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五官俊朗,微微蹙眉聽到一旁的人不停解釋說明的聲音,似乎心情不怎麼好。
看到他,褚笛吓得立馬彈回了目光,心髒漏了半拍。
怎麼又是池以恒?
李薇婷也吃得差不多了,想起還有出差,伸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走吧,回去休息。”
褚笛沒敢動,因為餘光中,他們就站在門口,沒有準備進來,顯然不是來就餐的。
她突然想到,這裡是尊藍廣場,正是他家最出名的産業。
“薇婷姐,我去趟洗手間!”
“好啊,那我就在這等你。”
“嗯。”褚笛輕聲應道。她微微低頭朝裡面走,心裡默念不要碰面,剛走沒兩步,就被李薇婷提聲喊住。
“洗手間在外面呀,你忘記了嗎?”
這一聲提醒,不僅令褚笛瞬間頓住了腳步,也讓門口的人将目光齊齊側了過來。
店内的服務員聞言立馬大步上前,走到褚笛身邊,引導,“女士,我帶您去洗手間。”
褚笛瞬間皺緊了秀眉。
就像是做賊被抓包一樣的心情,她的心跳狂跳個不停。
她甚至能感覺背後一道道目光。
褚笛深吸了一口氣,她硬着頭皮緩緩轉身,面向衆人時,她臉上已經恢複正常。
池以恒站在不遠處,本是輕輕一瞥,卻看到一抹熟悉不過的俏麗身影,待她轉過身,露出那張白淨小臉,他突然松開了眉頭,剛剛持續的頭疼瞬間清醒。
可顯然,她不想認識他。
褚笛斂着眼簾,腳步快速的向前走着,心裡默默祈禱男人不要叫住他。
倆人幾乎插肩而過,可神奇的是,什麼都沒發生。
門一出,褚笛松了口氣。
而男人的表情卻愈發深沉。
——
磨磨蹭蹭的上完洗手間回來,褚笛想着男人應該已經離開了,剛走進餐廳,就先聽見一陣喧嘩,緊接着看着圍着一圈人,李薇婷也站在其中。
她疑惑的大步走上前,就聽到了李薇婷和負責人的争執。
“這摔碎的花瓶我來賠吧,小姑娘第一份工作不容易。”
“這位女士,您有所不知,這個花瓶市場價三十萬。”
褚笛微微震驚,就聽到李薇婷驚呼,“你們店将這麼昂貴的花瓶随意擺放在大廳,這不是純屬碰瓷嗎,遲早有人會意外碰到。”
“這是我們餐廳裝修的标準呢。”
“那小姑娘怎麼賠得起?你要讓她把命賠在這裡嗎。”
這話,話糙理不糙,不止是小姑娘,普通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賠得起這麼昂貴的花瓶。
褚笛擠進人群,站在了李薇婷身旁,看着地上的碎片,雖然她對花瓶沒什麼研究,但也看得出花瓶的花紋别緻,的确不是一般的花瓶。
“這個花瓶我……”
褚笛正要開口,一旁沉默的池以恒突然開口發言,“一個花瓶而已。”
男人的嗓音平靜磁性,字正腔圓。
衆人都将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餐廳總經理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都是被吓出來的,這池總剛來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是處理不好,怕是這麼多年的奮鬥都白費了。
男人緊接着說道:“花瓶摔碎已經影響了客人們用餐,不必再繼續争論賠償了,今天中午用餐的都免單,還有,給這位樂于助人的女士贈送本店十張千元代金券,歡迎下次光臨。”
此話一處,衆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眼神。總經理不禁感歎果然是有錢公子的格局,立馬彎腰點頭應道。
李薇婷和小姑娘都說了感謝的話,一場意外這才畫上句号,衆人如數散開。
“這位先生想必就是這家店的老闆吧,另外祝您生意新隆!”
男人聽着李薇婷的話微微颔首,目光不經意的看向不遠處的女人,隻見她注意力都在她旁邊那人的身上,仿佛沒看見他似的。
心底不免生出了一陣陰霾。
離開時,李薇婷不由得多看了池以恒幾眼,邊猜測男人的身份,邊感歎這種帥氣多金大方的男人真是稀有,早知道上去搭話認識認識。
褚笛全程沒接話。
因為下午李薇婷還要出差去外市,倆人便在商場電梯處告别兩句就分開了。
她一走,褚笛便挪步,準備走向對面另一個上行的電梯。
這剛轉身,她就吓得“嗬”了一聲。
因為有個高大挺拔的黑影倏然出現在她身後,她一轉身,差點撞對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