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他們幾乎滿課，但是因為哈利昨天就已經把飛來咒練得很好了，所以三個人都沒有要逃課的想法。最後一節占蔔課和算術占蔔課下課後，他們匆匆去禮堂吃了晚飯，然後又去魁地奇球場溫習飛來咒和變形咒。

哈利一直練到晚上九點，然後被赫敏強硬制止了。

“你需要休息，哈利。”赫敏直接沒收了他的火弩箭，“今天晚上也不許偷偷練，回去就睡覺。”

“睡不着就喝這個，”阿爾特米亞塞給他一瓶助眠的藥劑，“我試過了，藥效沒那麼強。”

哈利把藥瓶接過來：“你最近睡不着？”

“沒有，我就是試試喝完後會不會睡過頭。”阿爾特米亞說，“放心吧，它還是牛奶味的。”

三個人回到公共休息室，她們目送哈利上了左邊的樓梯。

“我希望一切順利。”阿爾特米亞輕聲道。

赫敏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

“為什麼我們上午還要上課？”哈利崩潰地看着講台上乳白色的賓斯教授。

阿爾特米亞一點也不想上這節課。她今天早上四點就醒了，從那時起就開始焦慮，現在更是達到了頂峰：“我以為他們會弄一個賽前動員——好吧，就算我們逃不掉，但是至少你們得有一個簡短的賽前培訓吧！而現在是在幹什麼？你都要上場了，卻還在學中世紀的戰争以及血統清洗！”

她勉強知道賓斯教授現在正在講黑巫師群體的形成過程，但是左耳進右耳出——魔法史本來就枯燥，而現在她更是提不起絲毫興趣。

“我們逃課吧？”阿爾特米亞轉頭看向哈利，“找個空教室再練幾次變形咒。”

哈利的臉色蒼白：“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别——”

“我還沒練過怎麼在火弩箭上施變形咒。”哈利的嘴快道，冰冷的手握住了阿爾特米亞的手腕。

“我叫你别說！”阿爾特米亞狠狠閉了閉眼，“現在告訴我又有什麼用！”

“有用的，”哈利如釋重負地笑了，“至少有人知道我的死因了。”

阿爾特米亞：“……”

她終于坐不住了，趁着賓斯教授轉身的時候拉着哈利跑出了教室。

*

阿爾特米亞陪着哈利練了一上午的飛行施咒，一直到午飯時他們停手。哈利直接載着阿爾特米亞飛回了格蘭芬多塔樓——他停到自己宿舍的窗戶外面，然後先翻了進去。

阿爾特米亞跟着翻進去，還大緻算了算哈利在高速飛行下的變形咒命中率，有些高興地回過頭：“百分之九十——你幹什麼！”

哈利的一隻腳已經踏上窗沿了：“去禮堂吃飯啊。”

“你冷靜點！”她一邊尖叫一邊把哈利拽了下來，“我們走樓梯！”

哈利這才回過神，後知後覺地出了一身冷汗。

鑒于哈利現在的精神狀态十分恍惚，所以阿爾特米亞一直緊緊拉着他，到了禮堂都沒松手。一路上有不少人向哈利道賀，當然，更多的是竊竊私語，或者大聲告訴他“我們會準備好一盒紙巾的，波特”。

午飯後勇士們就被盧多·巴格曼帶走了，其餘的學生被攔在了禮堂。阿爾特米亞想看看他們離開的方向，可是沒有搶到僅有的幾扇窗戶。

“……他們朝禁林的方向走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阿爾特米亞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她忍住了沒回頭。

“……對不起。”見她沒有反應，羅恩的聲音變得有些嗫嚅，“我偷偷去看你們訓練了……對不起，我隻是不想承認自己是錯的。”

阿爾特米亞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

他自顧自說了下去：“我知道哈利沒睡好——萬聖節那天他就沒睡好。他很晚才回來，又熬了很久，一直在翻身。當時我以為他是因為愧疚——”

阿爾特米亞不可置信地轉過身：“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