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步總。” 祁淮硯輕抿一口紅酒,唇瓣略微浸濕。
祁淮硯所說的既是谟色一事,也是與步寒邺的合作。
“合作愉快。”
酒杯再次碰撞,融入濃濃夜色之中。
“談完了?”裴湛打着哈欠從不遠處走過來,他晃了晃手機,對與步寒邺一同出來的祁淮硯說道。
“小裴總。”步寒邺向他打着招呼。
“啊,你好你好。”裴湛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整理好神情後正經地說道,與剛才的慵懶狀态截然不同。
三人略微說着幾句客套話後,便各自離開了庭仙園,步寒邺在走出庭仙園大門時,身邊來了一個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恭敬地跟在步寒邺的身後,他們向停靠在路邊的車走去。
“怎麼樣,還順利嗎?”裴湛一臉興奮地問道,他之前見過好幾次步寒邺,但都是在宴會上遠遠地看過幾眼,然後就是自家老爺子整天在他面前念叨步寒邺有多麼多麼出色,讓他多學學。
“合作達成,你也準備一下,不僅是錦繡山莊的拍賣會,過段時間步寒邺應該會有所行動,到時候裴家也是時候換換血了。”祁淮硯淡淡地說道。
“行。”裴湛一向輕松的臉上此時變得無比嚴肅,握着方向盤的手逐漸用力,眼裡閃過一絲暴戾。
終于要開始了。
裴湛的臉掩蓋在夜色之中,晦暗不明,紅綠燈閃過,他靜靜地看着前方。
步寒邺走向路邊停靠的車,打開車門時,裡面正坐着一個穿着一襲小香風長裙的女人,瞧見步寒邺後,有些發着脾氣地說道:“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去了庭仙園,怎麼不想着給我報一個平安。”
身後的黑衣男人看到車上的女人時很識趣走向了司機的車位,一坐上去後便打開了隔絕車前車後的擋闆。
“微棠。”步寒邺臉色的冰霜瞬間融化。
“哥,我隻有你這一個親人了,你不能老是瞞着我,再說我也不是小孩了,我能幫你的。”步微棠歎了一口氣,随後說道。
“嗯,我知道。”
“你再瞞着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步微棠舉着拳頭,故作威脅地說道。
“好。”步寒邺笑道。
“對了,談的怎麼樣,他答應沒?”步微棠靠在後座上,轉過頭說道。
“他很有實力,也很聰明。谟色那封信的幕後之人是祁淮硯,我本以為我才是那個讓他入局的獵人,沒想到我竟然成了獵物。”步寒邺緩緩說道。
“谟色?”步微棠臉色大變,她聲音不免大了些,有些驚訝。
谟色一事,導緻步寒邺身受重傷,昏迷了整整三天,足以見得他傷得有多嚴重,當時步微棠直接從國外飛了回來,雖然步寒邺脫離了危險,但向外傳的卻仍在搶救中,生死不知,直到後來步寒邺醒來後,依舊是步微棠出面在外談了一段時段時間的生意,而步家那些觊觎繼承人位置的人埋的暗子給的消息仍然是步寒邺處于昏迷狀态中,便不加掩飾地開始直接針對步寒邺手底的生意,想借此機會重創步寒邺。
那段時間,不僅内部藏有暗子,外部還面臨着敵人和牆頭草,可謂是腹背受敵,那封信的出現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極大的助力。
“看來他還真有點本事。”步微棠嘀咕道。
“步家那群老東西,蹦跶不了太久。”步寒邺轉了轉手腕,手腕上的手表跟着他的動作發出輕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