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制定了計劃,陳蘊不太想讓這件事拖下去,在張嬸嬸傳來好消息的時候,陳蘊找到趙叔約好時間,過去陳蘊家。
出發那天難得是一個好天氣,陳蘊将手上的事情處理完。就在大院的門前等着趙叔找來的人。來的人不多是兩個軍人。他們的肩上閃耀着軍徽。
看得出不是普通軍人。
兩位軍人互相介紹後,陳蘊知道他們一個叫張軍一個叫馮成。
“姑娘我們能過來,是看在副團長的面上。也知道你幫了副團長很多忙。但是我們做的事情不能過紅線,最多能幫您在法律的範圍内進行規勸。”
這些陳蘊自然是知道的,她也不會傻到抹黑軍人的形象。
“放心,兩位哥。我也隻想你們過去幫我帶帶行李。一會你們去換一件衣服。這……不太方便。”
兩位軍人也露出一笑。
她母親崇拜軍人,軍人的話她怎麼會不聽。而父親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能花錢解決的事,殺雞焉用牛刀。
想到這裡陳蘊心中放松不少,上車後開始跟他們講述自己的計劃。
“兩位哥哥,到我家我想讓你們單獨跟我娘聊聊好嗎?我母親的父輩曾經被軍人抱過,從此格外的崇拜軍人。如果有你們的開解我母親應該能理解我的苦心,這樣就不費事了。”
陳蘊接着往下說:“至于我父親,他我來解決。”
先前跟過來的張軍與馮成隻當陳蘊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保姆,所以兩人剛到的時候就将一切跟陳蘊交代清楚,生怕她提出什麼無理要求。
沒想到人家姑娘壓根沒那個想法,張軍與馮成還挺尴尬的。
“沒問題。”
車輛一點點的繞過繁華的小城來到山間的小路。
老夫人知道今天陳蘊回家,特意讓顧叔開車送她,要不是她身體不好,過來不一定能幫到陳蘊,還可能讓她父親知道她重視陳蘊,故意為難。老夫人隻能放棄讓陳蘊帶着顧叔過來。
小路上多有颠簸,坐慣了山路的軍人習以為常。反觀陳蘊被颠的臉色發白。
下車的時候吐了好一會,才虛弱的往前走
陳如海沒在家,方如也沒在家。陳蘊根據原主的記憶知道這個季節方如會在什麼地方。
她沿着山間的泥土小路往田那邊走。
來到稻田處,果然看見方如提着一根籃子。正一步步往前走,是不是還去撿什麼。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方如擡眸看見陳蘊将手中的東西放進籃子的時候,她一下子呆在原地。
緩了好一會才說:“阿蘊,你怎麼回來了。”方如臉上全是激動,拉着陳蘊問東問西。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了好一會,陳蘊發覺方如不對勁。轉頭看見她在看着自己。眼神是難掩的猶猶豫豫。
“阿娘怎麼了?”
“這……你回來,也好陪陪我。”
陳蘊有些好笑同時也有些心酸。
“娘你在想什麼呢!我怎麼會被開除。我過來是給你帶來了一個驚喜。”
方如的嘴往上翹了翹,雙手拉住陳蘊略顯光澤的衣服:“沒被開除就好,我的女兒這麼能幹怎麼會被開除,是娘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方如掀開籃子上的布讓陳蘊看:“這是阿娘抓到的稻花魚,一會做給你吃。”
陳蘊沒有吃過方如做的東西,不過在方如說到稻花魚的那瞬間,她的嘴自動分泌了唾沫。
大腦自動反應浮現出很香的味道。
陳蘊看見過家裡的廚房,可謂四壁空空。連基本的調料都沒有。大腦自動出現的香味應該是原主的。
陳蘊明白這些自然不會将它說出來:“那一會我可要好好嘗嘗阿娘做的稻花魚。”
“小饞貓。”
兩人迎着微弱的陽光往前面,今天有了點太陽照在人身上總算有了點暖暖的感覺。家家戶戶的人都出來了曬太陽。
看見陳蘊跟方如,她們都難以掩蓋心中的酸,以前她們見方如穿的狼狽,還生了兩個姑娘。不屑與這樣的人為伍。
但是前幾天她們居然聽見方如的二女兒要接她到城裡,她們又酸起來。
村裡的人到城裡那可不是去玩的,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她們壓根不會去城裡。而第一個過上她們都不敢想的生活,這人還是她們一直看不起的人。
這讓她們的心理根本不好受。
看見陳蘊和方如臉上的笑容,其中一根大嬸八卦的說:“方如,如今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就不知道蘊丫頭靠什麼工作得到這麼多錢的。”
大嬸拿着瓜子皮從院壩裡往她們丢。
“有些人就是命好啊!連不知道的人都帶過來了”大嬸歎息着說。
陳蘊聽見這句話,拉住氣的發抖的母親,仰着頭對站在上面的大嬸說:“那可不是,我阿娘的運氣自然比大嬸你要好一點,我前些天買菜的時候看見叔叔和二哥正從城裡的某個個地方出來呢!”
陳蘊沒将話說明白,給人一種是而非的感覺。
果然陳蘊這句話一出,剛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人,紛紛八卦的看向那位大嬸。
大嬸惱羞成怒,正想破口大罵的時候。陳蘊淡淡的一句話讓她閉嘴。
“是想我将看見的都說出來嗎?”
陳蘊看向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