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特米亞安靜了,勉強接受了這條突兀又漆黑的圍巾。
“噓——哈利,阿爾!”
他們在經過三樓走廊時轉過身,剛好看到藏在獨眼女巫雕像後面的弗雷德和喬治。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哈利驚訝道,“沒去霍格莫德嗎?”
“提前給你們帶來一些節日的快樂,”弗雷德眨了眨眼,打開左邊的一間空教室的門,“進來吧。”
反正和朋友們約好了三把掃帚見,阿爾特米亞也不急,跟哈利對視一眼後就跟着進去了。
喬治最後一個進,輕輕關上了門。
他轉過身來,喜氣洋洋地看着他們。
“提前送你們的聖誕禮物,”他笑着說,“我們讨論了一下,還是覺得親手給比較好。”
“是啊,太貴重了,”弗雷德也笑起來,“不出意外的話,你們還能先一步到達霍格莫德。”
“準确來說,是蜂蜜公爵,弗雷德。”喬治說。
“聖誕禮物?”阿爾特米亞有些疑惑,“你們不來我家做客嗎?”
喬治和弗雷德:“?”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一同看向哈利。
“我倒是聽說羅尼會去。”喬治說。
“我太傷心了,哈利。”弗雷德捂住心口。
“對不起,”哈利一巴掌拍在額頭上,“我本來打算周一給你們說的。抱歉,我忘了。”
“那你們會來嗎?”阿爾特米亞期待地看着他們。
“啊,”喬治偏開視線,盯着腳下的地磚,“珀西會去嗎?”
“他不是要留校備考嗎?”弗雷德有些驚恐,“他改主意了?”
“不來就太好了,”喬治雙手合十,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們會玩得更開心的。”
“禮物送早了,”阿爾特米亞笑起來,“要我們裝看不見嗎?”
“這倒不用,”弗雷德從鬥篷裡用力地掏着什麼,“你們馬上就知道了,這件禮物必須在霍格沃茨給——看。”
他把那個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那是一張很大的、方方正正的、陳舊的羊皮紙。上面什麼都沒寫,空白幹淨。
阿爾特米亞看看羊皮紙又看看弗雷德和喬治,開始懷疑這是他們兩個的惡作劇。
“這是什麼東西?”哈利拎起羊皮紙的一角,看了看背面又把它放下。
——背面也是一樣的空白。
“這就是我們成功的秘訣。”喬治拖了把椅子,抱着靠背深情道。
“說實話,把它送出去是一件痛苦的事。”弗雷德拍着那張羊皮紙,“但經過昨晚的讨論,我們一緻認為你們比我們更需要它——來吧,喬治,解釋一下。”
“三兩句話說不完,”喬治笑起來,“等他們體會到神奇之處後自然會來問我們的——弗雷德,你覺得呢?”
“好吧,喬治,那就給他們展示一下。”
“這是我們真正的老師。”喬治輕聲道。他掏出魔杖,輕輕點了點那張羊皮紙的表面,“我莊嚴宣誓我不幹好事。”
喬治魔杖觸碰到的地方立刻出現了像蜘蛛網一樣纖細的墨線。它們彼此相連,縱橫交錯,擴大延伸到羊皮紙的每一個角落。
緊接着浮現的文字讓哈利和阿爾特米亞同時呆住了。
那是占據了幾乎整個版面的、巨大而可愛的綠色文字——
「月亮臉,蟲尾巴,大腳闆和尖頭叉子,為諸位隆重推出活點地圖。」
“……尖頭叉子。”阿爾特米亞輕聲念道,目光幾乎凝在那裡不動了。
這是一幅地圖,展示了霍格沃茨的每個細節。但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在地圖上移動着的小墨水點,每一個墨水點都用極小的字體标注着一個名字。阿爾特米亞大吃一驚,彎下腰去看——左上角鄧布利多在書房踱步,洛麗絲夫人在二樓徘徊,皮皮鬼在獎品陳列室搗亂。
那些走廊極其熟悉,所以阿爾特米亞發現了一些從未見過的通道,似乎全都通向——
“霍格莫德村。”喬治點出四條路,“一共有七條,費爾奇知道這四個。但四樓鏡子後面那條沒法用了,去年冬天已經塌陷了。這條也别去,打人柳種在那裡。但是這條可以——入口就在房間外面,獨眼女巫雕像的後面。”
“通往蜂蜜公爵,”弗雷德笑道,“非常快速,比正常繞路快多了。”
阿爾特米亞和哈利對視一眼。
真巧,他們剛好就知道怎麼穿過打人柳。
但是考慮到盧平還在學校——雖然現在有狼毒藥劑,但萬一他就想去那裡追憶青春呢——兩人壓下了告訴弗雷德和喬治通過打人柳方法的念頭。
喬治輕輕地歎了口氣,用魔杖敲着那行字:“我們欠他們太多了。”
“高尚的人,不知疲倦地幫助着新一代的違法者。”弗雷德嚴肅道,“哈利,阿爾,你們有一位偉大的父親。”
“用完了别忘了擦幹淨——”喬治輕快道。
“——不然别人會看到的。”弗雷德說。
“再點一下,像這樣,”喬治用魔杖敲了敲地圖,“惡作劇完畢。”
空白從喬治的魔杖尖擴散,淡去了所有痕迹。
活點地圖又變成了一張陳舊的羊皮紙。
“就是這樣。”弗雷德把地圖折起來遞給哈利,“另外,鑒于二位的父親是我們最尊敬的導師——”
“我們将提供溫馨的帶路服務。”喬治打開門,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要一起去霍格莫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