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娘。行行行。我這就過來。”陳蘊挂斷電話，回到房間老夫人已經吃完早餐了。

順便把碗收進池子裡。

“家裡的電話嗎？”

老夫人拿起了好久沒有用的毛筆，點了墨水開始寫字。

“老夫人我姐姐快結婚了，我娘讓我去陪她買點東西。”

“行，你收拾收拾讓顧叔送你過去，這樣冷的天，不能換一個日子嗎？”

老夫人提着的筆，墨水忽然滴到了紙上，頓時她也等不及陳蘊的回答，将紙揉成一團，丢進垃圾桶裡面。

“時間不早了，你趕快我。順便回來的時候買點肉來，最近想吃紅燒肉了。”

老夫人說完，繼續鋪開新的紙，開始寫文。

陳蘊無奈一笑，回到房間将毛線裝進袋子裡那我出來，又圍上圍巾穿上大衣出門。

最近她暗中織圍巾，已經将楚清玉的圍巾織好了。

還差楚雨、楚龍、王嫣嫣、以及老夫人的。

老夫人陳蘊想給她多織一點，織一件毛衣和圍巾，也不知道老夫人需要手套嗎？

想想陳蘊還是先織等有時間在說。

剛上到顧叔的車上，陳蘊又開始織。這次是給楚雨的。她選擇了高級的藍色，正好能跟楚雨的大衣相呼應。

落針處，陳蘊繡了一隻活潑可愛的小兔子。

為這條圍巾增加了一點俏皮的元素。

“小蘊的手可真巧，那隻小兔子被你繡的活龍活現的。”

顧叔透過車上的反光鏡看見陳蘊整拿着毛線在織。感覺還挺新奇的。

特别是看見陳蘊織的那隻兔子，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小小的毛線還能變換出這樣的神态。

陳蘊擡頭對上顧叔的視線，一下子想到：“顧叔，等我織完這些可以給你織一個手套。這樣冬天開車就不會冷了。”

陳蘊宛如想到什麼好主意一樣，眼睛都帶着光彩。

顧叔也不跟陳蘊客氣，接送她這麼久兩人早就熟悉了。

“那好啊！”

來到百貨商店，陳蘊将最後一針繡好，楚雨圍巾也成功了，陳蘊将她疊好放進袋子裡。

在圍上圍巾下車，剛下車身上的暖氣像是被呼嘯的寒風帶走一樣，冷的陳蘊打哆嗦。

方如跟陳因都受不了外面的寒風，早就躲進百貨商店了。

兩人看見陳蘊從車上下來，立即對她招手。

陳蘊哈了一口氣，裹緊身上的大衣，走進商店裡面。

“妹妹。”

陳因上前拉住陳蘊的手，陳蘊直接被她的手凍起了雞皮疙瘩，這時陳蘊才看見她身上穿的單薄。

裡面就一件打底的衣服，面外是破舊的花棉襖，方如穿的也跟她差不多。

陳蘊沒搭理陳因，跟方如說：“娘，給你那些錢你怎麼不買兩件衣服穿，凍着了咋辦啊！”

“阿蘊。”

見方如握着自己的手，陳因還眼眶通紅的看着自己，陳蘊哪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裡人來人往，買衣服的人走來走去。并不适合談話。

陳蘊歎了一口氣：“跟我過來吧！”

這是陳蘊第二次帶方如走進國營飯店，林虎看見來人還以為陳蘊是跟明霞談生意。

昨

在看她身後跟着的人，就知道不是這樣。

“包間？”林虎對着陳蘊說？

“嗯。”

陳蘊帶着她們走進包間陳蘊剛扶着方如坐下，陳因忽然給陳蘊跪下。

吓到陳蘊連連往後退了兩步：“這是怎麼了。”

陳因用衣袖一抹眼淚，露出脖子上的淤青，方如看見也在旁邊哭。

陳蘊也不細問，上前把包間的門關上，在扶着陳因坐在凳子上。

她這回已經冷靜下來了，也明白了事情的大緻發展。

跳過詢問階段，陳蘊問：“你打算怎麼辦。”

“小蘊，我不喜歡他。可是我已經不幹淨了。嗚嗚嗚。”

陳因低下頭，抱頭痛哭。聲音格外的凄慘，像是壓抑已久的悲傷忽然湧上來。

方如在一旁心中也不是滋味。

跟陳蘊解釋道：“小蘊，你現在注意多，幫你姐姐想想辦法好不好。要是當年我能生下一個兒子，你姐姐也不會受到這樣的欺負。”

方如說完，也低低的哭起來

陳蘊聽的頭疼，心中忽然湧上一股煩躁。

“娘，這并不是你生不生兒子的事，也不是她身子幹不幹淨的事，這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壓迫，所以我希望你到我身邊來。”

陳蘊看向旁邊哭的陳因，說實話她現在都不喜歡陳因，不過又因為時代的原因，對她帶上了同情。

“我希望你你走。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