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上屋頂,葉羨安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她故意踩響一塊磚瓦,葉羨安才看向她,臉上帶有紅暈。
看樣子醉得不清。
張子涵走到葉羨安旁邊坐下,聞着他滿身的酒味,雙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問道:“及民?”
葉羨安沒有反應,張子涵正想着要不要把他帶下去醒酒之時,她猛的被葉羨安抱進懷裡,葉羨安熾熱的嘴唇直接親吻上了張子涵的後頸,吓得張子涵一陣哆嗦。
“及民?”張子涵栽在葉羨安身前,聞着他滿身的酒味,顫抖的問道“我們下去吧,屋頂留有前幾天的積雪,還是太危險了。”
葉羨安停下了嘴上的動作,不動。
葉羨安不動,張子涵也不敢動。
“子涵,你馬上要回營地吧。”葉羨安緩緩開口說道。
張子涵實在沒想到葉羨安開口第一句話會是這一句話,今天是他的生日,現在時間還沒過零點,生日當天和他說馬上要分離,實在是掃他過生日的興緻,可這也是事實。
“是,我今早是請假出來的,今天又是大年初一,明早還是要加入訓練。”張子涵道。
“子涵”葉羨安抱得更緊了“不要太拼命。”
感受到葉羨安的手勁,張子涵道:“及民,你初三的時候是去哪家醫院進行最後一個療程療傷,我看能不能去看你。”
葉羨安道:“這是出任務受的傷,就在營地内的醫院治療。”
張子涵不斷親吻他的臉龐道:“我去接你。及民,能不能複原都沒關系,現在的你,也挺好的。”
“及民,我可有和你說過在空山見你時的感受?”
葉羨安道:“沒有。”
“我們回屋,我慢慢和你說如何?”張子涵道。
“好。”葉羨安就動作不變,抱着張子涵躍下屋頂,徑直走入天南榭中。
張子涵安安靜靜被他抱着,進入屋中後,用手掃過關門按鈕,在葉羨安耳邊輕聲道:“去卧室好嗎,及民,去床上。”
葉羨安聽話回到卧室,坐到床上,張子涵順力讓葉羨安躺在了床上。
“那天見到你之前,我去空山上挖了兩座墓,一座是父母的,一座是給我自己的。”
感受到葉羨安的手又緊了幾分,張子涵無奈道:“及民,我在這裡呢,你抱我抱得這麼緊,勒得我喘不過氣來,我該怎麼說給你聽。”
葉羨安将手往下挪了挪,力氣不減。感受到葉羨安手的挪動,張子涵嘴角微抽,也不再管他的動作了,繼續說道:
“那幾天下下了C市難得一見的大雪,雪都漫過鞋子了,我借着頭頂戰機戰鬥的光芒,在山上挖墓,手早就凍得沒知覺了,幸虧有師父的光劍,不然我如何在雪地裡挖出兩個墓來?”
“挖完墓,我在不遠處舊亭子裡眯了一會,我運氣真好,那個亭子還留有保護罩,如果那個亭子沒有保護罩,我就沒地方休息,也就不可能遇見你。”
“後來我是被冷風吹醒的,亭子的保護罩停止運轉了。醒來後的我本來是想走另一條路快速下山的,可聽見山下有響聲,心中又挂念着師父的道觀,就打算回觀看看,後來你知道的,在觀門前遇見了葉先生,也遇見了你和師弟。”
“觀前相遇是我記憶中第一次與你相遇,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吓了一跳,那是一張何其恐怖的臉啊,臉部坑坑窪窪,還有破裂的痕迹,隻能勉強分辨出五官,我險些沒有注意到葉先生在說些什麼。”
說着,張子涵的手輕微抖動,撫摸葉羨安的臉部,感受他皮膚的觸感。
“但是,我并不害怕,你穿着一身帝國的軍服,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這一身傷痕,想必是在戰場上落下來的,當時帝國的戰争就是抵禦腐蝕獸的戰争,你是帝國對抗外敵時站在第一線的戰士,是帝國的勇士,是保衛人民的英雄,我怎麼會怕你呢?”
感受到葉羨安手部力度漸漸松去,張子涵繼續說道:
“我不僅不怕你,還相信你們,相信你們肯定會送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後來為了不連累師弟,決心跳下飛行器,墜落之時,我也相信你們一定會來救我;就連晚上在擎天大廈醒來,發現自己獨自一人之時,我也堅信你們一定會來搜救我的。”
“事實正是如此,不是嗎,我在返回南部的路途中遇到了你,你救了我一命,慢慢的啊,我就喜歡上你了,及民。”
“及民,我張子涵真的很喜歡你。願與君執手,餘生共白頭。”
感受到葉羨安漸漸平穩下來的氣息,張子涵知道他睡着了,她握住他環住她腰身的手,緩慢分開,從他身上起來,拿過床上的被子,為他蓋好,掩住脖子,以防漏風,最後撚腳撚手腳開門,關門。
滿屋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