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兩人的摯友,玉小剛在此時不插話,隻是默默的端着涼茶喝了一口。
——他早就知道這兩人是吵不起來的,瞧瞧弗蘭德這老小子那明怒實則被誇得暗爽的臉,簡直是沒眼看……
當然玉小剛是覺得沒眼看,其餘老師們和藍霸教導主任以及學生們則是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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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誰都能看出來,現在的弗蘭德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
也是在瞧見弗蘭德的深色逐漸趨于平靜,柳二龍才掏出了“殺手锏”——
“我知道你的,老大,”柳二龍那雙明媚的眸子彎了彎,語氣也變得像是以往的親昵,“你是還想繼續辦你的史萊克學院的,所以我給我們兩個學院合并的時間早就定了期限——兩年。我們兩個學院隻合并兩年。”
“在這兩年裡,所有史萊克教師們和學員們的開銷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并且學員們的教學我都不會插手,隻要你們願意順帶幫我捎一捎我的那群學生就行了。”
“等到高級魂師大賽之後,你們闖出了名聲,想必那時我也招滿了學院老師了。所以兩年期滿後,老大你們想要離開藍霸學院,再将史萊克學院重新創立起來的話,我也不會阻攔的。”
“二龍你,你——确定?”弗蘭德聽到這裡,眼睛都瞪大了。“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個安排,對我們史萊克學院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簡直就是借雞生蛋一樣的無本買賣。”
甚至不止是他,就連玉小剛的眼睛都瞪大地往上猛擡,看向笑的灑脫地柳二龍,“二龍你開出這樣的條件——圖什麼呢?”
“圖什麼?”柳二龍雙手環到身前,感受到其餘人的注視,頭微微上揚笑得更燦爛了,“大概就是圖,你們能給我的學生們一個不留遺憾的人生吧。”
——正好史萊克學院缺的,是他們藍霸學院并不缺的東西,所以她以這些東西為利,請對方入局助他們藍霸學院的學生們不留遺憾——她樂意。
而且,“當然,我還圖你們學院的某個人,準備徹底坐實聯姻的兄弟學院之名吧。所以,兄弟學院之間互相幫扶,也沒必要算得那麼清了。”
——好吧,她承認她是又想要或利,又想要收到某人的人情的。但那咋了,還不能讓人有點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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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賞完玉小剛忍不住捂住紅透了的臉的動作,
柳二龍同樣将弗蘭德臉上的“糟糕,為這條件狠狠心動了”的神色看在眼裡,語氣爽朗,“怎麼樣?弗老大你就給我個準話,這學院合并不合并?”
“合!”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弗蘭德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下來,那他将會錯過億!所以柳二龍說得幹脆,他也回得果斷。
而包括趙無極這個史萊克學院副院長在内的老師們,更是對弗蘭德的果決沒有異議。
不過,兩個學院間的合并決定被确定的時間并不長,
但兩個學院要如何和合并的具體安排,卻讓大家商議了很久。
久到旁聽的學員們的神色都從一開始的激動逐漸平複下來,最後變為百無聊賴地……麻木。
學員們: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在不在現場都并不影響老師你們商讨呢?!
——說,你們是不是讨論得太投入,已經把他們的存在忘掉了?
——放他們離開哇,他們不想當這個橘外人!
就在學員們将會議室裡的地磚數量都盤了三遍,室外的太陽都升上高空後,已經簽好魂師合同的老師們這才逐漸消音,但個個都聲音微啞地猛灌了一大杯涼茶。
随後升級為藍霸學院大院長的柳二龍,就帶着二院長弗蘭德,還有三院長趙無極一起前往院長室商議一些有關“史萊克班”這個特級小班的一些細節了。
說實話,看見那三人離開,包括教導主任在内的所有老師們都悄悄松了口氣——今,今天商商議不動了,下次,下次再說别的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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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學員們才不管老師們的心戚戚呢,他們隻覺得脫離了商讨的氛圍,渾身一松——好耶,能離開這個會議室去吃飯了!這都大中午了!
瞧着即将魚貫而出,笑得沒心沒肺的學員們,玉小剛悠地叫住了他們中的一員,“阿黛,你過來一下。”
“嗯?怎麼了,大師?”被叫住的奧黛麗疑惑地回首歪頭,然後就瞧見玉小剛在兜裡掏了掏,拿出一個信封來。
将信封遞到奧黛麗面前,玉小剛想着今天淩晨去突擊獨孤博的地盤,悄然看見獨孤博搶了正在山下泡溫泉的唐三放在石頭上的衣服就跑,引得唐三忍不住罵罵咧咧,最後看見他們仨老師出現,整個差點“碎掉”地情況,他忍不住心情複雜地輕咳了兩聲,随後顧及自家弟子面子地隐去了這件事,然後輕聲解釋了一下,“這是今天我們去看唐三時,他讓我轉交給你們的信件。”
因着沒有解毒藥丸根本不能去獨孤博地盤看望小夥伴,所以史萊克學員們考慮到獨孤博那不好說話的性子,都理解并逐漸習慣這幾個月裡,大師他們去看望唐三的現狀情況後,捎幾句唐三的話回來解一解他們的思念之情了。
但收到唐三的信件,他們這還是第一次。
“唐三的信?”奧黛麗接過信封,偏頭就看着擠擠攘攘探頭湊過來的夥伴們那好奇的神色,再看了看那幾個還沒像教導主任一樣離開,明擺着就想留下來“聽聽”信件情況的老師們,她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揚,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輕輕撕開信封,從裡面取出了——兩張信紙。
第一張信紙上,寫着唐三近期以來對大家的想念和自己修行的情況——字數不多,但字裡行間都表露出一種,他人不在學院裡,但依舊想要大家“看見”他,他也和他們一樣在成長的集體感。
所以傳看完第一張信紙的大家都不由得會心一笑。
而第二張信紙上,寫的是唐三想對奧黛麗說的話——字數也不多,但總結下來就是“安好,勿念,等他歸。”
“喲喲喲,就這兩排字,怎麼就不能寫在一張紙上了,還要單獨寫出來給某人啊?”馬紅俊捏了個蘭花指放到左臉邊,頂着奧斯卡的白眼和戴沐白無奈地笑容,擠眉弄眼地打趣了一下奧黛麗,“怎麼也不見三哥給我們單獨寫封信啊。”
“就是說啊,怎麼就阿黛有單獨的信哇,我們可不服氣哦!”小舞也捏了個蘭花指,學着馬紅俊細聲細氣地搞怪,但話一說完,就忍不住和甯榮榮笑成一團,惹得旁邊的朱竹清都擡手遮了遮嘴角。
“好哇你們……”
奧黛麗知道夥伴們的打趣是一場玩笑,也是他們在安撫她的思念之心,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沒忍住紅了耳根,預争論卻沒法反駁唐三他就是在偏心的事實。
所以到最後,見着自家哥哥都沒忍住輕笑出聲後,靓女也隻能紅着臉輕瞪了幾人一眼——哼,她就是被偏愛了,那咋了?她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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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洋溢的孩子們打鬧起來時,仿佛空氣中都多了幾分歡快的感覺。
而那種青春的感覺,
是獨孤博沒在表現得老成的唐三身上看見過的。
當太陽落入地平線後,落日森林裡并沒有陷入完全的黑暗,這不僅是因為天上的月亮逐漸開始潑灑月光了,也是因為地上的植物們都開始亮起來了。
而地理位置得天獨厚的冰火兩儀眼附近,更是因為有着各異仙草的争豔和冰晶的反射,整個地方的肉眼可視度也就比白晝時差那麼一點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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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點點的視覺差距,對于身為封号鬥羅的獨孤博來說,并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所以即便他的武魂碧鱗蛇的視力很一般,他也能操縱它躲在草叢裡偷看唐三今日份的藥物煉制手段。
說實話,獨孤博的魂力收束得很好,
要是坐在這裡的唐三,沒有近來變異得可以在冰火兩儀眼處種活的藍銀草作為“眼睛”的話,他還真可能發現不了對方的窺視。
唐三收回已經愈合了細微傷口的手,無視變小的碧鱗蛇在他背後探頭探腦的動作,熄滅掉藥爐的火後,再用玄玉手将煉制好的兩枚滾燙丸藥拿出來。
緊接着他頭也不回地抛給側躺在一棵樹枝桠上的某人,“好了,老怪物,我早跟你說了,你參不透我的藥理配方的,拿着你今日份的藥,快走快走,别盯着我了,我待會兒要靜心修煉了。”
“嘿,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到你趕我走了?”
獨孤博用魂力包裹住手後,擡手就輕易接住了藥丸,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藥丸并沒有奇特之處後,終究是蠻不服氣地将藥丸吞服。
随後感受到藥效在體内逐漸壓制消磨了一些毒素後,獨孤博才從樹上一躍而下,像是故意和唐三作對一樣,直接坐到了正在清理藥爐的唐三身側。
——趕他走?倒反天罡,他偏不!
一胳膊坎住對方的肩膀,緊接着獨孤博無視對方因為他的打岔而将藥爐差點丢出去後,看過來的仿佛在“罵人”眼神,他作勢不在意地偏頭認真看着唐三,“我說小怪物,你真的不能給我透露一下,你這解毒藥丸的具體配方嗎?”
“我可以出100萬金魂币來買配方。”
唐三近來早習慣了對方的喜怒無常,還有對他的配方執着下的威逼利誘,聽到對方的這話,眼皮都不擡地繼續清理着藥爐,随口就是拒絕,“不賣。”
“再說了,這藥方關系到你的命,難道一個封号鬥羅的命就隻值100萬金魂币嗎?”
聽到唐三回怼他的話,獨孤博的眉頭往上一挑,倒也沒多生氣——笑話,他又不是沒領教過對方更過分的毒舌,要是因為對方陰陽怪氣幾句就真的生氣的話,他這幾個月下來早就被氣死了。哼,他大人有大量,不跟這臭小子一般見識。
所以獨孤博自圓了自話,“也是,你現在也算是一個富翁了,自然看不起這100萬金魂币。”
“啊?”聽到這裡,唐三倒是詫異了——他都在這地方待了三個月了,什麼時候去賺錢成為富翁了?
獨孤博看夠了唐三思索不出個所以然的懵感,這才笑着啪啪拍對方的肩,“你可是有着三個不涉及底線我必答應的承諾的人,要知道封号鬥羅的一個承諾可是不低于四百萬金魂币的,所以你現在如何不能算一個富翁呢?”
“呵,您可真會自誇啊。”雖然知道獨孤博說的是實話,但唐三見不得對方笑着的模樣,感受着肩膀上的疼痛,回怼了一句。
說完,唐三鬥羅抖落獨孤博的手,将清理好的藥爐子放進魂導器裡,然後朝着對方擺擺手,“真的要開始修煉了,别打擾我了。”
“嘿——你這臭小子。”獨孤博磨了磨牙——這小子身體裡有他的内丹,平日裡就算是多花了幾分時間在煉藥上,也不會耽擱他的修煉進度什麼的。所以,陪他多聊幾句能怎麼了?
絕不承認因為自己渾身帶毒,向來沒有放心暢聊的朋友的獨孤博,他沉思幾秒,就在唐三擺好修煉架勢準備閉眼時,找到了話題,“話說,小怪物你今天怎麼想着寄信回去了?”
“之前怕你想多了不放心,以為我在往外面傳遞不利于你信息,就突然變臉傷害到我老師他們,所以我之前才一直讓老師們捎的口信回去。”唐三閉上眼,倒也不掩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現在你也清楚了,你的命隻能由我來救,想你也不會再随意翻臉了。”那他自然就敢寫信了。
被點破了之前小心思的獨孤博:……該死的,看來他的性子被這個臭小子摸得透透的了。
雖說有點被點破心思的惱怒感,但獨孤博不得不承認,他對唐三這小家夥的聰慧度和對人心的測量準确度,還是感到歎服的。
甚至他還覺得——為什麼這樣合他口味的小怪物,沒有出生在他家呀?這樣的孩子,姓唐的和姓玉的那倆家夥養得明白嗎?
#養不明白就給他養算了.jpg#
#小聲蛐蛐.jpg#
隻是到底獨孤博也清楚唐三這性子,是不會轉投他人門下的。
他至今還記得這小怪物當初對他說的“在毒道上,你才該拜我為師”話呢!
——嚣張跋扈,嚣張至極!但又該死的讓他覺得對方當時的驕傲确實所言不假……
一想到這裡,獨孤博磨牙,再次磨牙。
無言幾瞬後,獨孤博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說真的,小怪物,你真的不考慮和玉天恒那小子競争一下,成為我那美貌如花的孫女雁雁的男朋友啊?”
“你知道的,在你和玉天恒之間,我絕對是站你的。”
#玉天恒:???#
聽到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唐三忍不住睜眼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不要把我拉進你和你孫女男朋友之間的隐形鬥争的啊!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會參與進去的。”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而且之前我也看到了,你孫女和她男朋友之間的感情挺好的,他們不管身份還是天賦或者外表都挺配的。你瞎摻和啥呀?再說了,你有這想法,你問過你孫女了嗎?”
——在他們學院裡,他們老師都不摻和學生之間的感情,你咋什麼都想摻和一腳啊?蛇也沒比人多一隻腿啊?
#有對比才有感觸,感恩已經算好的趙無極老師.jpg#
獨孤博又聽到了這些話,也不理會唐三語氣裡的無奈服氣,他就又嘟嘟囔囔了幾句關于獨孤雁因為玉天恒而爽了他幾次約的事情。
感覺耳朵有點起繭子的唐三:……算了,打不過,他忍。
等獨孤博說玉天恒說了個盡興後,唐三這才重新閉上眼,“好了,我真的要開始修煉了。”你别說話了。
想是這麼想的,但唐三這眼睛才閉上沒一分鐘,就在對方悠地一句話後,猛然睜開。
——“唐三你小子不考慮我孫女兒,是因為你信上的那個阿黛嗎?你原來是有女朋友了啊,咋的,之前不直說,是怕我對她不利啊?”
“你怎麼連我寫的信都要偷看啊。”唐三挎着張臉,吸了一口氣後擡手示意對方不必多說,并變相承認自己之前不說,就是因為對方想的那樣。
同時唐三也覺得松了口氣——所幸他早有預料對方會偷看的事情,所以信裡根本沒有寫很多私密和重要的事情。
并且因為現在他和獨孤博之間的關系有所緩和不,應該說關系有所融洽,所以唐三這時也不介意讓對方知道他的夥伴們間,有他所愛之人了。
“是,阿黛就是我喜愛的人。”考慮到在常人眼中,他這個年紀說愛這個形容詞,顯得他比較輕浮,所以唐□□而求其次用了喜愛這個詞。
但就是喜愛這個詞,讓獨孤博聽出了唐三話語裡的認真。
“這麼喜歡呀?”小聲喃喃這麼一句後,獨孤博倒是生起了些好奇心。
也是因為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裡,獨孤博察覺到了唐三表面下隐藏着的和他有些相似的偏執和孤傲,所以獨孤博忍不住好奇發問,“你跟我說說她呗……”
——讓他也聽聽,什麼樣的女孩子能勝過他家雁雁,奪得這臭小子的一腔真心的。
或許也确實是第一次和奧黛麗分别這麼久,
所以唐三被獨孤博輕易的話輕易勾起了回憶。
唐三想着之前他和奧黛麗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心中裝瓶藏起來的想念之意像是被打翻溢出來了一樣,填充得他的心髒暖暖的,但又因為回憶和現實的對比強烈導緻他感覺心口酸澀。
微垂的視線在自己腿邊的變異藍銀草上掃過,沉吟幾息後,唐三最終也隻是在獨孤博好奇的目光下,隻吐露了一句話,“……你一把年紀了,打聽小情侶間的事情幹嘛啊?”
——說他任性也好,反正現在的他是不想将阿黛的好,說給這個害他們分離的罪魁禍首聽的。
不過有一點,是唐三能說且想說的,“你隻要知道,我心裡隻有她就行了。”
——他的感情不多,其中的愛的占比更是不多,所以他隻會将自己能給的所有愛都捧着送給他所愛的人。
——這是一種赤果果地偏愛。
同樣經曆過愛情的獨孤博,他摸着自己逐漸變得漆黑的頭發,看着根本沒察覺到自己已經綻開笑容的唐三,如是想到。
即便現在根本不了解奧黛麗的為人,但獨孤博光是看唐三的反應,就能知道對方是個好的。
也不在意自己這愛屋及烏的偏心想法,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獨孤博看着唐三因為想起戀人而再沉不下心去靜修的不再老成的模樣,猛地勾起嘴角——這不僅是因為他覺得這小怪物不再老成的模樣果然好玩,還因為他覺得,“完咯,你這小怪物墜入愛河咯,你要溺死在裡面咯,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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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着調笑他的獨孤博這一笑就停不下來了,
唐三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幹脆将袖子往上撸了撸,“……笑夠了嗎?老怪物,今天這靜修我不修,改武教吧,你昨天答應我了,可以在空閑時候指點我操縱武魂進行戰鬥的,我相信你現在肯定很閑。”
——這人要不閑,也不會三番兩次地打擾他靜修,所以“來吧。”
獨孤博,
獨孤博沒有拒絕唐三的“請揍”話語——對方想揍他?呵,巧了,他也想名正言順揍對方的!誰讓這臭小子不告訴他藥丸配方的!
#武教的真實目的,噓.jpg#
也是因為寫信這事變相在獨孤博這裡過了明路,所以往後玉小剛他們每次來看唐三,都會帶一個信封回學院。
信封裡也一直是兩張信紙,
隻是,第一張信紙上的話會随着唐三的成長而變化,
而第二張信紙總結歸納後的意思卻是一成不變的——全是“安好,勿念,待他歸。”
如果說收到一次這樣的信紙,奧黛麗的心情是甜蜜又觸動的,
那麼等到奧黛麗積攢的信紙都能疊成一個小冊子時,她的心情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這算什麼?
或許是被偏愛的永遠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再加上因為獨孤博那邊拒絕外界傳口信以外的消息影響唐三修煉的狀态,所以沒法了解唐三的修煉以外情況的奧黛麗,在控制欲的驅使下,她逐漸就覺得心裡有些憋悶。
奧黛麗撫摸了一下疊在一起的信紙,然後将它們放進了一個小木箱裡。
想着今天休息日,戴老大一大早就帶朱竹清去湖泊邊上散步幽會的情況,獨自在宿舍裡的奧黛麗盯着木箱子發了會兒呆,最終長歎一口氣。
——勿念,勿念,還是勿念?!
“我怎麼可能不想你啊……”
奧黛麗不是不能理解唐三在獨孤博眼皮子下生活的不容易,所以她一開始真沒指望唐三能傳回來什麼有關他情緒的字句,畢竟她也知道——那家夥可會裝了,要是沒人直白地問他,他能把很多真實情緒藏在一個個看似溫和的笑容之下,等着那些情緒發酵後幹成一道道心上的痕迹。
但在見到第一張信紙上,逐漸出現了唐三說獨孤博幫他訓練武魂戰鬥細節的豐富内容時,奧黛麗就清楚——唐三和獨孤博現如今的關系絕不會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了。
所以在他生活情況已經有所改善時,
“唐三你這家夥,就不能多給我寫點别的話嗎?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擔心你啊?”
奧黛麗仰頭倒到床上,然後側身将臉埋進綿軟的枕頭裡,遮住自己的所有神色,隻有她輕輕嘟囔的幾句話,被風團吧團吧“吃”了下去——“就算你這家夥有什麼不能直白寫出個人情緒來的原因在,但能不能多給我一點别的消息啊,好的不好的,我都想看啊!”
——不然一直都是勿念,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地,靓女是真的反而會擔憂到郁悶的啊!
而奧黛麗心中的憋悶是什麼時候轉變為火氣的呢?
啊,大概是在倆人分别的第五個月,奧黛麗再次收到一張寫着“勿念”的信紙的時候吧。
反正就是在看見前一張信紙那洋洋灑灑地一大篇訓練心德,再對比自己手裡紙張上反複出現的短句後,奧黛麗悠地覺得胸口悶着的氣,變為了憤怒的火氣——好好好,都能在信紙上吐槽獨孤博的一些心德不适合他用了,卻根本不多給她寫幾個字的。
——枉她每次讓大師傳口信時都是忍着羞澀盡量多說幾句關心和思念,唐三你這家夥還是死性不改是吧?就寫個“想你了”三個字,那獨孤博看了你的信能咋的?他會笑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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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奧黛麗在想什麼,但看着對方此時的笑容,悠地打了個寒顫的夥伴們:啊?最近也沒降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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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正文有關的小劇場%——
回校後差點面臨嚴重危機的唐三,
不同于面前有瓜也沒吃到嘴裡的幾人,
心思複雜但實際行動上就是詞窮,以及并不想滿足獨孤博的好奇心,也不想将對奧黛麗的愛意和想念分享給他看的唐三:……獨孤博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