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霁這般做派,勾的長赢倒是越發好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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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沒讓長赢好奇太久,第三局就開始了。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月挂中天,半空中懸挂的血月照亮了整個比武場。
兩位高手正立于一地,氣氛凝重而肅穆。
其中一人一登場,看客中便想起了驚呼。
“雲飛揚居然回城了?他不是去遊曆天下許多年了嗎?”?
“是啊,在這血月城中,上次見他還是五年前。花明居然将他也請了回來······”
“真是精彩啊········”
“是啊。”
········
一道道驚呼聲預示着場上的人身份不同尋常。長赢問一旁的蘭霁道:“這人在你計劃之中嗎?”
蘭霁皺了皺眉說:“沒有,但不影響大局。”
既然蘭霁如此說了,長赢便不多嘴,繼續觀看起了場上的比試。
花家那位引得衆人驚呼的比試選手是為男子,身着青衫,手持長笛兼為劍的儒雅劍客雲飛揚,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而冷梅那邊的人則是身披黑袍,手握一對寒鐵判官筆的黑無常,其身形鬼魅,步伐輕盈,仿佛夜色中的幽靈。
“雲兄,久聞大名。若非聽說你也來參賽,我是絕對不會來參加這勞什子比試的。”黑無常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判官筆輕輕一揮,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起一股淡淡的寒意。
雲飛揚微微一笑,長笛輕輕轉動,瞬間化為一把細長而鋒利的劍,劍尖微顫,映出他堅定的目光。
雲飛揚道:“客氣了,請。”
話音未落,黑無常身形已動,如同鬼魅般穿梭于場上,判官筆化作兩道黑芒,直取雲飛揚要害。雲飛揚身形飄逸,長劍舞動,劍光如水,與黑無常的判官筆交織在一起,發出陣陣金鐵交鳴之聲。
劍光筆影交織成一幅幅令人目不暇接的畫面。
雲飛揚的劍法靈動而多變,時而如龍騰九天,時而似鳳舞九天,每一劍都蘊含着深厚的内力和精妙的武學智慧;而黑無常的判官筆則如同死神的鐮刀,每一次揮出都帶着死亡的氣息,讓人膽寒。
兩人鬥得難解難分,各自展現出自己的絕技。雲飛揚突然身形暴起,長劍化作一道璀璨的劍芒,直取黑無常心脈。黑無常冷笑一聲,判官筆交叉一擋,竟是将劍芒生生震散,同時身形暴退,避開鋒芒。
然而,雲飛揚并未就此收手,他身形如影随形,緊追不舍。
黑無常見狀,判官筆猛然一揮,兩道黑芒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試圖困住雲飛揚。雲飛揚冷哼一聲,長劍舞動,劍光如織,輕易地将黑網撕裂,同時劍尖直指黑無常咽喉。
黑無常面色微變,判官筆急速揮動,化作點點寒星,與雲飛揚的劍尖碰撞在一起。兩人内力激蕩,激起一圈圈氣浪。
就在這關鍵時刻,雲飛揚突然收劍,長笛重新出現在手中,他輕吹一口長笛,悠揚的笛聲瞬間響徹竹林,仿佛能洗滌人心。黑無常面露驚訝之色,攻勢不由自主地緩了下來。
“無常兄,武學之道,在于修心養性,而非争強鬥狠。”雲飛揚微笑着說道。
黑無常聞言,臉色稍緩,判官筆緩緩垂下,他深深地看了雲飛揚一眼,然後拱手行禮。
黑無常緩緩說:“是我輸了,無常受教了。”
雲飛揚勝的毫無疑問,花明的臉色也看上去好看了一些。
他終于又恢複了從容,開起了無傷大雅的玩笑說:“多年不見,飛揚兄的劍還是如此風華絕代,獨步天下啊。”
冷梅冷哼一聲說:“一場小小的比試,競然驚動了這尊大佛。指揮使不覺得,殺雞用了牛刀嗎?”
花明開懷大笑說:“不是冷副指揮使經常說,戰場之上,哪有小事嗎?怎麼,冷副指揮使貴人多忘事?”
冷梅冷笑一聲,不願再和他打這種機鋒。
随即冷梅冷冷地說:“此戰是我輸了,花白入執法堂,我沒意見。”
花明哈哈大笑說:“那就先謝過冷副指揮使了。”
見事情結束,冷梅也不願多看花明小人得志的表情,立刻便要轉身告辭。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侍衛驚呼的聲音:“不好了,指揮使!花白少爺,中毒了!”
衆人皆靜。
唯有花明冷冷的看了一旁的冷梅一眼,冷笑出聲,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說:“查!給我好好查!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在我血月城殺我花家人!”
一旁的冷梅也皺眉,不發一語。
這花白中毒了?
居然還是在這個關頭?
這件事,隻怕是沖着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