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事?”
那邊停頓了好幾秒,空氣靜止不動。
那邊傳來男人低沉嗓音,“這麼冷淡,不舒服?”
昨晚不眠不休的發生了什麼,隻要他倆知道有多瘋狂。
褚笛微微泛紅了臉頰,但還是維持冷淡語氣,“阿姨說,你要讓司機帶我去哪。”
池以恒瞬間了然,笑着解釋道:“中午去我媽媽那吃飯,她名下有一家娛樂公司,你想要誰等會直接跟她提。”
褚笛試探的問道:“不會是江城最大的那家吧?”
池以恒猶豫了兩秒,依舊波瀾不驚的接話,“大概吧,我沒插手這方面。”
褚笛現在才明白褚父之前說的,池家在江城能有如此屹立不動的地位,靠的是一條條完整的産業鍊。
想起上次她“莽撞”的行為,褚笛有些膽怯再見到池母,她可以因為恨極了池以恒對他肆無忌憚,不顧及别人的感受,但是池母畢竟是長輩,加上池家一位位手上都握着重權,她很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
電話那頭的池以恒似乎察覺到了褚笛的不對勁,他壓低了嗓音,調侃道:“醜媳婦難免見公婆,況且你這不是第一次了。”
褚笛現在嚴重懷疑,上一次他是故意的。一邊說着撇清關系,一邊将她拉進他的圈子。
“褚褚,”池以恒耐心的寬慰道,“她不會為難你的。”
褚笛猶豫了兩秒,硬邦邦的問道:“那你什麼時候過來?”
“飯點我就會到。”
褚笛“嗯”了聲就挂斷了電話。
她也的确不能将正事忘記了,今早起來她看了眼手機,徐琳爆出耍大牌的黑料,消息鋪天蓋地,品牌的事耽誤久了再解釋就無力了,她是時候選擇新的人了。
這樣想着,她草草了事的吃了幾口早餐,便開始收拾收拾。
——
腳踝隻是簡單的扭傷,今天已經不痛了,但褚笛還是在池以恒準備的一系列衣服鞋子中,乖乖穿上了平底鞋,兩三厘米的跟很平穩。
她腳踝纖細,皮膚白皙,穿着平底鞋倒是平添了幾分溫婉。
司機送她到達記憶中的大别墅,立馬有人出門迎接,一路來到了客廳,卻不見池母安然的身影,一問,才知道,她正在廚房做手工巧克力。
做巧克力是很追求溫度和技術的手工,怕是一時半會不能離開廚房。可她剛到沒多久,安然就腳步匆忙的走了出來。
褚笛連忙上前,客氣禮貌的打招呼,“阿姨好。”
“腿上的上還沒好吧?快先坐下。”安然大步上前,笑臉相迎的扶着她坐在了沙發上。
褚笛有些驚訝,第一句竟然是關心她的傷勢,沒想到池以恒連這都提前告知了。
她不是第一次見池母,知道平時淡定從容的模樣,毫不誇張的形容,池母就像是天上的王母娘娘,衆仙之首,尊貴又溫柔,此時臉上竟然也會浮現急切的神情,實屬稀罕。
她也突然想起之前的一個娛樂八卦新聞,池老爺子為老夫人辦生日宴會,把圈内頂流幾乎都請去表演節目,不僅如此,連已經十幾年沒有開口唱歌的巨星都破戒演唱了一首歌送給老夫人,幾乎大半個娛樂圈的人都來了,在照片中,這些平時高冷傲氣的明星們都笑臉盈盈的祝賀老夫人。
原來,真實原因在這。
因為池家掌握着最強的娛樂資源。
安然細心的發現小姑娘有些局促的神情,她笑着端起桌上剛送上來的茶水放在褚笛手中,溫柔的說道:“以恒不在,你也不要緊張,我是你未來婆婆,你把我當親生母親就好。”
這一番話,惹的褚笛更加緊張和不安了,她扯了扯嘴角,“謝謝阿姨,上次在您的生日宴上,我沒顧忌太多,讓你們尴尬了。”
“不尴尬啊,”安然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笑的和藹優雅,“你能來就已經是給我最大的面子了。”
褚笛很是受寵若驚,她能感覺到,池母并非性格真的和藹可親,而是對她的偏愛,因為池以恒,對她也愛屋及烏了。
安然提醒她喝手中的茶飲,柔情似水的望着她,緩緩說道:“你是以恒唯一一位帶回家的女孩子,看着他長大了,有了心上人,我們真的很開心。”
褚笛淡淡的抿着茶,不知道如何插嘴,說她和池以恒不是那種關系。
安然繼續說着,“但是我也很緊張,他是池家獨孫,我們是舍不得讓他聯姻的,也沒這個必要。所以我們一直在等,終于等到你的出現,讓我們驚喜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破壞你倆的進展。”
褚笛安靜的聽着,斂下了眼簾。
如果池母知道了真相,應該也不會過分的失望吧,畢竟這世間,還有太多美好的女孩子了。
一旁有傭人端着盤子走了上來,低頭恭敬的說道:“夫人,巧克力凍好了。”
安然立馬接過,褚笛看着盤子中一顆顆精緻的巧克力,忍不住驚歎,“好别緻。”
“你嘗嘗看,我很多年沒下過廚房了。”
褚笛挑了一塊花朵樣式的放進嘴裡,口腔瞬間彌漫巧克力微苦的味道和茉莉的茶香,口味相當驚豔,她甚至感覺從小到大吃過的每一家店都不比不上。
“阿姨,你好厲害,這個真的很好吃。”
安然一聽,瞬間笑容滿面,她示意傭人去包裝一些候着,“這個多吃幾口也不會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