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祯說:“對不起!我們什麼也沒有看到!”
謝真起身後便亳不停頓地往外走,很快離開了影音室。
陸虞又氣又好笑,轉頭看她:“你覺得你能看到什麼?”
田祯豎起三指:“我懂我懂,你們什麼也沒發生。我保證不說出去。”
陸虞放棄地擺擺手:“行了進來吧,杵在那當門神嗎。”
史燕如、闫瑾和程杏此時也推門進來,史燕如對着張華道:“幹嘛堵在門口不進去?”
闫瑾看了一眼大屏幕,“啊”了一聲道:“原來是這部電影,《咫尺星空》。”
程杏追問了一句,闫瑾便解釋道:“是去年剛上映的F國懸疑科幻愛情片,挺有名的,剛拿了獎。講的是男女主角一對視就會穿越到平行世界,标題裡的星空指的是彼此的眼睛。”
陸虞走了一下神,眼前莫名其妙閃回了謝真的臉。
她從沒見過比他還漂亮的alpha,恐怕在omega裡都少有。
……這大概就是上帝造人關上一扇門就會開一扇窗吧。這人雖然性格爛得萬裡挑一,但好歹還有張能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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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陸虞再也沒見過江蘭因。假期結束時陸虞就得知江蘭因要回公司了,似乎有别的事要忙。
闫瑾說:“江律說我已經對這個項目足夠熟悉,不會有問題的,而且他也會把控大方向,陸總您放心。”
這自然是最好的結局。隻要不影響項目推進,她隻希望和江蘭因斷得越幹淨越好,最好這個人能從此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兩月後,初期的調查和輔導告一段落,康晟的項目繼續正常推進中。
工作間隙,陸虞仍舊在暗中翻閱康晟的過往文件,調查當初abo中心可能出現的問題。不過按照康晟方面的說法,中心搬遷的時候弄丢了很多非核心的文件,由于年代久遠,其中大多數文件都與此次ipo上市無關,陸虞也沒辦法揪着不放,隻能根據現有的内容查。她一時沒有看出大問題,隻有一份五年前的财務報表中給出的某幾個月的支出數據似乎不太對勁。
容舟對此事大為震撼:“這麼多數據擺在一起,虞姐你是怎麼挑出這幾個月的?不會是挨個年份月份算過來的吧?”
“那也太費時間了。我天生對數字比較敏感,算是一種直覺吧。”
容舟更震撼了:“虞姐你可真是做這行的料。豈不是公司的賬上哪裡有點問題你一眼就全都挑出來了?”
畢竟衆所周知,券商做盡職調查理論上就是給企業做全套X光掃描,目的是揪出每一個病竈。陸虞這種自帶X光金手指的天賦,簡直是完美契合。
陸虞笑了,搖頭道:“哪有這麼神。稍微明顯一點的我能看出來,但最後還是得計算和對比,稍微有點經驗就能練成這樣了。”
“太謙虛了虞姐。”
“應該是五月份和九月份這兩筆大額學術推廣費有問題,”陸虞最後道,“你們醫院負責采購設備的采購科當初有什麼人事變動嗎?”
容舟正色道:“這個我暫時還沒查到,等我有消息了告訴你。”
這之後陸虞便抽空回了金茂市一趟,把兩個實習生又面試了一輪,然後都安排進領越實習。她出去跑了幾輪,拉回來一單金茂本地一家國企的債券發行,親自上手帶着兩個實習生一起做。
于是近兩月她便都留在了金茂,偶爾才回眉安那邊看一眼康晟的項目,其它大多數時間都在遠程指揮。
做債比做股輕松很多,陸虞還回家了幾趟,天天健身的事也沒落下,甚至還參加了一場射箭比賽,是代表金茂市出場的市聯賽,最後還拿了個銀牌。
謝真最近似乎也很忙,也是到處飛,陸虞還在領越總部碰見過他一次。
或許也是因為年底了各種會議比較多。陸虞留在金茂市一方面也是準備參加金茂市一年一度的行業大會,基本上業内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陸虞從剛進領越就被趙禮賢帶着來參加,後來她自己也開始收到邀請函,年年都沒缺席過。
和絕大多數行業一樣,幹這行想往上走就缺不了人脈,所以這種會議陸虞一般能參加都會參加。何況她本身也并不排斥社交場合,大多數情況下都如魚得水。
會議當天,陸虞難得穿了一身正兒八經的禮服裙,墨綠色的曳地長裙,柔順的面料泛着細閃,貼身的剪裁完美襯出陸虞的高個長腿,外面披了件純黑的皮質大衣,配上同色細高跟的鞋。今天她去做的發型是将長卷發盤起來,隻在額際垂下一點微卷的碎發,優雅大氣又透着慵懶,耳朵上戴的是長長的蛇形碎鑽祖母綠耳環,襯得她脖頸修長。
人靠衣裝,穿戴整齊之後,她整個人往那一站氣場能有兩米。
今天陸今也來幫着她跑腿,陸虞一化完妝就被陸今轉着圈狂拍了一堆照片。
陸虞給了他一腦瓜崩:“你有完沒完了,咱倆這二十多年天天見,有什麼好拍的。”
陸今欣賞着照片:“一年你也就這幾次會議能穿成這樣,又不是天天能看見。哈哈哈,咱家趙領導在群裡給你點了個贊。”
“行了行了,幫我把阻隔器貼上。”陸虞坐在沙發上,向着陸今偏過頭。
陸今從盒子裡拈起一片類似電極片的膚色片裝物,撕下包裝紙,仔仔細細貼在陸虞後頸處的腺體上。陸虞則拿起盒子裡帶電子屏的小控制器,在上面操作幾下,然後用附帶的黑色綁帶綁到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