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緻遠利用自己和許佳然的血激發了這個棺材下的陣法,祁音塵不是許家人,血滴入陣中,可以打斷陣法。
隻是連祁音塵也忘了自己的血會讓祝影也神志不清,直到手心傳來酥酥麻麻的滋味,意識到祝影也在做什麼後,又是無奈又是害羞。
之前不是沒有被祝影也舔過,隻是那個時候他心裡沒有雜念,不像現在,腦子裡想的居然不是照祝影也這麼吸下去,他遲早會失血過多,而是祝影也冰涼的唇舌貼在他皮膚上的柔軟的觸感。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祁音塵覺得祝影也現在像一隻小動物,弄得他有些癢,讓他忍不住把手收回,隻是手已經僵硬到很難從祝影也的緊咬不放的嘴裡擡起來。
直到祁音塵的血變得和他一樣涼,祝影也瞬間的清醒,立刻松口,心想怎麼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不知道她剛剛究竟吸了祁音塵多少血,如果不是祁音塵的身體出現了異常,她難不成真的會一直吸下去吧?
之前從來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總覺得吸他血是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現在才知道這件事有多麼緻命。
祁音塵用力擡起手,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将手收回,隻能任由其垂在身側,手落下,打在棺材底闆上,發出“咚”的一聲。
手心的傷口再次裂開,血如願滲透進棺材木中。
可祝影也等了好一會兒,也僅能動幾根手指,這方法雖然有效,但速度也太慢了,甚至也沒能成功阻止許家人的血流入她的身體中。
這樣等下去,等她能成功起身的時候,許家的一個二個怕是全都變成了幹屍了。
“坤六斷,乾坤倒轉。”
随着祁音塵念出這句咒語,祝影也發現棺材蓋上祁音塵之前沒有畫完的陣法開始生效。
接着“嘭”的一聲,整個棺材從裡面直接紮開了,棺材蓋飛出,側闆變成了碎片,隻剩下他們身下的躺的那塊闆子還是完好的。
插在祝影也身上的細管也全都被彈飛,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終于又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了,興奮的直接跳了起來,扭頭想去看看祁音塵的情況。
頭頂被一件外套直接給蓋了滿頭。
“?”
“怎麼了?”祝影也想把外套摘下來,手剛放上去,就被祁音塵抓住手,抱緊懷裡。
祁音塵将臉擱在祝影也的肩上,似乎覺得有些難為情,“我有話想和你說,就這樣說。”
“你還好嗎?”祝影也被他冰涼的體溫給吓到,低頭看到祁音塵放在她腰間的手,還是那副青斑橫亘的樣子。
祁音塵:“沒事,别擔心,等一會兒就好了。”
聽聲音,祁音塵确實比之前好了很多,祝影也放下心來,“那你現在這樣在……”
盯着祁音塵手上的青斑,祝影也突然想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不止他的身體,他的臉上應該也是青斑遍布,“你該不會是不想讓我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吧?沒想到你還挺有包袱,不過在我跟前也沒這個必要吧?反正我最醜的樣子你也不是沒見過,比你現在肯定要糟糕百倍。”
這樣一想祝影也更好奇了,祁音塵總是一副完美得體的模樣出現在她眼前,偶爾幾次受傷吐血,都是收拾好了才讓她看。
“那不一樣。”祁音塵不肯松手,“我這樣真的會吓到你。”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确實不想在祝影也心裡留下任何不好看的印象。
“那你可太小看我了,我現在膽子可大了。”祝影也說這話時,全然忘記被關進棺材初始的時候,被躺在旁邊的祁音塵吓到的樣子。
趁祁音塵愣神,祝影也一把撐開他的外套,非常輕松地從外套裡鑽出來,結果卻沒有看到想看到。
這麼點時間,祁音塵已經恢複了,不止是臉上,連手上的斑也看不出來了。
她就說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躲開了祁音塵的手,原來是被放水了。
祝影也略感失望,不過很快就釋懷了,她是鬼,青春永駐,等到祁音塵人到中年,開始秃頭發福的時候,她有的是機會好好笑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