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恒抱着沉睡的女人來到了自家豪宅,請了家庭醫生上門,把褚笛放在卧室床上,看着她乖巧安靜的躺在他的床上,他這才心情稍稍平複下來。
他從前不是性格急躁的人,但自從半年前,她徹底消失,他就變了,變得容易不耐煩,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變得易怒。
池以恒握住褚笛的手,隻有在她毫無意識到時候,他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靠近她,她不知道,他此刻,多想把她揉進懷裡。
但是他要面子且害怕,害怕她再次抛棄他。
好不容易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他很怕自己的靠近變得适得其反,可又忍不住不斷靠近她。
醫生速度很快就到了,他再叫人送來了衣服給她換上,便去了客廳,總裁助理賈正已經等候他多時。
察覺到男人身上的疲态,賈正一如往常,面無表情的喊道:“池總。”
池以恒靠在真皮沙發上,微蹙眉頭,頭疼的捏着鼻梁,語氣卻很是冷靜,威嚴十足,“那個人,用他欺負褚笛的方式,換十個男人去這樣對他,事辦完後,把他丢到邊境外去自生自滅,但别讓他死了。”
什麼行業内封殺,什麼連累他家裡人威脅,對他來說都不屑一顧,池以恒要他本人承受十倍痛苦。
賈正立馬恭敬道:“我馬上去辦。”
“查到她為什麼出現在慶功宴的原因了嗎?”
“褚小姐想入駐江北區尊藍廣場,跟黃豪沒談攏,想找張總監幫忙,邀請函是樓中樓姜丹先生的,他們兩家是世家,褚小姐跟姜丹的公子姜奕是青梅竹馬。”
賈正跟這位年輕行政總裁時間并不長,但他之前一直跟在池父身邊,所以很會察言觀色,這下怎麼也明白這位褚笛小姐,對池總的不一樣。
他多嘴問了句,“池總,褚小姐這樣不是舍近求遠嗎?”
沒想到這一問,戳到了池以恒的傷處。
男人停頓了挺久,隻淡淡的丢下幾個字,“在我面前,她不會主動低頭的。”
從前就是,現在,更加如此了。
賈正微微低頭,知道自己觸碰到禁區了,緩緩答道:“明白了,池總。”
“幫我請一個星期的假。”
賈正吃驚的擡頭,嚴肅的說道:“池總,您知道的,下一周有很重要的業務要完成,幾單上億的項目需要您親自上陣,還有關乎海外關系,需要你來指點吩咐。”
“手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吃幹飯的,把重要文件送到家裡來,我要守在她身邊,等她身體恢複。”
“池總,我會派專人來照顧褚小姐,您……”
池以恒冷淡的打斷了他的話,“不是跟你商量。”
賈正立馬收聲,不敢再多嘴。
實在是不怪他,這位池總自從上任之後一直野心勃勃,幾乎沒有因為私事而推掉重要行程的情況,他這樣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實在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池以恒看着室内電梯正在下行,便猜到醫生下來了,他起身正準備走,突然頓住。
朝賈正淡淡開口吩咐,“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他們。”
不然,鬧得整個池家都知道了,那就不是丢到邊境這麼簡單了,他們會連同他祖宗十八代一起來懲罰。況且這種事情,鬧大了不好,他不想讓褚笛受二次傷害。
賈正應下。
——
池以恒大步上樓,他在門口猶豫了許久才進到卧室,褚笛已經換上了幹淨的白色睡裙,臉蛋也擦拭幹淨,嘴角的傷口也擦了藥。
看見她醒了狀态懵懂的坐在床上,他立馬改為大步上前,“醒了?”
此刻的褚笛不再是像見到救星一般的,楚楚可憐的看着他,現在已經換上了往常的神情,看着這裡的裝潢,她嗓子低啞的問道:“這是你家嗎?”
池以恒明顯感覺到她的語氣中有一絲不對勁。
他鬼使神差的解釋道:“接手家族企業後,我爺爺給我買的。”
意思也是,分手後才買的。
褚笛隻點點頭,并未過多在意,她漸漸收回目光,眼神沉靜的落在他臉上,客氣的開口說道:“今天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可能會一頭撞死在那牆壁上,也決不讓他得逞。”
她算是清醒了,還能打趣了。
但是池以恒當然也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不過這也是想着撇清關系的話。
她急着要和他撇清一切聯系。
池以恒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語氣平淡,“你之前幫了我,這次就算是還人情。”
褚笛看着男人神色淡然,大概對于他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她内心仍然是感激的,畢竟能在那種時候從天而降,對于她來說,可不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就和他說的一樣,兩清了。
“那就不打擾你了,我收拾下東西回家。”
她作勢就要下床,她一掀開被子,池以恒看着她愈發纖瘦的身材,不由得蹙眉,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