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祝影也震驚到說不出話,“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你聽懂了?既然你懂了,那為什麼……”
“你是想問,為什麼你還在這裡?”祁音塵接過她的話,語氣嘲諷,“果然,我就知道,你心裡想的一直是外面那個人。”
“你在說什麼?你們是一個人……”
這句話誰都可以說,唯獨她不可以,祁音塵立刻出聲打斷,“那是你自以為的,我和他怎麼可能是一個人,他小時候連你的面都沒見過,但是我不一樣,你認識的那個小孩也隻會是我不是他。”
“不……”祝影也覺得他這是在詭辯,這和她的出現有什麼關系。
祁音塵忽然坐起身,扣住她的肩膀,語氣裡藏着一絲她沒能理解的興奮,“你不相信?那我證明給你看。”
證明?不,她又不需要分清楚,該清理的應該是現在的這個祁音塵的腦子,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居然開始上演人格分裂,而且外面的那個祁音塵出事了,裡面這個也好不到哪裡去。
啟唇剛要說服他,祝影也就被祁音塵拽進懷裡,緊接着,嘴唇就被他給含住了。
肩膀被他一隻手緊緊鎖住,他的另一隻手扣在她的後腦勺上,這個懷抱緊到祝影也恍惚胸腔中跳動的那顆心髒究竟是誰的,這個吻來得又兇又狠,祝影也越是掙紮,吻越是深入。
即使這樣祁音塵還是不滿足,将她側壓在床上,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祁音塵的體溫迅速飙升到像是會将她燙化的溫度,吻的這個過程,讓早就沒有呼吸的她甚至有一種自己快要窒息的錯覺。
直到聽到祝影也嘤咛聲,祁音塵才笑着放開她,喘着粗氣,聲音低啞,“現在,你還覺得我和他是同一個人嗎?”
就憑一個吻區分?頂多是這裡面這個兇一點,外面那個害羞一點,祝影也覺得這太過于草率了。
剛準備危險發言,被祁音塵還搭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威脅意味十足,祝影也立刻換了個說辭,“随你怎麼說,反正你總能找到理由。”
“随我怎麼說?”祁音塵捏住她的手臂,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
瞥見祁音塵将視線鎖定在她的嘴唇上,看起來意猶未盡,吓得她立刻往後拉開一大段距離,捂住嘴,甕聲道:“你和他确實不同,至少他比你懂怎麼尊重我!”
“呵,他不過是個隻敢在你意識不清楚的時候偷親你的膽小鬼罷了,他連喜歡你都不敢承認,你看上他什麼了?”祁音塵自己把自己說生氣了,也不想聽她解釋,翻身下床,從櫃子裡拿出墊子鋪在地上,和衣背對她躺下。
“……”
這小氣勁兒,很難說不是同一個人。
祝影也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她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裡面這個祁音塵會生出屬于自己的意識,對于裡面的他而言,這裡的世界才是真實的。
她的每一句勸他從這裡出去,在他聽起來,都是在選擇外面那個而放棄他。
畢竟對于裡面的祁音塵而言,出去了他就徹底消失了。
身後傳來細微的響聲,祁音塵的手虛攏了一下她額間的碎發,呢喃道:“我隻是想你能再多陪我一段時間。”
祁音塵離開後,祝影也又聞到了卧室裡那股好聞的氣味,随後原本失眠的她,竟逐漸生出了困意。
再次醒來,祁音塵又躺在了她身邊,這次沒玩她的頭發了,改玩她的手指了,祝影也沒好氣地用力抽回手,冷聲道:“你這陣法挺厲害,還能把鬼給弄睡着,怎麼我醒着礙着你了?”
“我看你昨天一晚上都沒休息好,所以才想着讓你睡會兒?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都不弄了。”祁音塵難得認錯這麼快,祝影也覺得這是個好征兆,至少他開始在讓步了。
結果第二天祁音塵直接把咒術類的東西搬進了卧室,祝影也才知道祁音塵之所以把她弄睡着,是怕她趁他不注意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