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柯比了個贊。
可眼前這人似乎并不像幽冥之眼的老祭司,她也有些不确認:“不知道是幽冥之眼的殘部,還是愛美麗醫院的,或許是新的詭異呢?”
“如果連你都看不出來,那在規則和情報還不明确的前提下,最好不要貿然行事。”鳳星晖提醒道,她知道窦柯一向行事果斷,但面對未知的詭異,謹慎才是生存之道。
窦柯點了點頭,她明白鳳星晖的擔憂,在詭異的世界裡,每一個細節都可能隐藏着緻命的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我們先回去整理一下現有的信息,再做打算。”窦柯提議道。
兩人決定暫時離開河堤,找了個酒店住下。
第二天,窦柯前往慶市圖書館,而鳳星晖去了愛美麗醫院。
慶市屬于山城,地方民俗多山地民俗、彪悍民風,窦柯在圖書館裡翻閱着一本本厚重的古籍,試圖從中找到關于長河渦旋、醫院、幽瞳詭的線索。
古籍中記載着許多關于詭異的傳說和曆史,但真正與他們所調查的事件相關的資料卻寥寥無幾。
與此同時,鳳星晖卻連愛美麗醫院的大門都沒有進去。
曾經紅及整個西南地區的整形美容醫院,如今卻格外冷清。
醫院的外牆爬滿了青藤,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維護,門口的保安機器人警惕地掃描着每一個過往的行人,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鳳星晖坐在醫院對面的咖啡館裡,透過玻璃窗觀察着醫院的動靜。
醫院的門診大廳處處透露着高端、奢侈、貼心,但卻異常冷清,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陰霾籠罩着整個建築。
盡管醫院的宣傳廣告依舊光鮮亮麗,但前來就診的患者寥寥無幾,偶爾有幾個人進入醫院,但她們的神情都顯得異常緊張,仿佛在躲避着什麼。
傍晚,兩人會合,進度極其不理想。
“看來我們得另辟蹊徑了。”窦柯歎了口氣,将手中的資料放在桌上。
兩人商議一番後,決定再去蹲一下吟唱者。
窦柯帶着借閱的地方志進了鏡中空間,鳳星晖則以吃洩憤,回到橋頭繼續吃吃吃。
夜幕再次降臨,長河大橋上燈光閃爍,河堤上依舊熱鬧,遊客如織。
吟唱者依舊在花壇旁,還是那個姿勢,還是那個人,仿佛從未離開過。
“大姐,再來十串長河小丸子。”鳳星晖站在攤位前,豪氣地說道。
“女娃一次性買這麼多,吃得完嗎?”攤主笑着應了一聲,熟練地開始制作。
鳳星晖笑了笑,沒有回答,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個吟唱者。
“怎麼?覺得他唱得好聽?”
鳳星晖高挑又精緻,昨天也買了許多長河小丸子,攤主大姐本就是個爽利性格,便順嘴搭腔。
“不是,我在觀察他。”鳳星晖接過小丸子,“他那個面具挺酷的。”
攤主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這人啊,每天晚上都來這兒唱歌,也不知圖個啥。有時候,我覺得他唱得挺動聽的,但更多時候,這歌聲讓人心裡發毛。”
“他有沒有什麼詭異的地方?”鳳星晖邊吃邊問,試圖從攤主口中獲取更多信息。
“詭異?嗯,他好像從不跟人交流,也不接受别人的幫助。有時候,有人想給他送水或者食物,他都拒絕了。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别人給他打賞。”攤主回憶着,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解。
“還有,他總是戴着那個面具,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攤主補充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
鳳星晖點了點頭:“姐,再來二十串。”
夜色越來越深,河堤上的喧嚣逐漸散去。
淩晨兩點,攤販們開始收攤。
淩晨三點,遊客們也逐漸散去,隻剩下零星的幾個夜貓子還在河堤上徘徊。
吟唱者依舊在花壇旁,他的歌聲似乎成了夜色中唯一的伴奏。
鳳星晖吃完最後一個冰淇淋,拍了拍手,走向了吟唱者。
“嗨,累嗎?喝水嗎?”她笑得眉眼彎彎。
吟唱者并沒有停下他的歌聲,甚至連動作都沒有變。
“行為藝術嗎?”鳳星晖歪着頭問,笑容真誠。
吟唱者依舊沒有回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難道是最新的仿真音響機器人?多少錢啊?我讓我爸也給我買個去。”鳳星晖繼續調侃着,試圖打破吟唱者的沉默。
可吟唱者仿佛被設定好的程序,隻是機械地重複着他的旋律。
鳳星晖環顧四周,發現河堤上隻剩下零星幾個遊客和吟唱者。
她敲了敲腰上挂着的小鏡子:“柯柯,出來聽歌。”
鳳星晖在吟唱者面前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
窦柯的身影從鏡中緩緩浮現,護目鏡上反射着微弱的光。
江風吹拂着三人的發絲,河堤上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