一聽,認為餘寂也挺有良心的,心情更是不錯。
“不用啊,你隻要吃完就對得起我的付出了。”
“行。”他本是沒什麼猶豫的,隻是視線向下看到這鍋物體的時候,變了聲:
“嗯?!等等,這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吃的對吧。”
江月笃定地搖了搖頭,“不是啊,都是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