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蘭霁這麼自信,長赢便不再說話,無聊地打量了起來在場的來賓。莊從南不在,沒有他的介紹,在場的人她大多都不認識。于是長赢興緻缺缺地收回了目光。
長赢百無聊賴之際,一個男子一屁股坐到了她身側的座位,長赢回頭一看,是柳如雲這個前夫哥。
長赢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這柳如雲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競然和她聊了起來:“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場合,怎麼這次來看防衛司比武了啊?你弟呢?沒和你一起來?”
長赢淡淡地說:“以前不喜歡,現在喜歡了。”
柳如雲:我懷疑你在陰陽怪氣,但我沒有證據······
柳如雲撇了一邊安靜坐着的蘭霁,說道:“你現在走到哪裡都帶着他?你是怕他跑了嗎?”
長赢坦蕩地點了點頭說:“對,我怕他跑了,把他拴在我身邊,我不能沒有他,我離不開他,不行嗎?”
柳如雲咬了咬牙說:行啊,怎麼不行,你可太行了!
說完氣沖沖地轉身就走,那模樣,活像是誰欠了他的錢一般。
長赢看着來的快去的也快的柳如雲,喃喃吐槽道:“莫名其妙。”
一旁的蘭霁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
長赢疑惑:“笑什麼?”
蘭霁忍着笑意回答說:“沒什麼,就是放心了。”
???
這幫男的腦子都有問題嗎?
長赢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蘭霁,無語地轉頭,不再理會這個腦子不正常的男人,她将視線放到了場上,觀察起了即将要上場對戰的兩個人。
*****
殘陽如血,灑落在古樸的比武台上。
即将要對戰的兩人上場。花家一方,是劍眉星目、身姿挺拔的少年劍客花白,手持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劍尖輕點地面,散發出陣陣冷冽之氣。
冷梅一方,則是溫婉中不失英氣的女子如煙,腰懸軟鞭,鞭身輕盈,随風微動,似有千絲萬縷之柔,又藏千鈞一發之剛。
高坐在上的指揮使花明看着抽中了對決的兩個人,笑着對一旁的冷梅說:“冷大人,你看這兩個小孩,郎才女貌的,看上去是不是還蠻般配的?”
冷梅淡淡的笑了笑,說:“戰場之上都是對手,哪裡來的配不配。”
花明也不在意冷梅反駁他的話,反而贊同的說:“冷大人說的是。戰場之上無親友,隻論勝負。兩位開始吧。”
話音剛落。
如煙便已經足尖輕點飛身躍起,身形如燕子掠空,軟鞭瞬間化作漫天雨絲,向花白籠罩而去。花白雙目微眯,身形未動,卻已預判其勢,長劍輕輕一旋,劍光如龍,劃破雨幕,直擊柳如煙手腕,意在逼其收鞭。
如煙身形靈動,借勢後撤,軟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瞬間改攻為守,鞭影交錯間,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試圖困住花白的攻勢。花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步伐靈動,劍走偏鋒,每一次劍尖輕點,都精準地化解了鞭影的攻勢,同時尋找着反擊的契機。
二人你來我往,劍影鞭風交織在一起,将比武台映襯得如同戰場。
突然,花白身形暴起,長劍化作一道銀色閃電,直取如煙胸前要害。
如煙面色不變,軟鞭猛然甩出,化作一條怒龍,與長劍正面相抗,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激起一圈圈氣浪,震得比武台微微顫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如煙身形一側,借勢旋身,軟鞭化作無數鞭影,如同漫天煙花綻放,将花白團團圍住。花白冷哼一聲,長劍舞動,劍光如織,竟是在這密集的鞭影中開辟出一條生路,劍尖直指如煙咽喉。
然而,就在劍尖即将觸及肌膚之際,如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鞭子競然從中一分為二,一根鞭子困住了花白的長劍,另一根鞭子直取花白腦後。
那鞭子下的是死手,連看台上的指揮官都不禁沉了臉色,藏在袖口的手狠狠攥緊。
花白反應很快,避開了要害,但後背仍然紮紮實實地挨了一下子。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甚是可怖。
“如煙勝!”
随着裁判的話落下,如煙才收回長鞭,對着看台的冷梅鞠躬,然後看也不看花白一眼,轉身便下了場。
花明見狀笑了笑說:“冷指揮使教導有方,後生可畏啊。”
冷梅:“謝指揮使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