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噼啪、噼啪。”鞭炮聲響，煙霧缭繞下，旁邊的人們捂住耳朵，孩子們像是不怕一樣，想往前沖，被旁邊的大人攔住。

方如正從外面摘菜進來，她将菜放到池子裡，跟陳蘊說話：“剛才陳奶奶放炮，那小孫子不停的想去撿炮仗被拉的死死的。”

“小孩子都喜歡這樣，娘來嘗嘗這個辣子雞做的怎麼樣。”

陳蘊加起一塊雞肉，方如嘗了一口，味蕾徹底的被激發出來。

“好吃好吃，又麻又辣味道很不錯。”

方如一邊吃一邊哈氣，将眼前的白菜洗幹淨後，放到砂鍋裡。

魚湯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方如燙了一下白菜，用木勺子舀了一塊魚肉出來，一加魚肉就斷了。

“小蘊收拾一下準備吃飯了。”

方如将魚肉舀起來，陳蘊将鍋裡的辣子雞也舀出來，桌上七七八八擺了很多菜。

陳蘊和方如除外也買了炮仗，過年總要增加一點年味，所以方如和陳蘊點燃炮仗。

聽着炮仗聲來到客廳坐下開始吃飯，看着擺盤精緻的菜肴，要是以前陳蘊都要拍一張發到朋友圈。

正準備摸手機才發現她現在還沒有手機這個東西。

正愣神的時候，碗中突然多了一塊肉：“來多吃一點，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陳蘊勾唇一笑：“想着該吃那塊肉。”

陳蘊和方如今天都穿了紅色的衣服，方如看上跟在老家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臉頰上多了肉，人也紅潤起來。

像是帶着溫婉氣質的江南美人，她的下颌線特别的清晰，雖然長肉了，依然能夠清晰的看見她是一個骨相很美的人。

“這麼多菜，又沒有人跟搶。”方如想到這個又想到遠在他鄉的陳因，心情惆怅起來。

“也不知道你姐姐怎麼樣了，找到工作沒有，對了她打電話過來沒？”

陳蘊一愣，她記得陳因走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話：以後不聯系，最後一次幫她。

這……她怎麼可能聯系自己，況且她并不認為陳因會不懂她的意思。

當初幫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娘，别瞎擔心了，她如果真的有事怎麼可能不聯系家裡，應該怕被阿爹知道吧！”

“也是，算了一會吃完飯去放煙花，過年了總要開心一點。”方如說。

陳蘊也笑笑往方如碗裡加菜：“娘，明天我們去買一點東西，正好可以去拜拜年。家裡還有那些親戚需要走嗎？”

陳蘊想到拜年正是把陳如海的事情解決了，正好處五的時候她好上班。

陳蘊想着還是得回去拜年，忽然頭一痛。

陳蘊握着腦袋看向方如，方如臉色不好，語氣也有些着急：“你這孩子亂說什麼？明天是初一。”

“初一進财知道不，這樣一年下來才能有存款。一天天的就想着破财了。”

沒想到這邊還有這樣是規矩，陳蘊還真的不知道。

她拉個方如的手撒嬌說：“就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所以才問娘呀！那我們就後天去買。”

方如也不是真的責怪陳蘊，想到陳蘊的詢問：“其他家不用去，就去看望一下我哥哥們就好。但是也别買太貴的東西。”

方如知道他們什麼性格，陳蘊的錢有規劃，她不能讓陳蘊亂買東西。

陳蘊回想原著明白，方如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自然沒什麼交好的人，走親戚的話隻有去娘家了。

陳蘊的目的可不是走親戚：“孃，我們帶着阿爹一起去，過年沒回去正好拜年的時候回去。”

陳蘊之所以提出這個，也明白他們沒回去過年，别的不說方如這心裡肯定過意不去。

這時候提出這個，方如自然不會拒絕。

“那好，正好讓鄰居們閉上嘴。”

兩人邊聊邊說，不一會肚子都吃飽了，還有些剩菜 方如處理後放進冰箱。

陳蘊洗好碗兩人搬來買來的煙花，大院的小孩們見陳蘊要放煙花了 ，紛紛湊過來。

圍繞着陳蘊和方如姐姐嬸嬸的喊的好聽，點然後煙花一簇簇的竄上天空在炸開。

陳蘊有些接受不到這麼響的煙花，煙花每次炸開的時候，她都會下意思的閉上眼睛。

咻咻咻的，煙花放完了，方才還明明滅滅的地面上，隻剩下黑暗。

孩子們幾夥跟陳蘊等告别後，前往下一家。

隻身下時不時傳來鞭炮的聲音。

在方如的老家，過年有包粽子的習慣。方如拿出昨晚煮好粽葉，在客廳燒了一爐炭火開始包粽子。

陳蘊想幫忙，被方如趕出去：“去逛逛，除夕老是呆在家中幹什麼。”

方如包粽子的速度很快，和陳蘊聊天的時候就包了幾個放進了籃子裡。

陳蘊沒學過包粽子，聽見方如的話也不打算強求。屋子外面偶爾會傳來幾聲說話。

“娘那我出去逛逛。”陳蘊披了一件衣服走出門，剛推開籬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清玉哥？”陳蘊試探性喊出聲。

穿着長衫的男人慢慢的轉過來，這時候咻的一聲，煙花在空中綻放。五彩斑斓的光影下，男人的臉立體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