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二十年,大魏的皇後是馮氏。
太和二十年末,皇帝立皇次子元恪為太子。
按祖制,子貴母死。
皇太子為生母高貴人向皇帝求情。
皇帝頗為躊躇。
皇太子已經成人,聰明睿智,其實不需要擔心高貴人将來幹涉朝政。
然而祖制……眼下他正需要安撫鮮卑人心,若此時公然違背祖制,恐怕會平地掀起一場風波。
他試探月華的意思。
然而月華竟當着太子的面,也為高貴人求情。甚至說高貴人如今是太子之母,母憑子貴,該拔擢為昭儀,位居馮潇華之下。
皇帝從其所請,晉封高氏為右昭儀,當晚宿在她宮中。
月華聽聞,隻淡淡吩咐道:“本宮不舒服,去請高太醫來。”
高澈至月影殿時,殿内燈火幽暗。
穿着一襲素青長衫,他進門,看見月華立在殿中,妩媚溫柔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
宦官雙蒙在他身後掩上殿門。
他心中有很多怨。
他忘不了她。
他恨她把他當做趁手的工具使喚。
他沉醉于她。
“你終于肯召我回來了?”他的聲音帶着笑,卻冷得如刀:“你把我當成是什麼?”
他眼中糾纏着千萬種複雜情緒,可她望着他,卻簡簡單單地笑了,笑得無比輕快:“明明來了,卻還嘴硬。”她走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臉,便吻。
燭火微晃,映出重重交錯的影子。
她的唇溫熱而輕柔,緩緩貼合,淺嘗辄止,顯然是勾引。
他心裡恨極,俯身咬住了她的唇,不帶一絲溫柔,像一匹久未飲血的狼,裹挾着壓抑許久的怒意和渴望,狠狠地撕咬着她的唇瓣。溫熱的氣息交纏,他的牙齒碾過她的下唇,用力啃咬,狠厲地報複意味。她皺眉,想推開他,可高澈的手牢牢扣住她的腰,指尖深深嵌入她的肌膚裡,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中。
他的舌闖入她的口中,毫不留情地掠奪她的呼吸,席卷她的一切。他的舌尖不放過她,舔舐、絞纏,逼迫她與他共舞,根本不容拒絕。他如願嘗到了淡淡的血腥氣,卻絲毫不肯放松,反而更發狠地吮吸着她的唇,像是要從這場激烈的吻中,把自己刻入她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