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昌:“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說,我把我的平安牌給張家小娘了,甯兒就生氣了。”
許氏驚愕,“你把平安牌給張家小娘了?你怎麼會把平安牌給她?”
丁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她不是送了我一個荷包嗎?我,總要回禮吧?當時我身上也沒其他的,就,就把甯兒給我刻的那個平安牌給她了。阿母,甯兒,甯兒好像生氣了。怎麼辦呀?”
丁昌是真怕小妹生氣不理他了。
許氏:“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哄啊,你平時不是挺會哄甯兒的嗎?”。
平時是平時,這次,他覺得小妹是真生氣了。丁昌頭疼,卻還是拿上那對紅瑪瑙耳珰趕緊追了上去。“小妹,你聽我說,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我身上除了那塊平安牌就沒其他東西了,我才給她的……”
“騙人,你身上明明還有一把匕首。”
那是之前阿父給她做小匕首時,一起給他做的。
他們兄妹三都有,除了她把那把小匕首藏在匣子裡,不經常帶在身上,他們倆根本就沒拿下來過,睡覺都是壓在枕頭底下的,當她不知道啊。
丁甯嘟着嘴冷哼,“而且我之前明明跟你說過,平安牌要随時帶着……”她兄長倒好不聲不響的就給送人了。要不是她說要送對方一塊平安牌,恐怕他還想不起來跟她說這事。
丁甯想想就生氣。
不知從哪兒跑回來的丁姬得知事情真相後跑過來拱火,“就是就是,之前我送他東西,他也是這樣,從來都不帶珍惜的,說送人就送人了,甯兒,這次一定不能輕易饒了他。”
丁昌:“大妹,你就别瞎拱火了。我什麼時候把你送的東西送人了?”
“哎呀,你還不承認是吧?那我問你,我之前送你的荷包呢?那可是我做的最像模像樣的一個荷包。”
“荷包?什麼荷包?”
等等,好像還真有這麼個荷包。久遠的記憶複蘇,想到那個被師弟顔良調侃繡的‘好’,而被自己壓在箱子底再也沒帶過的荷包,丁昌恨不能給那時候的自己來上一巴掌。
“想起來了?哼,我就知道……小妹,走,咱們不理他。以後啊,你也别有什麼好東西都想着他。人家啊,根本不把我們的心意放在心上。”
“我沒有,那個荷包我沒送人……”看着兩個妹妹頭也不回的離開,丁昌小少年整個人都不好了,蹲在地上反省了好一會兒,才又厚着臉皮跟上去。
“甯兒,你要做什麼?我來我來。”從小鬟手裡搶過耒耜,丁昌主動上前幫着翻土。
土翻完了,丁甯又毫不客氣的指揮着丁昌給她起壟,挖溝,下種,直忙了有大半個時辰,院子角落裡那塊地都收拾好,不常做農活的丁昌累的腰酸背痛的,丁甯小臉上才露出點笑來。
丁昌見了,一直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