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降谷明日香拎着監護人準備的愛心便當,踏上了前往學校的路。
身後是關上門的“咔哒”聲,但她知道,景光先生會以最快速度出現在二樓房間——這也是對方選擇面向街道的房間的原因,然後目送她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而在小學時就體會到這種過度關心的明日香對此十分包容,甚至在走出景光先生的觀察範圍時,還在内心小心計算确認不會被發現後,才平靜的更換路線。
因為她不想再傷害監護人脆弱的心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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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和監護人相識在她十一歲,父母不幸死在爆.炸之中的半年後,已經能在擂缽街做到自給自足的她按理說不會選擇被收養。
但,監護人頂着降谷景光的化名——明日香猜測的。
因為降谷明日香的記憶一向很好,好到在哥哥失蹤的五年後對他的面目記憶猶新,當年對方笑談和朋友諸伏景光一起考上警校的場面也曆曆在目。
所以當一個人頂着如此微妙的名字,和特征極其明顯的貓眼出現在她面前時,明日香不可避免地對他身份産生懷疑,以及那個失蹤的卻沒等到死亡通知書的哥哥。
明日香乖乖地去和擂缽街的小夥伴道别,然後跟走馬上任的諸伏景光手牽手回到新家——舊家被一塊炸沒了。
諸伏景光這個監護人當的稱職又舒心,會為明日香注備充滿愛的便當,鼓勵明日香靠參加比賽拿學校獎金,還幫她父母處理保險拿回明日香應得的賠償。
于是在明日香從常常找到家裡不是變換位置的監視器,和不小心誤觸的監護人秘密床頭櫃中發現自己監護人心理扭曲的第一想法是采取懷柔政策。
但沒等明日香有什麼舉措保護景光先生的小心靈,可能她真的有什麼孤獨倒黴蛋buff,她被綁架并喜提炸.彈套餐後徹底點燃了諸伏景光的陰暗debuff。
具體表現為景光先生成為一個表面溫柔貌美人夫,實際陰暗多疑大boss的兩面派。
從那以後,每次上學降谷明日香感受着身後隐晦又熱烈的目光,都隻能痛并快樂着。
可為了諸伏景光的心靈健康,她如此安慰自己:這也算是哥哥留給自己的“遺産”了,寵寵能咋滴。
不過老這麼下去明日香又擔憂景光先生遲早近視,所以她決定為自己找個一起上學的小夥伴,來安撫對方的不安。
她很快在心裡找好了對象。
“降谷!”身後傳來清脆的少年驚呼的聲響。
降谷明日香回頭看去,紅色妹妹頭的少年已經放下興奮搖擺的手臂,開始跑步上前,将自己同行的朋友遠遠落在後面。
這是她的鄰居,也是小時候的朋友——向日嶽人。
哥哥失蹤後,父母帶她搬去橫濱時沒有出售這的房子,如今省了她再熟悉環境的功夫。
向日嶽人對兒時記憶的印象并不深刻,但最近在母親的絮叨下他升起丁點淺薄的印象,現在足夠他因偶然相遇升起驚喜之情。
他一邊跑一邊說,知道停在降谷明日香面前,“真是太巧了,明明這條路不是去往學校最近的那條。”
降谷明日香面上無奈,解釋道:“沒辦法啊,誰叫我要去超市呢。”
“你要去買東西嗎?已經過去了诶。”向日嶽人上下打量隻提着便當的明日香。
明日香搖搖頭否認,“隻是先認認路,下午才準備去。”
先前被落下的家夥迷瞪着眼,一副要睡不睡的表情,維持着雙手抱在腦後的動作也趕上他們,他在努力打起精神後也加入了話題:“那你現在一個人喽?要一起走嘛~”
尾調被他懶洋洋的拖長,一副跟人撒嬌的可愛語氣。
就像軟綿綿的食草動物。
明日香在心裡為這位向日嶽人跟他提過的朋友打上新标簽。
接着向日嶽人右手并攏成掌朝同伴比劃:“芥川慈郎。”
再朝向她,向慈郎介紹“這是我鄰居降谷明日香。”
慈郎聽到結束,立刻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說道:“哦哦,降谷醬叫我慈郎就可以了嘻。”
對于他的自來熟,向日嶽人扁扁嘴,吐槽他說:“真是的,你不要這麼自來熟。”他又看向明日香,“這樣的話,那降谷也可以直接喊我嶽人。”
但芥川慈郎隻是更加燦爛,“嘿嘿嘿”笑地一臉無辜。
于是降谷明日香也笑了,隻有嶽人氣鼓鼓的包子臉。
然後兩人邀請她一起走。
達成目的的明日香沒有任何理由不答應,和他們一起踏上去往學校的路,路上他們還加上了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