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媽媽可以進來嗎？”

張子涵回過神來，跑到門口開門。

“媽，有什麼事嗎？”

“來和崽崽聊會天。”媽媽進來後關上門，牽着女兒的手坐到書桌前的兩張椅子上。

“崽崽，你今天是不是和夏流煙和張子涵去中心商場了?”媽媽握着女兒的手，撫摸着道。

“是。”子涵低着頭說。

“崽崽，最近你入睡後進入異界的次數多嗎？”媽媽溫柔的問。

“不多，一周頂多一次，進去後就是在學校裡逛一會。”

“好，好，好。”媽媽明顯松了口氣。

“子涵，就今天的事情來看，以後會發生什麼都是未知的，爸爸媽媽都是普通人，經營餐館謀生，遇到這種事情，說實在的，媽媽也沒什麼好的主意，也更沒什麼避險的辦法。”媽媽的聲音裡略帶哽咽“但是，子涵，子涵，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給你報了個仿真格鬥訓練班，就在你學校的旁邊，媽媽等會把位置發給你。”

說着，媽媽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遞給張子涵，拔出來給女兒展示了一下，又折疊回去，鄭重的放在女兒的手上。

“拿好它，随時帶着。在媽媽不在的地方，你要保護好自己，聽到了嗎！”

看着女兒點了點頭，媽媽閉上眼睛，又睜開，看着女兒沒有關掉的光屏仍然懸浮在身旁，又看深深看向女兒，仿佛要把女兒的面容刻在腦海之中。

最後摸了摸女兒的頭

“注意安全。”

“好好學習。”

“媽媽去給你泡一杯牛奶。”

随後慢慢轉身離開了房間。

就城市上空出現本應在太空之中的飛船一事，公共部門最終給公衆的解釋是軍方失誤，但顯然，這并不能服衆，社會上的焦慮氛圍愈發的嚴重。

再怎麼樣，張子涵也是在度過大學寒假。寒假過得很快，一眨眼又到了開學，張子涵以為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了，她安心回到學校。

趕到寝室，這次是張子涵先到。

她在收拾床鋪之時，伊果到了寝室，眉目間明顯帶着傷心和焦慮。

“果果來了！”張子涵聽見開門聲，語調愉快的轉身和伊果打招呼。

“伊果，你………………?”張子涵看見伊果的臉色後語調一遍，停止在床上收拾，走到伊果身邊。

“我父親死了。”伊果聲音顫抖的說。

“他有嚴重殘疾，體質是E，前一天晚上還沒有什麼事，第二天早上叫起床的時候發現走了。找法醫檢查，說可能與異界有關，最近很多這樣的。”伊果眼神空洞的坐在床邊，淚水如流水“那些小道新聞說不斷有體質為E的殘疾人員睡一覺就不再醒來，這事是真的。”

張子涵坐在伊果的床邊，想要安慰些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

此時二人都能感受到隐藏在身處的危機正在降臨。

可意識到了又能怎麼樣？兩個普通大學生能有什麼辦法，隻能是照常上課、學習、睡覺，一日複一日，平時聽聽同學們的讨論；學校出現體質為E的同學再也沒來上學；看着一成不變，都是安撫性話語的官方新聞；再看看五花八門，充滿危機氣息的小道新聞；每周末都抽出時間去練一練格鬥…………………………

壞消息喧嚣塵上的好幾個晚上，張子涵與伊果都是坐在一張床上，相互依靠着，久久不能入睡。

快學期末的時候，學校發放上級通知，通知每個人都可以領取助眠器回家，據說可以提高睡眠，減少做夢，還可以在睡覺時補充身體能量，開機一次可以用一周。

張子涵與伊果領到了這個東西，其實就是園型懸浮物，打開白色光芒覆蓋身體，二人都試用了一下，确實有效。

伊果表示她睡覺時越來越頻繁進入異界了，有時早起的生物鐘還失效了，必須借助鬧鐘，而張子涵則沒感覺。

“不知道明天會如何。”

“入睡後偶爾進入異界，但是什麼也沒發生。”

“我認為，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但我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也做不了。”

這種日子一直過到放假，放假後張子涵和夏流煙見面了，出去玩的時候二人又來到中心商場，她們坐在奶茶店裡，看着空中與往常無二的飛來飛去的飛行器，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們。

“這個學期我聯系不上沈懷瑾了，前幾天去了一趟懷瑾家，問阿姨，阿姨說她在學校，假期留校了，偶爾能聯系上。”張子涵攪拌着杯子裡的奶茶，說道。

“我們這個學期的課程又緊了緊，學校都來大一問有沒有想應征去當軍醫的同學了。”夏流煙接了一句看似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你經常去異界嗎？”張子涵在沉默了一會問。

“最近越來越頻繁了，你呢?”夏流煙答。

“和以前一樣，很少。”張子涵答。

聊到這裡，好姐妹間少見的卡話題了。

“會好的嗎？”張子涵問。

“會好的。”夏流煙不确定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