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最快的那個中年男人已經快到安全出口了。
在恐慌中,不斷有人從她們身邊沖過,但那隻黝黑的、工牌與人形詭氣融為一體的工牌詭卻始終保持着詭異的靜止,仿佛在等待最佳的時機,給人帶來一種毛骨悚然的寂靜感。
窦柯和鳳星晖對視一眼,窦柯深吸一口氣,體内紊亂的詭氣在她的意志下開始緩緩平息,她緊盯着那副工牌,準備随時發起攻擊。
鳳星晖則緊貼在窦柯身邊,護身符已經被她握得發熱,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樓梯口的工牌詭似乎感覺到了兩人的警惕,它的身影在黑暗中變得更加模糊,仿佛要融入周圍的混亂之中。
突然,它動了,以一種超乎常人的速度沖向那個即将逃出天台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隻感覺一陣冷風吹過,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的工牌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懼感,讓他瞬間失去了逃跑的勇氣,僵硬地站在原地。
窦柯和鳳星晖幾乎是在工牌詭動作的同時就做出了反應,她們幾乎是并肩沖向那個中年男人,準備在工牌詭完成它的攻擊前,将它再次打倒。
窦柯的拳頭在夜色中閃爍着詭氣,她的身體在奔跑中展現出驚人的爆發力,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積聚着力量。
而鳳星晖則緊随其後,嘴角微微上揚,餓死詭的力量在她體内湧動,仿佛下一秒,噬人的牙齒就會變出來,吞噬一切阻擋在前的恐懼。
兩人的速度在這一刻達到了她們身體的極緻,她們仿佛化身為夜色中的獵豹,目标鎖定,毫不猶豫。
窦柯的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光,直沖工牌詭而去,而鳳星晖則張大雙嘴,準備釋放出餓死詭的詭化形态,将其吞噬。
工牌詭感受到兩人的攻勢,速度瞬間提升到一個新的層次,它在空中靈巧地一折,避開了窦柯的拳頭,同時向後掠去,試圖再次躲入人群的混亂之中。
然而,窦柯的攻擊并非隻有這一拳。
她的拳頭在空中一旋,詭氣在拳頭上凝聚成一個小型的漩渦,即使沒有擊中工牌詭,那股詭氣形成的沖擊波也向四周擴散開來,
工牌詭感受到兩人的攻勢,速度在瞬間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它在中年男人的驚恐眼神中穿梭而過,伸手就去扯中年男人的工牌。
就在工牌詭即将抓住中年男人工牌的瞬間,窦柯的拳頭與之碰撞,兩者之間的力量碰撞産生了劇烈的沖擊波,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力量扭曲。
鳳星晖緊随其後,猛地一口,直接咬向工牌詭的胳膊。
兩人的攻擊精準而猛烈,工牌詭在她們的攻勢下被迫改變軌迹,詭氣波動在空中炸開,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浪,将周圍的恐慌人群推向四散。
中年男人在兩人的保護下驚魂未定地退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這兩名少女的感激和對未知的恐懼。
而那隻工牌詭在抵擋住兩人的攻擊後,身影在瞬間消失,再次融入了混亂的人群中。
窦柯和鳳星晖穩住身形,警惕地掃視着周圍,她們知道,這隻工牌詭并沒有被徹底擊敗,它在等待下一次的獵殺機會。
天台上的混亂因為兩人的行動暫時平息,但恐懼的氣氛依然籠罩着每一個人。
窦柯和鳳星晖沒有放松警惕,她們開始在人群中尋找那隻工牌詭的蹤迹。
經過這一波遭遇戰,天台那些人忽然反應過來了,拼了命扯自己的工牌。
可扯不下來,不知何時,這些作為職場身份象征的工牌,仿佛被無形的鎖鍊緊緊地綁在他們身上,任憑他們如何用力,都無法将其取下。
撕扯帶來的疼痛和面對未知的恐懼襲上心頭,天台上除了張偉之外,還剩餘五人,恐慌在他們中間蔓延,尖叫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亂的畫卷。
混亂還沒結束,就在此時,趴在地上的張偉,突然動了。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城市的喧嚣在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隻有詭異的風吹過天台,張偉的工牌在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紅光,他的身體在顫抖,但并非因為恐懼,而是一種無法抑制的狂暴力量在體内湧動。
他的手指像蛇一樣扭曲,緊緊地抓住地面,仿佛在與某種無形的力量抗争。
窦柯和鳳星晖立刻察覺到了張偉的異狀,她們眼神交彙,不需言語,都知道接下來的目标是誰。
窦柯的拳頭再次凝聚詭氣,而鳳星晖的嘴角則浮現出一絲冷笑,餓死詭的力量在她體内蠢蠢欲動。
捉詭社的人們此時終于從安全門外趕了過來,他們烏泱泱一片,站在窦柯和鳳星晖身後。
張偉的身體在顫抖中逐漸挺立,他的工牌在黑暗中發出越來越強烈的紅光,仿佛在召喚着某種恐怖的力量。
他的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音在夜空中回蕩,讓人心中生出無盡的寒意:“所有人調崗安保部,擾亂公司運營秩序者,殺!”
天台上剩餘五人瞬間如被冰霜擊中,他們驚恐地看着張偉,仿佛看到了一個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魔。
張偉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像是冰冷的刀片,割破了他們心中的恐懼和絕望。
五人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工牌發生了變化,各種形式、各種材質的工牌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逐漸轉化為統一的深黑色,自己的證件照下面,原本的公司部門職務全部被抹去,隻剩下“安保部”三個字。
而後,五人的身體開始扭曲,他們的肌肉膨脹,皮膚變得黝黑,眼睛中閃爍着嗜血的光芒,向捉詭社衆人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