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男子挑釁長赢的時候,衆人冷眼旁觀,而在長赢打了那個男人之後,出來勸架的人紛紛跳了出來。
哪怕長赢再不清楚此方世界的局勢,此刻也看得出,這些人是專門上來拉偏架的。
長赢也不慣着,但凡是上來拉架的,統統一人一腳,毫不留情。
于是落在衆人眼中的場景就是,長赢的腳下躺了一圈橫七豎八的男人,長赢還很是看不起腳下的男子們一般,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衆人都聽說過楚渝這個人行事乖張,離經叛道,可也沒想到她居然放肆到了這種程度,居然在花家的宴席上都敢大打出手,真是不把花家的面子放在眼裡。
若是以前,她的外祖父,南方城的城主南延還沒失敗的時候,她這麼放肆還情有可原,可現在,不是說她的祖父沖擊仙人之境失敗,命不久矣了?怎麼楚渝還這般有底氣?
“呦~這是誰惹我們阿楚生氣了?”
一道溫潤如玉含着笑意的聲音傳來,這男子問的極認真,聽不出調笑和諷刺的意味,像是個端正的大哥認真的詢問自家犯了脾氣的妹妹。
這人誰啊?
見長赢沒有反應,莊從南連忙從身後湊上來率先握住了男子的手說:“柳如雲柳大哥啊,好久不見了,我是南山,你還記得我嗎?”
柳如雲好看的眉毛皺的很緊,疑惑地說:“當然記得啊,我和你姐談戀愛的時候,你天天跟在我們屁股後面甩都甩不走,不過那個時候你還小,确實很久之前了。”
莊從南打這麼一回茬,就是為了告訴長赢這男子的身份。
前夫哥。
今天遇到的第二個前夫哥。
更可怕的是,這個宴會上可能有不止一個前夫哥。
······
正在長赢愣神的時候,柳如雲撥開了莊從南走到了她面前,擺了擺手說:“怎麼了?傻了啊?認不得我了?”
長赢點了點頭,簡短的說:“記得。”
柳如雲驚訝的說:“這麼冷淡?你改性了?還是你現在這個吃醋啊?”
說着,就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蘭霁。可蘭霁戴了鬥笠,他看不到容貌,隻能看到蘭霁身姿挺拔,寬肩窄腰,看身形是個帥哥。
柳如雲打量了幾眼,淡定的回頭問長赢:“新歡啊?又換人了?”
長赢沒有回答,隻是反問道:“你來這幹嘛?”
柳如雲笑了笑說:“别裝了,你來這幹嘛,我就來幹嘛的。”
沒意思。
長赢看着眼前的柳如雲,覺得他溫潤如玉的外表地下,藏着個狐狸心,這人太狡猾了,什麼破綻和消息都沒露出來。
柳如雲的注意力還在蘭霁身上,他意味不明的說:“你還挺寶貝他的?來這裡都要帶上他。”
長赢面容冷靜的說:“離不開他,寂寞。”
蘭霁:???
莊從南:丢人。(捂臉)
柳如雲:······幾年不見,你這不要臉的功力更勝從前。
柳如雲比了個大拇指,轉身就走。
莊從南見長赢打發走了柳如雲,這才松了口氣,趕緊拉着兩位祖宗找了個角落沒人察覺的位置坐了下來,安靜地等待開席。
坐下之後,莊從南從懷中掏出了隔音法寶,這才放松下來開始說話。
莊從南:“還好鳳凰大人機智,将柳大哥打發走了。否則憑他和我姐熟絡的關系,隻怕還沒開席我們就穿幫了。”
長赢說:“可他也沒告訴我他是為何而來的,他看上去和你姐的交情,也一般啊。”
莊從南:“他倒是沒說錯,參加宴會的人都是為了同一件事來的。他沒告訴你,是他默認你知道。”
随即莊從南開始緩緩向他們講述起了十城的傳統。
莊從南:“這方大陸是十城共治你們已經知道了,這十城城主均是天人之境,代表了這方大陸上最高的戰力。為了避免高等級修仙者的隕落,于是先祖們約定,每十年輪換一次十城領袖,來總理這方世界的各類事物。近十年便是輪到了這血月城的花城主,衆人來參見這次的宴會,也是因為這十年血月城的政令,便是這方大陸的風向标,”
長赢反問道:“那剛才柳如雲說的南方城的城主南延,是你爺爺?”
莊從南點了點頭。
長赢說:“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