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模糊中,葉想想覺得自己異常口渴,手的位置也隐隐作痛。
本想壓住口渴的感覺繼續休息,卻被旁邊說話的聲音擾的不得安甯。
隻聽一個聲音稍顯成熟的男聲道:“麻藥一個小時之後才會失效,之後它可能會有點激動,需要注意不要碰到它的傷口。”
“好。”一個清冷卻又悅耳的男聲回答。
“傷口愈合之前也不能碰水。”
“好。”
葉想想努力睜開眼,卻隻看到一片刺眼的白光,不由地小聲嘀咕:“我是瞎了嗎?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緩了好一會,葉想想的視力恢複正常,她也終于可以看清東西了。
原來是因為自己剛才睜眼就直面刺眼的白光,所以才會什麼都看不清。
轉頭一看,周圍的環境不僅很陌生,周圍的東西也仿佛被放大了幾倍,旁邊站着的倆人更是看着就像是巨人一般。
這是什麼情況?而且這個比例是怎麼回事,我穿越到小人國了?不可能吧?
葉想想還在思考的時候,旁邊那個穿着白大褂,看着像是醫生的人道:“我再開點藥,你記得按時給它吃。以後還是要多注意一點,不能讓它們再打架了。”
旁邊另一個人輕聲應了。
開的藥是給我的嗎?可我現在除了手感覺有點疼,其他的沒什麼問題啊。
誰打架了?葉想想疑惑地看向倆人道:“開的藥是給我的嗎?誰打架了?”
她話音剛落,房間就突然安靜了。
葉想想安靜地看着倆人,疑惑他們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這個問題也不難回答啊。
片刻後,醫生才笑着看向旁邊的男子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聰明的鹦鹉。”
旁邊的年輕男人也笑着道:“我妹妹暫時寄養在我這裡的。之前挺認生的,也沒聽她說過話,我還以為她不會說呢。”
葉想想白了一眼剛說話的男人,會說話怎麼了?我又不是啞巴。
醫生點頭道:“生物出于保護自己的本能,确實會表現出一些防禦性的行為。”
葉想想看這倆人自顧自的聊天,還無視自己,隻好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你們到底在說誰?”
卻不想兩人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看着眼前莫名其妙開始笑,還不回答自己問題的倆人,葉想想惱了:“笑什麼笑。”
不曾想,倆人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它真可愛,之後有問題的話可以再找我。”話音剛落,醫生就熟練地将葉想想捉住,将她放進了一旁的鳥籠後,遞給了旁邊的男人。
葉想想不是沒想過掙紮,但自己想要揮手擋住向她伸過來的手,才發現自己還使不上力氣,而且還感覺有點頭暈。
葉想想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年輕男人放在車的副駕上了。也沒發現車後座還坐着一隻邊牧,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看着關着自己的籠子,葉想想睜大了眼,為什麼自己會淪落這個地步?一覺醒來,周圍的東西比例擴大幾倍不說,現在還要被人關在籠子裡。
沒等她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聽到後座傳來一聲“汪”。
回頭一看,哇,好大一隻狗啊!
葉想想看着印象中溫順可愛又聰明的邊牧正盯着自己看,雖然有點不太适應它現在的這麼大的身形,但還是挺高興自己能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到邊牧。
看到邊牧伸向自己的爪子,以為它是想要跟自己玩的葉想想,剛想伸手接住它的爪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變成了色彩鮮豔的翅膀。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不是變小了,而是跨物種變成為了一隻鳥?
但是,為什麼啊?自己不是在……在家?還是在上班?怎麼突然就想不起來了?
一時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上班還是在家,葉想想想到自己剛才在醫院還能說話,而不是像其他鳥隻能發出鳥的叫聲,那就說明自己現在是一隻會說話的鳥。而自己知道能說話的鳥類,就隻有鹩哥和鹦鹉這兩種。
看這色彩鮮豔的羽毛,葉想想猜想自己現在是變成一隻鹦鹉了?也沒有心思再跟後邊的邊牧互動了。轉頭看向身旁的年輕男人,問道:“我現在是隻鹦鹉嗎?”
男人聽到聲音轉過身看她一眼,道:“你突然說話,讓我有點不習慣。而且你還知道自己是隻鹦鹉,确實是挺聰明的。”
葉想想一時還不能接受自己變成一隻鹦鹉的事實,崩潰道:“我為什麼會是一隻鹦鹉啊?”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是個人。但這種事情誰也不能控制啊。”說完,又笑着對她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哲學家。”
葉想想白了他一眼,才發現車子不知道何時已經啟動了,好奇地問:“要去哪?”
“我們要回家了,開不開心?”沒等她回答,他就回過身專心開車了。
葉想想一點也不開心,也不想搭理他。默不作聲看着車外不斷變換的景象,感覺一切都是那麼陌生生,難道自己以後就要作為一隻鹦鹉生活嗎?
也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裡。
算了,她真的撐不住了,睡醒再做打算吧。
*
葉想想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籠子裡了,而是在一個被挂在半空的藤筐裡。
藤筐不高,她稍微擡頭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看了周圍一圈,發現之前那個男人不在,倒是之前在車上見過的那隻邊牧正在沙發上趴着睡覺,周圍也很安靜。
打量了一下房子的布局,發現客廳與廚房是連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小陽台。在客廳望向陽台,發現外面的風景還挺不錯。此外,還有三個房門緊閉的房間,現在看不出大小。
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客廳,家具倒是挺齊全的,一眼看去很幹淨整潔,卻又讓她感覺很單調無趣。沒有太多的生活氣息,應該就一個人住。
觀察完房間的布局之後,葉想想才把注意力放到早已向她發出抗議的肚子,好餓啊。
本着不委屈自己的原則,她把目光投向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