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詭,回頭。”
回頭詭的規則之力瞬間生效,發詭如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身形一頓,竟是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那原本瘋狂閃爍的光芒也在此刻暗淡了幾分。
霍印晨一個閃現,金棺棺蓋打開,轟的一下,狠狠砸在發詭的身上,詭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金棺将發詭完全籠罩在其中。
“吼!”發詭發出凄厲的嘶吼。
“張泉,帶着他倆退下,我要收縮領域了。”霍印晨聲音低沉而堅定,他掏出了一個符咒樣式的東西。
禮堂中的光線越發昏暗,隻剩下金棺周圍散發着淡淡的金光。
領域褪去的一瞬間,鬼哭狼嚎的風嘯聲立刻充斥了整個禮堂,仿佛有無數厲鬼在耳邊嘶吼,讓人頭皮發麻。
發詭的嘶吼聲十分凄厲,仿佛它的憤怒與不甘被徹底激發出來。
金棺内的詭氣越來越濃,仿佛要将發詭徹底吞噬。
但發詭似乎并沒有放棄,它的發絲在不斷地扭曲、膨脹,試圖突破金棺的束縛。
每一次掙紮,都讓金棺的金光更加黯淡,而霍印晨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張泉見狀,毫不猶豫地帶着窦柯和李伯後退。
失去領域之力加持的張泉,瞬間變得虛弱了幾分,但他依然緊咬牙關,堅持着将窦柯和李伯帶離危險區域。
回頭詭縮成一團,團在他肩上,淡得仿佛随時會消散。
禮堂内的風嘯聲越發凄厲,仿佛要撕裂整個空間。
發詭的嘶吼聲也越來越大,它的發絲在不斷地膨脹、扭曲,仿佛要将整個金棺撐破。
霍印晨站在金棺前,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蒼白,他拿起手中的符咒,連忙将其貼在金棺上。
符咒瞬間燃燒起來,發出耀眼的光芒,整個金棺都被這光芒籠罩。
“破詭符,接着。”張泉掏出一張符咒,朝霍印晨扔去。
霍印晨伸手接住,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窦柯,過來,能看到弱點嗎?”霍印晨低聲問道,他的聲音在風嘯聲中顯得異常微弱,但窦柯卻聽得清清楚楚。
窦柯試圖走近,可是當離開張泉身邊,發詭的詭氣立刻激得她雙眼如灼燒般疼痛,她不得不後退幾步,緊緊貼着張泉的背。
“不行,詭氣太濃,我太痛了。”窦柯艱難地開口。
張泉狠狠唾了一口鮮血:“我試試看能不能用回頭詭給你開條路,但你要快,霍印晨撐不了太久。”
說完,張泉身形一晃,回頭詭再次浮現,但這一次,它不再是模糊的影子,而是變得凝實了幾分,仿佛能看清它扭曲的面容。
張泉拼盡全力,将回頭詭的力量全部凝聚在雙手之上,然後猛地向前一推。
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張泉手中湧出,瞬間在發詭的詭氣中開辟出一條通道。
窦柯見狀,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沖了進去。
通道内的詭氣依然濃烈,但相比之前已經好了太多。
窦柯回想着霍印晨和張泉使用詭氣時的動作和感覺,努力讓從詭眼裡汲取詭氣,但很奇怪,無論她怎麼用意志控制詭氣,她的詭氣都不由自主地通過心髒,往雙手湧去。
随着窦柯的接近,她漸漸能看到金棺内部的情況。
發詭的發絲如同瘋狂的觸手,不斷地沖擊着金棺的内壁,試圖破出牢籠。
“我是四階巅峰。”突然,霍印晨的呓語再次響起。
獨屬于騙人詭的詭氣猛地爆發,如果說發詭的詭氣,是痛哭哀嚎,那騙人詭的詭氣,則是潤物無聲。
窦柯眼裡隻看到一股溫柔的詭氣從霍印晨的身體内升騰而出,與金棺上燃燒的符咒相互呼應,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
發詭的掙紮逐漸變得無力,原本瘋狂閃爍的光芒開始變得黯淡,被這股溫柔的詭氣所壓制。
窦柯心中一動,她感覺到自己的詭氣也在這一刻受到了影響,原本狂暴的詭氣開始變得溫順起來,沿着她的經脈,靜靜地流向雙手。
“窦柯,接着。瞄準了,千萬不要浪費。”霍印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窦柯立刻擡頭,隻見霍印晨向她扔了一張符咒來。
這符咒觸手十分詭異,要不是鏡詭的詭氣包裹着窦柯的雙手,她恐怕已經被這符咒上的詭異氣息所傷。
窦柯握了握拳,眯着眼睛看向發詭。
發詭此刻正被霍印晨的騙人詭氣和金棺上的符咒聯手壓制,它的發絲雖然還在掙紮,但已經明顯失去了之前的瘋狂和力量。
凄厲的詭氣裡,幾個深邃的黑點有氣無力地埋在金棺巨量的發絲裡。
窦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着從眼睛湧向心髒,從心髒泵向雙拳的詭氣。
随着鏡詭的詭氣湧上破詭符,窦柯雙手緊握符咒,她的雙眼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深邃的漩渦,鏡詭的詭氣在其中翻湧,與符咒上的力量相互呼應。
她的心跳與符咒的震動同步,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吼——”發詭的嘶吼聲再次響起,但在這詭異的寂靜中,它的聲音顯得如此微弱。
“窦柯,強化。”呓語再次響起,詭眼中仿佛有萬千宇宙輪轉,破詭符瞬間閃爍出狂暴的詭氣。
窦柯深吸一口氣,握拳,然後猛地向前一砸,狠狠地擊中了發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