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這肚子确實咕咕直叫,桑麻妹子真是貼心。”
秦無恙很是捧場,拉着沈酌和邢繁蘊也都在小桌旁落座,看着桌上分别端上三份菜都是土豆,鍋盔土豆,狼牙土豆以及炝炒土豆絲,聞着就讓人食指大動。
“桑麻妹子,你這做的都是什麼,聞着香,吃着更香,那鍋裡還做着呢?是什麼呀,趕緊拿上來嘗嘗。”
沒一會兒秦無恙就被這幾道菜征服,囫囵吃了個半飽又盯着冉冉冒着煙的鍋,砸吧着咽口水。
桑麻一笑,“且先等等,快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桑麻才端着一盤扣着碗的盤子上來,直接放在沈酌的面前。
她說道:“沈公子,這是我家小姐特意叮囑我做的,說務必要在今日給你,并對你說一句‘生辰快樂’。”
沈酌揭開碗,問話時多了些鼻音:“這是什麼?”
“小姐說,這叫生日蛋糕。”桑麻看向邢繁蘊求救。
她隻是按照小姐給的紙條上寫明的步驟一點點做出這個東西,其他的并不了解。
“生日蛋糕,是給過生辰的人慶祝用的,本應該烤制蛋糕胚再塗以奶油裝裱,隻是這裡材料受限,月兒才想出用白面馍作胚,土豆泥做奶油裝點的法子。”邢繁蘊說着也有些哽咽,“她是想為你慶生。”
黃白相間的“蛋糕”實在說不上好看,卻叫沈酌一眼都挪不開。
他問道:“你家小姐何時叮囑的你?”
“昨日夜裡,叮囑我做好給沈公子送去。”
月兒與他剛吵了架,卻還記得替他慶生,沈酌的嗓子緊到發澀,說不出話來。
秦無恙見氣氛又要凝滞,立刻将手伸向那“蛋糕”,“這看着就好吃,我來嘗嘗。”手卻被對面的兩個人同時打了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地收回了手。
邢繁蘊才不管他,慣會裝腔作勢。
他拿來一根細一些的蠟燭點上放在“蛋糕”中間,說道:“壽星分蛋糕之前要先許願,聽瀾先許個願吧。”
「惟願月兒安康順遂,大晏王朝海晏河清。」
沈酌許好了願,吹了蠟燭,在場的人都分得一塊“蛋糕”,另外多切了一份放在一旁的空位上,“這份是給月兒的。”
秦無恙見此,喚了人來。
雲疏月躺在床上之後并不能安眠,直到宋祁帶着人離開,她才慢慢松懈下來,然而心中憂思也并不能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明月高懸宋祁也沒有來她這屋的迹象,雲疏月漸漸睡意來襲,卻被一個什麼聲響吵醒。
她立馬繃緊了神經,抄起一旁的燭台将自己縮在角落裡。
啪嗒——
一個東西掉落在她面前。
雲疏月壯着膽子拾起來一看,是一個紙團,展開看到裡面的字,雲疏月懸起的心終于落回原處。
她一看就知這是邢繁蘊寫的信,隻因用的簡體字,寫着“已派人暗護,保護好自己”。
此時窗戶又傳來一長三短一長的敲擊聲。
雲疏月推開窗戶一看,是一個餐盤,上面放着一塊“蛋糕”,也看到了暗中保護她的人。
“姑娘有什麼要傳的話,盡管告訴屬下。”
雲疏月想了想,招手叫那人上前來,貼耳說了幾句。
第二日一早,雲疏月去尋宋祁一同用早膳,高興得宋祁連忙叫人添了幾道菜。
一頓飯用得還算言笑晏晏,大多也都是靠着雲疏月迎合讨巧。
“宋郎,我有件事想請你答應。”
“月兒何言請字,過幾日待我取了朔山内圍,你我二人便是正頭夫妻,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我想……”雲疏月打量着宋祁的面色,“我想早點與宋郎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