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恒轉頭望着她,眸底似乎有很濃的笑意,但就看着,又不說話。
她被盯得有些毛,不疾不徐的說道:“當然,你可以選擇你認為她會喜歡的。”
“誰告訴你我要送給,年輕女孩了?”
褚笛狠狠的一頓。
!!!
她怎麼說漏嘴了。
不過他難道喜歡上了年紀稍微有點大的姐姐?
還是家族聯姻嗎?
她瘋狂的想象腦補,池以恒不忍她多想,直接打斷了她的思緒,輕聲說道:“幫我選款端莊一點的。”
褚笛已經吃了虧,明顯不願意了,表情不滿,“你還是自己挑吧,我不會挑。”
“那你就想象一下,我要把這條項鍊送你母親,你希望我送哪條,她會開心。”
?
“你送我媽媽項鍊幹嘛!”
他轉頭笑道:“我說,想象。”
褚笛瞬間炸紅了臉蛋,白裡透紅,她皮笑肉不笑,咬牙道:“我給你挑還不行嗎?”
一旁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觑,不敢笑。
她伸手指了指一旁另一條黃金綠孔雀石的,這次言簡意赅道:“我喜歡這條。”
池以恒點點頭,擡眸道:“就這條。”
一旁的工作人員立馬順勢再誇起了這條項鍊的優點,不動聲色的叫人拿來了收款機,幹脆利落的完成了付款,直誇倆人眼光高。
褚笛愣在了原地,他怎麼這就直接付款了。
緊接着挑選完禮盒,包裝好項鍊倆人齊齊走出珠寶店。
褚笛不願跟他并肩同行,率先停下了腳步,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輕聲問道:“忙,我幫完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嗎?”
男人的腳步也因此頓住,時間仿佛靜止了很久,他才轉過身來。
“那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褚笛皺着眉頭,非常不滿的看向他,“别得寸進尺。”
“我不會逼你。”
褚笛嘴角緩緩勾起淡淡的笑容,隻是嘴角的弧度有些不真切,“那我沒空。”
這已經跟他不清不楚的又糾纏了半小時,絕不能再繼續了。
“行,”沒想到男人竟然也沒為難,而是說道,“你好好工作,我下午再來問你。”
褚笛擰緊了秀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池以恒看着她一臉抵觸和警惕的神情,他強壓住心中的不适,轉移話題,“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你送。”
“你幫了我,送你是應該的。”
他似乎根本沒記住她昨天說的話!
褚笛的好脾氣在這一刻瓦解,她神色更冷上了幾分,“用不着。”
再跟他多接觸一秒,她就會一次次的想起那幅痛苦的畫面。
想起這半年來她是如何煎熬的度過的。
——
兩年的相處,褚笛将所有感情都付出,卻發現竹籃打水一場空,那一瞬間,簡直天崩地裂。
她早該料到,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輕易對人動心。
不過這兩年導緻她了解池以恒這個人,而且是非常了解他性格方面某些的“特點”。
他這個人做事,向來以自我為中心,想做的事情阻攔再多,他都會想盡辦法達到目的,甚至不擇手段。
以至于她一個下午都惴惴不安的工作,可轉念又想着,她早就把他一切聯系方式都拉黑了,他根本沒辦法騷擾到她。
他總不至于打電話問她爸爸,她家的地址,在他心中她配不上這樣的大費周章。
一個下午,褚笛打了無數個噴嚏,她收拾東西準時下班,昨天落水導緻的後遺症好像開始有些發作,她頭隐隐作痛,昏昏沉沉的。
走出公司大門,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迎客廳淺色皮質沙發上坐在一位氣質非凡的男人。
而這位男人正姿态優雅的端起一杯咖啡,目光淡淡的投向她。
四目相對。
她沒想到,池以恒竟然堵在了公司門口!
前台眼尖看見她的到來,趕緊大步上前說道:“褚總,這位先生兩個小時前就來了,是專門來等您的,還說不打擾你工作,就這樣等着。”
他這樣日理萬機,每分鐘的收入怕是都得六位數,竟然就在這裡白白等了兩小時。
褚笛柔和的臉蛋上表情微動,她點頭示意知道了,讓前台先離開。
可能是處于這一行的敏感,她發現他換了一身更加名貴的西裝。
現在這是套墨藍色的西裝,材質筆挺,顯得他身形修長,這款設計比白天那款多了一絲“特别”,領口不是尋常的戗駁領,而是加了一層方形衣襟,再加了一排金屬扣,這樣的搭配并不會突兀,反而顯得更年輕休閑。
發型也比白天更整潔了。
“看夠了嗎?”
褚笛猝不及防的撞進他的黑眸,心漏了一拍,她不動聲色朝他走近,“你怎麼來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