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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晨,陳蘊帶着張嬸嬸一起來到電話亭。
陳韻撥通了村子裡的電話,等了10多分鐘,電話那頭才被接起。
“阿蘊,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陳韻捏着嗓子望着腳踩着的沙土,喊出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哽咽聲,像是受到了什麼委屈。
“媽。”
“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電話那頭的方儒顯得聲音緊張起來。
陳蘊沒有說過多的話,而是将電話拿給了張嬸嬸。
“喂?”
“你是誰?你把我的女兒怎麼了?”
“姐,我看你是誤會了,我能把陳蘊怎麼。我就是想告訴你陳芸最近在我家幹的活很少。也不知道他是不會還是怎麼的。”
張嬸嬸的手握緊電話,開始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你家陳蘊也不知道怎麼啦,明明做不到,卻偏喜歡承接。如今呀,我想再給她一次機會,不然就扣掉40塊錢。”
張嬸嬸對着電話裡的人說:“既然你是他媽,沒有事就可以過來幫幫她。”
“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家小蘊怎麼啦?”
“就是睡眠太少,打碎了我幾個珍貴的花瓶。我要40塊錢已經很給她面子了。”
“好啦,就這樣吧!”
張嬸嬸将電話拿給陳蘊,對着他比了一個手勢後離開。
陳蘊拿過電話,開始哭訴工作的委屈。
“媽,你在老家忙嗎?如果不忙的話可以來大院暫住我,有好些問題都想問你,在大院也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
電話那頭沉寂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方如,怯懦的詢問:“大概要煮多久啊?”
“媽,我想的,你住到我考大學。”
電話那頭又沒有了聲音。陳蘊也指望,方如能一下子給她答複。
“媽媽你好好想想,實在不行我也能住下去的。”
電話挂斷後,陳蘊走出電話亭。張梅在路邊踢着石子,見到陳蘊走過來。
“怎麼樣?他答應了嗎?”
陳蘊搖搖頭。
“沒事兒,老人家嘛顧慮的事都多。走,去我家吃飯。你趙叔最近的廚藝又增長了。”
“不啦不啦,我回家還有事兒忙呢!”
陳穎推開家門看見楚雨和老夫人都笑嘻嘻的在看着什麼?
剛沒走幾步,老夫人就舉着信來到陳蘊身邊。
“啊蘊啊蘊,清玉來信了。”
老婦人從三封信封中拿了一封給陳蘊:“看這是寫給你的。”
陳蘊驚喜的接過信,說真的,長這麼大還是一次看一封信。還記得看信,還是讀小學的時候大家寫着玩的小紙條。
這下看到真正都信封,陳蘊并沒有着急打開,她握着信對老夫人說。
“老夫人我先回房間一趟。”
然後抱着信來到書桌旁,信封上有郵政編碼,信還是封的嚴嚴實實的。
看着特别的正式,陳蘊原本想着打電話給楚清玉,這回居然收到他的信了。
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裡面的信件露出來。
是一張白色的正規信紙寫的,鋼筆的字迹圓潤,又帶着鋒芒。陳蘊坐在書桌上慢慢的看過去。
阿蘊最近天冷了記得加衣服,千萬别感冒了,對了,多買些姜放到家裡,感覺身體冷的時候熬一點喝。
天冷了吃,蔬菜可以多買一點放在家裡,别經常跑菜市場。
如果沒錢了,就用我給你的那張卡,也不舍得用。
還有遇到什麼困難就跟奶奶說,以及姑姑說。他們都是嘴硬心軟的人,都會幫助你的。
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就打電話給我。别擔心會麻煩,我樂意為你效勞。
對了,忘了跟你說。我在這邊過得很好,你投資我的錢也有了一點回報。
看這個走勢,如果你能來a大,學費應該不用擔心了。
對了,說到a大,我給你寄了幾張照片,激勵你别忘記目标,别放棄。
一排排的關懷的語言,讓陳蘊忽然心緒飄渺,就像冰凍的泉水忽然成了溫泉。
陳蘊拿出放在信封裡的照片,看見了A大的校門。很威武很大,照片旁邊還有抱着書進去的學生。
陳蘊用手輕輕的撫摸照片上的大學,第一次多這個學校有了真實感。
也更明确了上A大的目标,陳蘊将照片放在書桌上顯眼的地方。
接着打開書,開始遨遊知識的海洋。
翻看着熟悉的知識,陳蘊想到明天就是半期考試分數出來了。雖然她預估過分數。
保持前三,她心中還是有些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