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石藏之介跟淺羽唯說:
關西人均漫才大師。
她信了一半。
信的那半是因為白石的學校——四天寶寺,出了名的耍寶名門。他們網球部的部員幾乎全都是搞笑役,行走的笑點,整活多到後來淺羽唯一見到他們的臉就想笑。
還有……白石啊,長了一張那麼帥氣得驚為天人的臉,為什麼總執着于搞笑啊。
嗯—— Ecstasy!
不信的那半是因為在京都洛山的經曆。
不過,現在,她信了。
雖然稻荷崎沒有四天寶寺那麼人人都以搞笑為事業,但吐槽役還是有不少的。
問就是吐槽雙胞胎的時候大家都顯得很有幹勁。
比如尾白阿蘭:
他說:“我今天絕對不會吐槽雙胞胎。”
最後那天還是沒忍住吐槽了。
事情是這樣的——
淺羽唯使出一記帶有華麗特效的圓桌抽擊。
宮侑:“10分!”
宮治:“10分。”
“10分。”尾白阿蘭比了個三,“恭喜淺羽同學獲得30分!……什麼鬼啊?怎麼就突然開始打分了——你們是什麼裁判嗎?!還有為什麼排球會帶有那種閃亮亮的金色特效啊?!”
回憶結束。
淺羽唯盯着北信介披在肩上的外套,開始思考。
你們隊長是不是都不好好穿外套?一個幸村精市、一個赤司征十郎再加上一個北信介……
不披外套當不了隊長嗎?
她覺得幸村應該是單純為了裝○,畢竟他們打網球的人均Bking……所以為什麼披着外套打網球外套不會掉啊,是縫到衣服上了嗎?
淺羽唯不敢問。雖然幸村看着溫溫柔柔的,但他其實超級腹黑……
赤司不知道是為什麼,她也沒膽子問。
他本身的人格是挺溫柔的,奈何第二人格特别強勢、甚至有點極端,淺羽唯哪敢問這種不相幹的事啊。
北信介好像單純是不喜歡靜電。
這麼看來,北前輩,真的是始終如一啊。
“淺羽同學……你也……?”
尾白阿蘭見她一直盯着北信介的外套,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知音。
他忍北信介的外套很久了。
淺羽唯點頭:“是的,我也。”
角名倫太郎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迷,轉頭繼續訓練去了。
尾白阿蘭:“到底為什麼不能好好穿外套啊!披在肩上真的會掉吧?”
淺羽唯覺得稻荷崎實在是太适合自己了,居然有人可以和她一起吐槽,太棒了。
要知道前十幾年她作為魔幻世界裡唯一的正常人可是吃盡了苦頭,說出口的吐槽根本沒人能懂,導緻她現在習慣性地把吐槽都存在腦袋裡。
“或許這是隊長的傳統吧。”
“真的有這種傳統嗎?”
“我認識的其他兩個隊長也喜歡披外套。”
尾白阿蘭沉默。
難道真的有這種傳統?
淺羽唯羨慕地看了北信介的外套一眼:“不過真的好帥氣啊,感覺走路會帶風吧。”
她當初還學過幸村披外套,但走了兩步就掉了。
真想問問北信介披外套不掉的秘訣。在赤司回歸正常後,她也有問過這件事,卻被赤司一笑置之。
可惡的赤司,她真的好眼饞。
尾白阿蘭覺得不能讓自家經理也染上披外套的習慣,他苦口婆心地羅列了好幾個披外套的壞處。
淺羽唯似懂非懂地點頭。
其實就算尾白阿蘭不勸她,淺羽唯也不會去嘗試的。當初披着外套撞上幸村本人的場景真的是太尴尬了。
而且她的外套在遇上幸村的幾秒後就掉了。
她永遠忘記不了幸村和真田那時候的表情,切原赤也那小子都快笑暈過去了。
淺羽唯拿出手機。
【淺羽唯:我恨你。】
【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我幹什麼了?】
【切原赤也:淺羽前輩你說句話啊!!!】
對面隔了很久才發來了新的消息。
【切原赤也:對不起淺羽前輩我再也不會跟仁王前輩一起說你很像機器人了……】
淺羽唯:“……”
她呵呵一聲,點開另一個聊天窗。
【淺羽唯:我恨你。】
【仁王雅治:?】
她沒回。
雖然本來也沒打算回,但直接原因是因為有一個排球又在朝她飛來。
“砰!!!”
排球從她的額前飛過撞到了牆上。
淺羽唯淡定地拿起被打掉的棒球帽戴回頭上。
為什麼戴了棒球帽呢?是想Cosplay越前龍馬還是真田弦一郎?
都不是。
單純因為她的黑發長出來了,還沒來得及補色。
宮侑感到很震驚:“原來你的頭發是染的嗎?”
她那頭銀發實在是太自然了,導緻排球部的所有人都以為那是淺羽唯本身的發色。
“是啊。”
宮治:“完全看不出來。”
淺羽唯正了正帽子。
“我去的那家理發店很厲害。”
宮治問了她那家理發店的名字和地址,決定下次補色也要去那裡。
想當年,年幼的淺羽唯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這個世界不正常。
她看着大家五彩斑斓的頭發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染一個融入其中,再加上那個時候的她覺得仁王雅治的坂○銀時同款銀發很酷。
所以淺羽唯就染了這頭半永久銀發。
宮治:“……那你的染發理由還挺草率的。”
角名倫太郎:“你的發型也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嗎?”
他指的是淺羽唯的公主切。
淺羽唯望向遠方,娓娓道來。
某天她趴在茶幾上睡着的時候,幾縷鬓邊的頭發跑到了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藝術家的油畫上。
悲劇發生了。
因為顔料沒幹。
她老爸抱着畫痛哭,淺羽唯在浴室試圖把顔料洗掉。
“洗掉了嗎?”
“沒有,用了四遍洗發水都沒用。”
于是淺羽唯怒了,一怒之下直接一剪刀把沾着顔料的那邊頭發給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