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羨安,賀蘭彥死了!你知道嗎?他死了!你還在這帶着美人閑逛呢!呦,這美人真不錯,古話說得好!想要俏,一身孝,美人來哥哥這裡……”公子哥人是想要爬起來的,嘴巴是不會停下的。
還沒等這位公子哥說完,葉羨安已下車拎起公子哥的衣領,将人提起來,先是對着臉給一拳,一拳下,公子哥倒在跑車後座的美來身上,美女被砸醒,睜眼就感覺自己被壓住了,再次扯開嗓子尖叫。
尖叫是真尖叫,叫聲中帶滿了恐懼,也這樣的叫聲成功将張子涵叫下了車,想着如何快速結束這場鬧劇。
張子涵走到葉羨安身後,看着葉羨安将公子哥再次提起
“溫知行,嘴巴方幹淨一點!還有,賀蘭彥死了?”
“剛剛傳回消息,死于邊境沖突,他可是賀蘭家繼承人,他會死于邊境沖突,鬼都不信!”
溫知行嘴上對着葉羨安說着,眼睛已經釘在張子涵身上了,接收到這位公子哥的眼神,張子涵微笑着上前。
美人向自己走來,笑若柔水,飄然出世,溫知行瞬間春心蕩漾,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葉羨安和張子涵兩人默契的一人一拳再次将人揍飛。
“我喜歡長得帥的,你這豬頭還不配!”
張子涵似抱怨,似判決的瞥了一眼公子哥躺屍的模樣。
“這……這……”
場上動靜極大,唐老闆趕來,見現場一地狼藉,欲哭無淚的向這邊跑來“葉大少爺,溫大少爺,溫大少爺,您沒事吧?!您在我這出事了,那該如何是好啊——!”
“哥哥,我們?”張子涵食指觸碰下嘴唇,眉間輕蹙的看向葉羨安。
“也到中午了,我們找家餐廳吃午飯如何?”葉羨安笑着看向張子涵。
“好。哥哥,我下午想去看房,哥哥知道哪些地段配置較好嗎?給憶軒和宣憶兩個孩子住的。”
張子涵往車上走,葉羨安跟上,留下跑車邊不斷詢問的唐老闆、昏迷不醒的溫知行和醒來哭叫的三位美女。
“知道,等會我帶子涵去一個片區看看。”葉羨安道。
“謝謝哥哥。”張子涵甜甜的笑。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葉羨安道。
葉羨安和張子涵兩人開車遠去,不久,賽車俱樂部的消息傳出,帝國最高統領府邸——統帥府,消息也傳到了這裡。
府邸書房,黑暗之下,三人正在談話,兩人站着,唯獨一人坐在天鵝絨座椅上,轉動手中的珠石,嗒嗒的石頭碰撞聲,竟然能夠蓋住站着的人的說話聲。
“葉羨安帶美人去了賽車俱樂部,還打了溫知行一頓?葉羨安帶美人?打人?”座上人突然打斷座下兩人的講話。
“額……及民喜歡的師妹上帝都,來參加及民的生日宴,聽說今天到,他去接。”葉秋霜連忙轉身行禮道。
“接去了賽車場,還将我兒打了一頓?”陰暗處,一名相貌姣好的中年男子說道。
“溫大公子的行徑全帝都皆知,及民年輕氣盛,想必是沖冠一怒為紅顔。”葉秋霜說的理所當然。
“你那侄子年輕氣盛?會沖冠一怒?稀奇了,我從不知……”溫言道。
“行了,你們兩停下。葉秋霜,你剛才說葉羨安的師妹?秋朔收弟子了?”坐上人說着,聲音輕而易舉的蓋過珠石。
鬥嘴被打斷,溫言轉身向座椅,彎腰向座上之人行禮。
“這個……我也不能确定,長兄戰亡前未曾告訴我,我還是恰巧在道觀遇見這個小姑娘才知道的。”葉秋霜道
“長得确實有幾分靈性,及民很喜歡。”
“她叫什麼名字?” 坐上人道。
“姓張,名子涵。”葉秋霜道。
“張子涵……葉秋霜,過幾日舊宮夜宴,你帶人來給我瞧瞧。” 坐上人明顯是記起了什麼。
“是……”
葉秋霜低頭,敲門聲響起,門外一人道
“統帥,法院賀蘭首席回帝都,在統帥府外請見。”
書房内安靜了兩秒
“請她進來吧。”
坐上人歎息,統帥府内,一名身披法官黑袍的女子大步走在走廊上,直接向書房走去。
葉羨安開車帶張子涵來到一家開在高樓的湘菜館,高檔餐廳,廳内牆上描繪着古C市潑墨山水圖。
坐下,葉羨安将點餐屏幕交給張子涵,張子涵随意點了幾個菜,将屏幕遞給葉羨安,轉頭,看向窗外。
對面樓棟工作人員忙碌,空中光車穿雲而過,樓下雲層散開,行人密麻如螞蟻,帝都超科幻之景一覽無餘。
“子涵……”葉羨安見張子涵側臉看窗外,光暈出現在面頰上,漸漸移動到身上。
“哥哥?”張子涵轉頭微笑。
“沒什麼。”葉羨安低頭“上菜了,吃吧。”
服務人員端來四份菜,一盤水果,一盤糕點,張子涵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入碗中,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不喜歡?”葉羨安見張子涵吃飯的速度,問道。
“沒有,很喜歡。”張子涵看向屏風後一對對穿着精緻的情侶“哥哥,你為什麼喜歡我?”
張子涵問得很直接,這倒讓葉羨安卡主了“我……”
“感覺很不可思議,哥哥這樣的男子會喜歡我?現實不是童話故事,王子會喜歡上灰姑娘,我坐葉家夫人不能給葉家帶來足夠的利益。”
“哥哥,你說喜歡我,總得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吧?”
張子涵道。
“子涵……”
葉羨安指腹摩擦,在那思考怎麼回答,張子涵也不再說話,專心吃飯,等待葉羨安的回道。
“子涵……在你記憶裡,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良久,葉羨安道。
“空山觀。”張子涵咽下口中飯菜,擡頭看向葉羨安。
“在我的記憶裡,那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葉羨安對上張子涵好奇的眼神:
“我們早就見過面了,三年前的湘江河畔,你酒後臉龐微紅,和那位叫做……伊果的朋友在一起,笑得絢爛,粉色上衣,潔白的長裙,在江邊奔跑,自由自在。”
“我們第二次見面是在C市南方軍團臨時辦公去,我要去找小叔叔,你穿着一身病服,從辦公區内沖出來,撞在我身上,道歉後就跑開了。”
張子涵記得這次撞人,準确說是她記得那一天,那是一濕漉漉的一天。
“往後,我曾在C市大街上見過你幾次,你或是在工作,或是在和朋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