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她燒出的紅暈臉色,衛氏心疼極了,急着說道:“貞娘,你為何又這般不小心,娘是關心你啊,以後就别去坐什麼小船兒了,為什麼彌桑也不在你身邊啊,以後出去要帶着人,怎麼能這般不注意?”
說罷,衛氏無奈地歎息。
瞧着她可憐楚楚的小臉,衛氏似是想起什麼又道:“貞娘,跟娘說說你與那九皇子如何了,你是怎麼打算的?………你真的對衛玉臣死心了?”衛氏實在擔心自己的女兒要做蠢事。
另一邊瑞王府,趙弘正與門客議事。
門客李積忠再次不顧趙弘陰沉的面色提議道:“還請殿下三思。娶庾家之女,便能讓庾家徹底放心,對殿下全力相助。”
他說罷,其餘門客皆站起附和,唯有一人不動。
趙弘環視一周,點名:“良白你怎麼看?”
名為良白的門客徐徐站起,恭敬道:“依我看,殿下不必着急,若是殿下現在急于娶庾家之女,反倒會讓皇上疑心殿下。”
“殿下現在要做的是皇上的孝子。”
聞言,趙弘面色稍緩,“那邊聽良白先生的,此事不必再議!”
突然,趙弘身邊的親衛面色不佳,進入帳中在他耳側悄聲道:“殿下,崔家娘子今日意外跌入泥潭,發熱不醒。”
一瞬,趙弘面色一沉,命令道:“備馬。”
緊趕慢趕,趙弘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崔家,正要敲門前便聽見了衛氏所問的問題。
他也很好奇答案,于是手上的動作一頓,候在門口。
直到屋内傳來崔雅貞溫軟的聲音,“嗯,我覺得九皇子很好。”
一時間他覺得心中酥酥麻麻,像被一種溫熱的暖意所包圍。
他正要擡手叩門,卻發覺身後來了人。
一轉身,身後素衣郎君溫和地看着他。
“九殿下。”
他若是方才來的定也挺見了阿貞所說的話,他真當一點也不在意嗎?
趙弘想起方才阿貞對他肯定的話語,強壓着嘴角,道:“衛七郎也來了。”
衛暄颔首淺笑。
屋内的衛氏似是發現了二人,叫侍女為二人開門。為女兒塞好被子後,自己出來迎接兩位貴人。
崔雅貞抱病,衣冠不整不宜迎客,屋外的二人就被衛氏迎到了主院。二人隻有方才匆匆一眼,透過榻上的紗幔朦朦胧胧地瞧見裡面的小娘子。
與衛暄一同去主院,趙弘面露得意,如同求偶成功的雄性孔雀,眼神中透露着喜悅與挑釁。
衛暄隻是瞥他了一眼,面不改色。
無視了他暗搓搓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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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七日,崔雅貞總算大病初愈,期間瑞王府的補品如流水般送入崔府,終于全京城無人不知曉二人關系。
京城近來又有件熱事——衛七郎即将與袁家娘子定親。
這事本來大家私下都知曉,現下終于擡上台面來了。
衛氏幾次三番試探,見崔雅貞面不改色這才放下心來。衛家郎君定親,崔家自要遣人送上賀禮,衛氏拍闆叫崔雅貞前去。
皇家并非尋常人家,教她徹底死心才好。
衛暄定親那日久違的放了晴,崔雅貞帶着崔家的賀禮,前去祝賀。
待到她送禮說吉祥話的時候,周圍有無數雙眼睛都盯着她,京城無人不知曉她曾經癡戀衛暄。
這一回,她面不改色,溫和又疏離地說了幾句客套的吉祥話。
而衛暄仍舊面色平和,溫聲道謝。
二人好似從不相識。又如同兩條曾經交叉過的小路,短暫相逢之後便是分道揚镳永不相見。
瞧見衛暄如此,崔雅貞心想:從今便塵歸塵,土歸土罷。她也不願再與衛暄糾纏。
定親宴很是無趣,時不時還傳來他人試探的目光,崔雅貞便悄然去往人少之處,預備自己休息半晌。
一下子,她被人用力拉進了衛家祠堂。
一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