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同學:“怎麼又是你們兩個……我看看紙條。”
他展開紙條,又看了眼剛從宮侑肩膀上下來還在緩着勁的淺羽唯。
雖然過程很波折,但好像确實沒問題。
淺羽唯扯着宮侑的領子強硬地讓他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侑君您真的是太·強·了,不僅扛着僅·僅一百斤不到的我跑了那麼遠,甚至連·一·句·都·沒·有·抱·怨呢,您·說·是·吧?”
敬語——傷害翻倍。
宮侑不服,剛想回擊些什麼又被淺羽唯打斷。
“我不想和你吵了,和單細胞吵架是沒有結果的……”她歎了口氣,努力心平氣和地問旁邊的裁判同學,“可以告訴我紙條上寫着什麼東西嗎?”
她倒要看看,宮侑那看到紙條後絲毫不拖泥帶水、直奔她而來的動作是因為什麼。
如果是什麼「漂亮的人」或者「世界級的美貌」,她可以考慮給宮侑跑體育館的任務減50圈。
剩下50圈是宮侑扛她跑步的罪,減不了。
裁判同學怯怯地看了一臉不爽的宮侑一眼,見他沒出言阻止,便接着開口。
“是、是……「動物」。”
“咔嚓——”
是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
——淺羽唯的微笑裂開了。
角名倫太郎已經拿完手機回來了。
隻見她重新揪住宮侑的領口,直接氣笑了:“雖然我知道人類也是動物,但我總感覺侑君那常人不太能理解的腦回路想的不會是這個……”
“那麼,侑君,請問您是為什麼在拿到紙條的那一刻選擇了來找我呢?嗯?”
宮侑眨眨眼。
宮治扶額。
求你别說……
淺羽唯看他沒回話,直接開始報動物的名字。
“兔子和貓那種可愛的想也知道不可能……那麼,是大象、獅子、老虎、猴子、牛……”
她停頓了一下。
“好的,都不是。那麼,是章魚、馬、大猩猩、鲨魚,還是鳄魚呢?”
宮侑的目光在她念到某個詞彙的時候閃了閃。
淺羽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哎呀~天哪~居·然·是·大·猩·猩啊?我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呢~~?”
大猩猩,想必是因為她的力氣有時候大得可怕吧?天哪,宮侑真的是太有才了呢。
哈哈,怎麼會生氣呢?
角名倫太郎:哦豁。
宮治:完蛋……
“瞧我。”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揪着宮侑衣領的手青筋暴起,“侑君看到紙條第一個想起我的話,我應該高興才是。”
宮侑覺得她現在大概率是在陰陽怪氣,後面肯定還有轉折。
“嗯嗯!我現在高興得想要打一場網球!”
她今天就用那大猩猩一般的力氣血虐宮侑。
宮侑已經褪色成了黑白兩色。
宮治在心裡為自己的雙胞胎兄弟默哀。
走好。
春日梨乃從教學樓回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淺羽唯拖着地上已經褪色了的宮侑自顧自往前走,周圍圍着一個拍照的和一個看戲的。
“等等,我不在的這幾分鐘發生了什麼?!”
尾白阿蘭這才解決好手上的事情趕到了現場,北信介手上還有三年級的工作沒做完,隻好先派他來稍微控制一下局面。
銀島結手足無措:“北前輩在哪裡?來阻止一下淺羽同學吧!!!要殺人了啊!”
尾白阿蘭問正在錄像的角名倫太郎:“現在是什麼情況?”
“淺羽同學想要拉宮侑去打網球,現在正在去拿她的網球包的路上。”
尾白阿蘭聞言連忙阻攔:“冷靜!冷靜啊!!!殺人犯法的!”
信介能不能趕緊來救一下!?宮侑他罪不至死啊!
淺羽唯:“網球這項運動一般不會死人的。”
“淺羽同學……這句話你自己信嗎?”
“我不殺生。”
“打進ICU也使不得啊!”
“沒那麼誇張。”
“血也不興流啊!”
“放心,我隻是和他去友好地切磋一下網球技術。”
至少今天是的。
她總有一天要砍了宮侑這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