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損壞欄杆為代價,濑尾結月的頭被衆人合力救了出來,但她依舊樂此不疲地将頭卡在欄杆之間來回穿梭。
對于濑尾結月的危險行為,嚴肅如真田弦一郎也無能為力,隻能自暴自棄吐出六個大字:“真是太松懈了!”然後扭過頭去,什麼也沒看見。
“你在想什麼?”幸村精市發現柳蓮二從剛剛開始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柳蓮二沒有多餘的情緒,一臉平靜地反問道:“我們一路上有遇到其他玩家嗎?”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被所有人聽到,一時間拍照的、打鬧的、咬人的、煽風點火的都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
若松博隆和禦子柴兩人面上一驚,随即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試圖做彼此最溫暖的依靠。
佐倉千代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毫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應該隻是巧合啦。”
森清和咽了咽口水,笑容有些僵硬:“呵呵,可能我們是分批次進去的。”
仁王雅治一邊悄悄觀察野崎梅太郎的漫畫取材事業,一邊笑道:“軍師,你也學會開玩笑了嗎。”
“還是讓我來為你們解釋吧。”迹部景吾帥氣地打了個響指,得意地仰起頭說道:“這當然是因為你們是鬼屋試營業前的第一批客人,對吧,桦地。”然而,熟悉的聲音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
“這種行為是不是叫##。”濑尾結月眼睛一眨就要說出令人血壓升高的話語,幸好被熟知她本性的森清和眼疾手快地攔下了。
佐久早聖臣頓時露出同情的目光:“幸苦你了。”
森清和長歎一聲,擡頭一臉深沉地看向夕陽,感慨萬千:“沒什麼,辛苦我一個,幸福千萬家罷了。”我森清和勢必要做濑尾結月的克星!
若松博隆一臉崇拜地看着森清和的身影,并下定決心要找她學習打敗濑尾結月的訣竅。就是有一點,若松博隆遮住眼睛,很是認真:“學姐,你能不能别站在陽光下,很刺眼的。”
“桦地呢?”迹部景吾滿頭問号,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目标人物,焦急地問道:“有人看見他了嗎?”這就是和濑尾結月一組的代價嗎,未免太大了些吧。
忍足侑士摸着下巴沉思,問道:“桦地是和誰一組的。”
佐久早聖臣擡起下巴,眼神示意。
“看我做什麼?”×3,佐倉千代、野崎梅太郎、禦子柴被看得發毛,一頭霧水。
“咚”、“咚”、“咚”,森清和挨個敲了過去,深呼吸控制情緒,咬牙露出微笑:“你們三個笨蛋不會連自己的組員都忘了吧。”
“誰說的。”三人捂着腦袋異口同聲地反駁,在森清和極具威懾力的眼神下,又迅速慫心改口,“好吧,是有那麼一點點。”
佐倉千代、野崎梅太郎、禦子柴又迅速移動到迹部景吾面前站成一排,還把他吓了一跳。
迹部景吾舒了一口氣,悄悄後退幾步試探性地問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三個人感到十分的羞愧,九十度鞠躬,大聲喊道:“對不起,是我們錯了,請原諒我們吧!”
迹部景吾怔住了,随即臉頰升溫,尤其是感受到幸村精市他們戲谑的目光後,心中念叨着,這還不如讓他當衆剃頭呢。
“你們先起來。”迹部景吾捂住臉頰,聲音很無助。
“年輕的帝王此刻不禁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他内心波濤洶湧……”不知道哪裡來的旁白,十分地應景。
森清和手忙腳亂好不容易關掉手機聲音,轉過頭淡定地解釋:“不好意思,是我的小說。”
“呵呵——咳咳咳咳。”忍足侑士努力憋笑,眼鏡差點掉下來。
仁王雅治捂着肚子大笑:“噗——哈哈哈哈哈。”
柳蓮二掏出筆記本記錄這曆史性的一刻。
幸村精市拍了拍迹部景吾的肩膀,關心道:“迹部,你還好吧。”如果忽略臉上明顯的笑意,勉強算得上是很有友愛的畫面了。
真田弦一郎沉默了半天,難得開口安慰:“要振作啊。”
迹部景吾一撩頭發,故作鎮定地說道:“這根本不算什麼,是吧,桦地。”糟糕,忘了桦地根本不在。
桦地崇弘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附和着:“是”。
迹部景吾一臉驚喜地看向拯救自己于水火中的桦地崇弘,有些感動,大手一揮:“今天我請客。”也不給其他人反駁的機會,火急火燎地走在前頭。
吃完大餐,還沒等大家感謝一番迹部景吾的熱情款待,他又不聲不響準備帶着桦地崇弘搞消失,森清和突然想起自己“特意”準備的禮物,趕忙制止道:“诶诶,你先别走啊,我這還有東西要送給你們呢。”
此話一出不僅迹部景吾加快了動作,其他人也跟着心裡一緊,互相望了望思考着該用什麼合适的理由拒絕這份沉重的“心意”。
“新幹線要晚點了,我們就先走了吧。”
“什麼,房子着火了,我這就回去。”
“哎喲,頭好暈,就想回家。”
“我忽然想起來作業沒寫完。”
“鄰居的小狗看不見我待會該着急了。”
一群人手忙腳亂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森清和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那正好你們帶着伴手禮回去吧。”也不給大家反應的時間,像一道旋風刮過,除了佐久早聖臣人手捧着一份禮盒。
忍足侑士跟仁王雅治小聲吐槽道:“完全不給我們拒絕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