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是對的,打一架是不會解決羅恩和哈利之間的矛盾的,他們去醫療翼時甚至都是躺在對角的床。
“但是這會讓我的心情變好,”哈利抓住了一株跳球莖,把它塞進了盤子裡,“揍他一頓比打赢了馬爾福還開心。”
現在正在上周一的草藥課,跟他們一起上課的赫奇帕奇們顯得異常冷淡。阿爾特米亞和哈利一組,他們和羅恩之間隔了整個格蘭芬多四年級的學生。
赫奇帕奇的學生站在長桌的另一端。當盤子裡沒栽穩的跳球莖跳起來扇了哈利一巴掌時,他們幾乎都笑了起來。
“别笑,阿爾,”哈利重新把它用土埋了起來,“你也想跟我打一架嗎?”
“不了吧,”阿爾特米亞用鏟子把土拍實,“畢竟我也不會成為你比賽的第二個項目。”
哈利笑了起來,但很快就開始生氣了:“我又想跟他打一架了。”
“我也是,”阿爾特米亞不小心把跳球莖拍碎了,“啊,抱歉。”
“格蘭芬多扣五分,”斯普勞特教授說,“波特小姐,來我這裡領新的。”
阿爾特米亞歎了口氣,放下鏟子去拿新的跳球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斯普勞特教授也變得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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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對哈利來說是最難熬的,好在中間還有小天狼星的生日作為緩沖。他們把整理好的、有着爸爸名字的紙頁裝訂成冊,為顯重視還讓海德薇和妮瑞達一起飛了一趟,在十一月三日的淩晨祝他三十五歲生日快樂。
當天的早晨,兄妹倆就收到了兩封信——一封來自小天狼星,另一封來自盧平。小天狼星非常正式地表達了感謝,并保證這個冊子會跟随自己一起進入墳墓。盧平的來信就直白多了,他在信裡說小天狼星第一頁都還沒看完眼睛就紅了。
但是除此以外,好像就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了。哈利每天早上醒來時都會期待着所有人已經習慣他是個勇士的事了,可是每次出寝室時休息室裡響起的掌聲都會告訴他他即将迎來更多的噓聲。
“我理解赫奇帕奇的人,但是我依舊覺得很生氣。”阿爾特米亞用力把厚厚的《符文解謎》摔在了圖書館的桌上,細小的灰塵在陽光裡四處逃竄,“不僅是小天狼星,就連穆迪教授也說那是因為一個強大的混淆咒——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這樣告訴他們時他們總覺得我在狡辯!”
“他們隻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赫敏頭也不擡,在羊皮紙上刷刷地寫着第七版《會員須知》,“就算是鄧布利多在所有人面前澄清哈利是無辜的,也總會有人覺得鄧布利多也被他‘大難不死的男孩’的光環迷住了——阿爾,幫我開一下紅墨水瓶。”
阿爾特米亞幫她擰開:“家養小精靈那邊還是沒進展?”
“我試圖找西西單獨談談,但是她總是在逃避我。”赫敏換了支羽毛筆,蘸着紅墨水填寫紙上空出來的重點詞語,“如果今天再找不到,我就要試着命令她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阿爾特米亞拉開椅子坐下來:“你不是一直覺得這個方法跟你的初衷相違背嗎?”
“我之前太死闆了,”赫敏頭也不擡,“哈利和羅恩打的那一架給了我一點啟發——有些時候過程不那麼重要,在達成目标之前都可以靈活一點。你看,哈利揍了羅恩一頓。雖然什麼事情都沒解決,但至少讓羅恩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對于哈利來說,所有人的質疑加起來都不如他的行為過分。當然,我是說,我們也不能太沒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