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Enigma?”
Enigma是一種性别,但現代人提起Enigma,首先想到的絕不是性别。
在現代網絡用語中,Enigma一般是暴力狂、恐怖分子、思想極端的代名詞。
當然,它也有着如“實力強悍”“戰力天花闆”之類偏正面的含義。
但當一個詞的負面意義廣為流傳時,它的正面含義就會被遺忘和弱化。
所以,當顧先生說她Enigma時,左顔不太确定他不是不是在罵自己。
沒能緊跟潮流的顧晏秋并不知道Enigma還有别的含義。
當他看到左顔面色古怪,以為她并不相信。
于是他從空間紐中取出一份文件,交給左顔。
“這是你的基因檢測結果分析,真正的那份。聯邦基因中心發給你的那份,是我讓人修改過的。”
顧晏秋道:“擅自修改了你的信息,我很抱歉。”
等等,這個信息量有點大。
左顔茫然地翻閱着紙質文件。
這個時代,終端的數據記錄和交流極為方便,已經很少人用實體的文字載體了。
像這樣的紙質文件,一般隻出現在極為機密的文件上。
看起來很像是那麼一回事。
前面的身體數據也确實是她的。
不過左顔到底不是專業的,後邊那些基因數據在她眼裡跟外星文字沒什麼兩樣。
她沒法确定真假。
“抱歉,我沒法憑借這個就相信你說的什麼Enigma。”
左顔合上文件,道: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雖然我比一般Alpha能打了點,但那是那些Alpha太弱,絕不是我的問題。
“我的情緒很穩定,沒有暴力傾向,也不想毀滅世界。”
雖然偶爾也會升起一些類似“這個操蛋的世界還是毀滅吧”的想法。
但那就隻是想想而已。
并不會真的付諸實踐。
畢竟,這個世界還有她姐姐,有她那個時常惹人讨厭但關鍵時刻靠得住的便宜二哥,還有一群不管被她怎麼折騰都會黏着她的毛球獸。
還有……聞起來甜甜的、身上有她的氣味的顧先生。
視線相對間,顧晏秋微怔,有一種奇怪的情緒湧上心間,胸腔中暖暖漲漲,讓他急促得想要表達些什麼。
“當然,你是非常優秀出色的,一個性别代表不了什麼,你不用為此有所負擔。”
顧晏秋快速說着,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左顔那看似平常的一眼,弄得他莫名心亂失措。
但常年位居高位對情緒的把控,讓他很快調整過來,相對冷靜道:
“關于你Enigma的身份,最好的證據就是我,你标記了我。”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雖然對顧先生身上還有她的信息素感到困惑,但左顔還是道:
“隻是一個持續時間比較差的臨時标記而已,并不能說明什麼。”
“是專屬标記。”
顧晏秋糾正,用醫生的話道:“Enigma不存在臨時标記,隻有專屬标記。”
“我屬于你了,左顔。”
顧晏秋道。
左顔隻覺身上一麻,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腳底傳到頭頂。
靠!他好會。
這是什麼高段位美人計,殺傷力好強。
左顔忽地站起身來,繞過椅子,走到後邊踱步,時而看一眼床邊的顧晏秋,頭腦風暴,竭力思量。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左顔停下腳步,回頭質問。
“你可以來确認。”
顧晏秋解開領口的扣子。
“确認我的身上有沒有你的專屬标記。”顧晏秋擡眸注視着她道。
左顔閃身上前,猛地揪住顧晏秋的領口,雙眸噴薄着火焰。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一個Omega對Alpha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邀請,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可對上那雙黑沉幽靜的眸子時,左顔逐漸放松了轄制。很顯然,對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且執意如此。那麼,她也沒必要顧忌什麼。
左顔注視着他的薄唇,低聲道:“隻是一個驗證。”
“嗯。”顧晏秋沉聲應着。
若非他滾動的喉結暴露了他的緊張,倒真像是平靜淡定、盡在掌握的樣子。
左顔的手指觸碰上顧晏秋冷峻帥氣的臉龐。
她曾吻過一次顧先生,這應該算是第二次。
不過,上一次隻是為了給予臨時标記。
就像是有人溺水了幫忙做人工呼吸一樣,隻是為了救助,并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
雖說是為了驗證,但終歸……心境變了。
左顔緩緩俯下身。
兩次親吻都是她站着,顧先生坐着。
這樣的身位讓她能很輕易地取得主導權,掌控着顧先生的所有反應。她喜歡這種将顧先生全然掌控的感覺,但有時候需要克制一點,不能對他太過。
顧晏秋的呼吸已經停了,耳邊隻有自己的心跳聲。
左顔的動作很慢,給了他充足的時間反悔和躲避。
可他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怔愣地看着左顔靠近。
她垂眸注視他的樣子,跟她以往規矩正經或狡黠玩笑的樣子都不同,透着專注和在意。
落在唇上的吻很輕很軟,特别舒服。
顧晏秋暈乎乎,明明接觸還隻停留在唇瓣,他并沒有吃到左顔的信息素,卻像是先一步醉了。
左顔感受到顧晏秋的松動。
本就對她不設防的門戶,此時對她徹底敞開。
她落在顧晏秋腰側的手微緊,不再克制,徹底沒入,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