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格外的熱情,“是的,裡面沒有微信支付寶支付,也不接受現金,不換币,進去了隻能空手而歸,但是用不完的币,在出口處有個窗口,可以退換現金。”
“商家也願意接受這種遊戲币的方式?”
畢竟這樣平白無故承擔了許多風險,拿着什麼都沒有直接收錢讓人心安吧。比如有些資本家會操控一切,遊戲币換算下來比實際人民币的金額要少,容易虧本。況且,要是投資商一下不兌現,他們拿着這遊戲币就是一堆廢紙,這豈不是被人牢牢抓住了把柄。
工作人員說到這裡很是激動,“他們可太願意了!”
衆人都好奇的看向他,唯獨池以恒。
他繼續說道:“現在你看到的商家甚至都是競争上來的,因為啊,投資商願意以五倍的價格兌換遊戲币,他們隻會賺錢不會虧錢啊。這個投資商的主要目的就是鄉村振興,等會你會看到,這裡買的東西比一般地方的還要便宜。”
姜奕倒是突然有了好奇心,看似随口一問,“這是哪個投資商如此大方?”
沒想到工作人員快速得答上來,“就是池氏集團的池全嚴先生呀。”
這下,連褚笛都有些震驚,怪不得一開始池以恒就對這裡不怎麼感興趣,這趟之旅純屬陪她開心。
姜奕了然一笑,目光落在池以恒身上,意味深長道:“原來是池總家裡做的慈善事業,我就說,江城能有這麼大手筆的,屈指可數啊。”
池以恒鎮定自若的模樣仿佛并未聽出姜奕語氣裡的異樣,不緊不慢的瞥了他一眼,“姜主任來這的目的不就是考察這個項目嗎?”
褚笛瞬間看向姜奕。
他來這考察項目的?
姜奕唇角一抿,眼底快速閃過的情緒似是不快,他扯唇笑道:“池總來這想必也不簡單吧,出了這麼大的搶劫事件,池總是來主持大局的?”
池以恒一幅生人勿近的表情,極其冷淡的接話,“這種事還輪不到我親自跑這麼遠一趟。”
不難聽出他的意思,他來這,不為公事,隻為了褚笛。
縱使是感覺低敏的江南,都能察覺到倆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感覺身邊冷飕飕的。
他們一行人緩慢的往人群裡走,明明剛發生過不好的新聞,這裡人卻比往常還要多,商鋪老闆也比以往熱情。
“哇,”走到一家手工玩偶攤面前,江南突然興奮的拿起一個獅子頭娃娃,看向一旁的男人,“阿奕,你看,這像不像我送給你的那個?”
姜奕目光應聲看過去,并沒有什麼印象,敷衍的回複,“是吧……”
“特别像呀,你看這表情,還有這編織的金燦燦的毛發,就是這裡縫線有一點瑕疵呢。”
男人并未感興趣,隻簡單的應道:“嗯。”
要是旁人,可能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冷淡,但江南不同,她生性單純天真,以為他隻是情緒不高,依舊樂此不疲的拿起其他的玩偶逗他開心。
池以恒不動聲色的帶着褚笛離開了他倆,在茫茫人海中穿梭,不知不覺就走遠了。
褚笛把玩着手上剛剛買的山檀手串,一下沒認真看路,一不小心被路過的行人狠狠的撞了下肩膀,一瞬間,她吃痛得直皺眉。
目光下意識的先落在掉落在地上的手鍊,細線斷了,珠子已經盡數散落,惋惜的同時她這才扭頭一看,可那人連句道歉都沒有,就在人海中消失了。
男人緊張的嗓音在耳側響起,似有揾怒,“好好走路,看什麼手串。”
褚笛本來有些懵,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表情沒有太大變化,可聽到男人的責備聲,她眉頭輕輕一皺。
“我明明是受害者,你倒是先指責起我來了。”
池以恒似乎是被她咄咄逼人的脾氣吓得一怔,半晌才歉意的說道:“對不起。”
隻此三個字。
生硬,不知所措。
緊接着又說道:“是我的問題。”
褚笛自然知道他是一時心急,怕她出事,這才口不擇言。
池以恒看着面前的女人卻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風輕雲淡的“哦”了一聲,便繼續往前走。
男人立馬跟上她的步伐,長腿一邁,明明瞬間就能超越她,但他卻選擇了默默跟在她身邊。
察覺到這點,褚笛在他看不見的角度,不知覺的勾起了唇角。
他還真的,時而運籌帷幄,掌握者主權,時而卻像現在,純情得像個小男孩。
就這樣,亮眼的一男一女走進了一家裝潢古典的小院子,一進去,便是琳琅滿目的手工飾品,有很多簪子耳環看上去都很特别。
沒想到這種商業化的街道,還有這麼寶藏的店鋪。
褚笛一不小心就挑花了眼,池以恒依舊是一言不發的跟在她的後面,她磨蹭了好半天,才心滿意足,但結賬的時候看價格才發現挑了多少。
老闆娘很是貼心的笑道:“這位姑娘買得多,我這邊可以再給你們打個八折。”
褚笛正想拿出手機,突然想起什麼,轉而看向池以恒。
男人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出乎意料的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将她心裡話說出口,“我們沒有錢,買不了。”
褚笛一愣,有些想笑。
原因主要是這話從面前這身價千億的男人嘴裡吐出來,着實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