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劉神醫家門口,他可是看到不少衙役,聽說這附近也不時有衙門的人巡邏,“咱們這,能成嗎?”雖然這種事,他們在谯縣幹了不少回。
曹操笑,“不試試,怎麼知道?你要不要一起?要是不想去,你就回客棧等……”
‘我’字還沒出口,就被曹洪咬牙打斷了,“去,咱們不是說好的嗎?大兄去哪兒,我去哪兒。”
說完,曹洪看了看眼前的牆頭,把袖子往上攏了攏,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一個助跑,手就扒上了旁邊的牆頭。然後手上一個用勁,人就輕巧到了牆頭上。
曹操也差不多,别看他個子不怎麼高,爬牆頭卻是極有經驗的,這種一般人家的牆頭,幾乎沒怎麼費力就上去了。
“大兄,那邊……”順着聲音的方向過去,曹操兄弟倆很快就順着牆頭找到了劉神醫家這邊。
“大兄,從這兒下去吧”這邊正好有棵樹。
曹操往下看了看點頭,一腳踩在樹幹上,扶着樹幹正準備往下下,一轉頭,正好跟房間裡握着筆畫符,畫累了擡頭看看窗外準備歇歇眼的丁甯對了個正着。
一瞬間,兩人都有些驚愕。
“大兄?怎麼了?”
“看到熟人了。”曹操語氣裡有幾分不自在,不過來都來了,厚臉皮如他還是從上面跳了下來。
?曹洪緊随其後,下來看到丁甯那張小臉,曹洪也有些驚訝。“是你?小娃娃,你怎麼在這?”
丁甯不答,鼓着腮幫子皺着小眉頭小嘴叭叭反問,“你們為什麼在這?還爬牆?你們是賊?想要來偷符紙?”
曹操一臉正經的搖頭,“我兄弟二人并非賊人,隻是仰慕神醫,卻又苦于不能在南城縣久留,所以特意前來一會。”
“詭辯,神醫根本沒同意你們來,你們就是小賊。”
“嘿,這怎麼能叫詭辯呢,明明是事實,我跟大兄确實沒法在南城縣久留。”
“那你們也不該翻牆而入。”丁甯繃着小臉訓人。
曹操點頭也不反駁,“小娃娃你怎麼也在這?你家人呢?怎麼就留你一個人在這?”不知道讓這麼大點的孩子自己一個人待着很危險嗎?“你乳母呢?”
“我沒乳母。”她剛出生的時候身體不好,一直是她阿母親自喂的。後來等她恢複了神志,就更不用乳母了。
沒乳母?怎麼會?曹操蹙眉,之前在順昌樓,他明明瞧着這小娃娃家境不錯的來着。這年頭但凡家裡情況好點的,哪個孩子沒乳母?
再想到他們進來這半天,丁甯這也沒個人過來看看,曹操心裡便認定丁甯在家裡過的不怎麼好,當下,對丁甯家人的印象便差了很多。對丁甯也多了幾分長者的慈愛。
丁甯瞧出曹操看向她目光的變化,心下有些莫名。
不過她并沒有從對方身上感覺到惡意,是以,也就沒再死揪着兩人爬牆的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