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小劇場...五?
問題是:#你會喜歡喜歡你的人,還是你喜歡的人?#
這個問題對于大學畢業後的淩歲穗和江月來說,會是兩個答案。
淩歲穗毋庸置疑會是喜歡喜歡她的人,即便家庭離異的創傷給她留下了不少的陰影,但她還是相信并期待有一個人能真心地對待她。
江月對家庭的記憶不多,也沒怎麼談過戀愛,她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會選擇哪一個,直到有一天她答應了認識了幾年的大學同學的追求後。
她的答案是:她喜歡的人。
經曆會改變一個人的看法。
分手的那天,她就發誓,下次..如果下次遇到了喜歡的人,一定一定不能放手,不能猶豫,不計後果。
因為萬事有解。
一個你生理心理都喜歡的人,又能糟糕到哪裡去呢?
就算他糟糕透頂,又不是不能離開他。
反正你一開始喜歡的原因又不是因為他的糟糕。
我的意思是,糟糕是可以抛棄的。
可抛開生理,情感上江月又是複雜的,對她來說喜歡上一個人很難,她不太擁有沖動這個東西,好像看待什麼事情都是淡淡的。
後來,她發覺自己可能會是因為喜歡就不會顧忌地去追求的人。
可她考慮的因素不多,喜歡是首當其沖的一個。
但很可惜,這個沖動沖動了七八年也沒能實施一回。
淩歲穗不會沖動,考慮的多,可架不住她是個心軟的。
她的感情比較遲鈍,等慢慢在别人對她的好中,慢慢地喜歡上了,别人又會抽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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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好像大家都知道淩歲穗好騙,在談了一段時間,淩歲穗覺得可以将他們介紹給江月後,在飯桌上,他們都會格外的緊張。
但這種緊張不是周淮先的這種緊張,而是那種害怕露出馬腳的緊張。
其實,在面對不熟悉的人時,江月不愛說話,第一反應是不動聲色地審視,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但沒有權利會去阻止淩歲穗的戀愛。
往往第一次見面過後,心虛的男人們感受到了江月的壓迫感,随之而來的是這種洞悉人心而帶來的窘迫。
他們怕了,不敢再來這種飯局,在淩歲穗面前也是能不提就不提江月的名字。
江月隻道,非常一般,但也并不幹涉,不談論便是。
你不能為了她不受到未知的、即将或可能的傷害,就将她關在這裡,斬斷一切的可能性。
因為那是淩歲穗自己的人生和決定,江月想做的,隻是給予建議和陪伴。
面對别人的示愛,世界上大緻分為和淩歲穗和江月這樣的兩種人,風險概率論者和風險評估者。
淩歲穗:萬一他真的愛我呢?
以及..
江月:愛?原因、地點、可能性和持續的時間。
淩歲穗也會困惑,但會先付諸于實踐,在實踐中去尋找這個答案。
江月當然也會困惑,可她在得到答案之前不會付諸實踐。
可以簡單概括為實踐派和理論派。
所以,江月負責理論評估,淩歲穗負責付諸實踐。
這次,江月給出的評估是100分。
當淩歲穗正在将籃子裡的櫻桃拿出,她發現因為害怕壓壞,周淮先還在小籃子的最下面墊了一層幹淨的布。
江月捧着雙手,用于臨時盛放着櫻桃,她默默看着淩歲穗低頭小心翼翼的樣子,笑她真的不懂嗎?
“你幫我洗櫻桃的時候,會幫我把水全部擦幹再遞給我嗎?”
在整理的過程中,淩歲穗早已塞進兩個入嘴:“不會啊,我給你都不錯了,要親口喂你嗎?”
“麼麼,麼麼。”她口齒不清着,說着就要故意吓江月,獻上一枚香吻:“寶寶~”
江月及時将雙手奉上,手背貼着對方的臉頰,堵住了她前進的動作,側頭道:
“那你看我手上有一滴水嗎?”
“嗯?”淩歲穗沒去看,又是上下像是小狗似地蹭了蹭,驚訝着:
“真的沒有哎。”
“所以,我猜...”江月将手中的櫻桃放置在了...那剛剛鋪好、沒有一丁點水漬的布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