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地步,我已經不敢相信你了。”池以恒打斷了她的話,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吐氣。
她還沒等到唐之煙的消息!說不定等會就有了,她怎麼能在這時候做這種事情。
褚笛趕緊靜下心來,開始耐心的哄他,“池以恒,我一直都隻屬于你,隻是有些東西,需要時間去融化。”
聽着她的話,池以恒身上的戾氣總算吹散了幾分,可今天再次感受她身體的美好,怎會舍得輕易停止。
手已經摸到了大腿根部,近在咫尺。
“那你給我好不好?”
褚笛的身體已經被挑撥得軟成一趟水了,聽到他這蠱惑的語氣,她差點淪陷進去,但下一秒,她狠狠掐了下自己。
“以恒,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等這事情過去,我們再讨論這個問題,好嗎?”
她極其耐心,前所未有的溫柔的哄着他。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柔情,再次惹得池以恒冷下來臉,陰沉的盯着她,“你還要繼續騙我是嗎?”
褚笛眼神害怕的望着他。
他已經幾乎偏執了。
沉默了幾秒,池以恒的吻如排山倒海一樣強勢的壓了下來。
轉眼,他已經抱着她到了柔軟潔白的床上,就在關鍵時刻,褚笛的手機鈴聲響了。
池以恒皺着眉頭,卻看着褚笛急切的目光中,馬上拿起手機,在看到姜奕兩個字瞬間臉色大變。
褚笛能猜到這淩晨會是誰的電話,立馬搶了過來。
池以恒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浴袍袋子微松,淩亂的卷發在身後,漏出了一側香肩,光滑白領在燈光下發出了光。
分明是很暧昧纏綿的氛圍,周遭氣溫卻在一點點下降。
“嗯嗯,我馬上來。”
挂了電話,褚笛立馬就要起身,池以恒用力拉住了她。
褚笛神情非常着急,再也顧不了情緒的大吼,“是煙煙出車禍了,剛結束搶救,我要馬上過去,池以恒,你再胡鬧,别逼我恨你!”
池以恒一愣。
“你說的真的?”
褚笛全身顫抖不止,冷冷盯着他,“你不信你就跟我一起去。”
——
醫院安靜的不像話。
褚笛的淚水在得知沒生命危險後,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急救室門外,姜奕默默的抱着她,輕輕的拍她的後背。
池以恒靠在一旁冰冷冷的牆壁,目光嫉妒得發瘋,可卻不敢輕易上前。
唐之煙受的傷很重,脊椎多處骨折,手術完轉進病房時還是昏迷不醒,褚笛陪在裡面,一直沉默不語。
兩個男人都坐在外面的大廳。
池以恒剛接完電話,臉色難看至極,沒想到上任以來的第一場敗戰竟然會這樣發生,他一生運籌帷幄隻為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幾乎從未失手,自以為是在商界這些鬥争中刀槍不入,卻沒想到敗在了他内心最深處且最敏感的地方。
姜奕有些乏困,他靠在座椅上,懶懶的開口,“池總不愧為池家接班人,這麼晚了還跑到運城忙工作啊。”
池以恒拿着手機正在給賈正發信息,聞言并未多看他一眼,淡淡接話,“有話直說吧。”
姜奕扯了扯嘴角,閉上眼睛,語氣難掩的嘲諷,“你說你啊,掌控欲過分強了吧,這麼沒安全感,生怕她跑了,看來至今她都還沒接受你啊。”
池以恒眉眼微動,并未接話。
“你自以為是的糾纏,卻是對她造成了莫大的困擾,你從來沒考慮過她内心真實的感受,你這樣隻會适得其反。”
他的話很直白,難得池以恒這次意外的并未生氣,反而靜默了幾秒,淡漠的視線落在一旁男人的臉上,“你倒是可以考慮轉行當情感導師,說得一套一套的。”
姜奕瞬間睜開眼睛,扭頭不滿的盯着池以恒。
“最後警告你,離褚笛遠一點!”
“哦,這句話同樣也送你。”
倆人正在一句句的僵持不下,褚笛出現的時候他倆臉都黑得跟塊鐵似的,她一說話才瞬間破冰。
她是來喊姜奕去病房的,她堅持要守在醫院,唐之煙不肯,所以就來找救兵了。
褚笛站在姜奕面前,兩隻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她小聲的說道:“我想多陪陪煙煙,你幫我勸勸她好嗎?”
姜奕立馬起身,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蛋,“你不放心我是吧?”
褚笛就算心情低落也不妨礙她給了他一記白眼,“我要陪她!你到底幫不幫我的?”
語氣大有一副你不幫我我找别人的架式。
姜奕立馬攬過她的肩膀,說道:“好好好,我們一起去病房。”
褚笛點點頭。
池以恒臉色簡直寒冷到了極點,聽到倆人對話驟然一沉,也跟着緩緩起身,他是不會允許倆人同處一間房的。
一行人往病房走,姜奕正要走進病房,池以恒在身後拉住了褚笛的手,哪知褚笛反應極大,躲閃的甩開了他,神情還帶着恐懼。
這一幕,狠狠刺痛了池以恒的眼睛。
他今天氣急過頭了,倆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又回到了原點。
走到前面的姜奕察覺到不對勁,轉頭就看着這樣的一幕。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立馬将褚笛拉在了他身後,眼神不悅的盯着池以恒,“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她這麼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