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葉羨安腳步越來越快,張子涵的短發都飄在了半空中,她無法,翻動手腕,接機用勁一把扯停葉羨安,後雙手将他拉進旁邊的廁所裡。
進廁所,張子涵一把将門關上,感覺廁所沒人,又鎖上,然後轉身望向葉羨安,見他閉上眼睛喘氣,她撐住洗手台的邊緣,坐了上去,拉來葉羨安,環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四瓣紅唇相交,開始是張子涵主動,她吻起來更像是小兒品嘗甜品,急切,一下子就咬了上去,而到後面,在嘗到甜品的甜蜜後,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做,隻能任由對方如春風一般席卷整個嘴唇,奪走她的氣息,緻使她的意識模糊不清。
吻到最後,她大腦缺氧,趴在葉羨安的肩頭喘氣,緩過神來,她道:“本來是你大腦發熱,需要清醒,怎麼現在變成我要緩神了?”
“子涵,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葉羨安輕輕拿過她的手,看她發青的手腕,從縮小空間内拿出藥膏,捧着她的手,上藥。
感受藥膏觸碰皮膚的清涼感,張子涵理智徹底回籠,分析道:“我來法庭之前見了葉先生一面,他和賀蘭院長坐在一起,後又讓我代替他出席,他應該知道最後的結果。”
“師弟今天的事情葉先生本來沒有告訴我,他想要我慢慢脫離葉家,顯然,有人看熱鬧嫌事不大。”
葉羨安将張子涵從洗手台上抱了下來,替她整理裙擺,中途,他道:“是我能力不夠。”
“及民,你還年輕,我們都還年輕。”張子涵見葉羨安嘴唇上不僅有自己咬出來的痕迹,還輕微出血,她用食指将溢出嘴唇的血迹擦掉,嘴裡道:
“溫言,賀蘭央、葉先生,我們的好統帥,最年輕的葉先生也到知命之年了,至于王予初,看着年輕,事實上也快要到不惑之年了。而我們,正值桃李年華,我們有的是時間去和他們耗。”
“我就怕……”葉羨安小聲道。
“怕什麼?”張子涵問道。
“沒什麼,走吧,我們去接安樂。”葉羨安道。
二人來到等候室,等待葉安樂辦理完手續,在這,他們見到了坐着的葉秋霜。
“小叔叔。”葉羨安和張子涵先後行禮道。
葉秋霜點頭,腳步聲響起,幾人轉頭,看見了走在前面的葉安樂和在身後小聲哭泣的慕情。
“小叔叔、大哥、師姐”葉安樂拉着慕情的手走近後,一個個打招呼“我想帶她回家。”
葉安樂話落,一時間,等候室内沒人說話,隻剩下慕情的哭泣聲。
葉秋霜望着葉羨安道:“你太放縱他了。”
“是我的錯。”葉羨安道,說完,就要對葉安樂說什麼,葉秋霜道:“我們先回府邸吧。”說罷,朝着等候室門外走去。
葉羨安給葉安樂一個跟上的眼神,也走了。葉安樂連忙拉着慕情跟上。
走到法院外,趙蔽在光車旁等待,一行人陸續坐上光車,張子涵上車前回頭看了一眼這棟潔白的建築,坐上車。
人都上了光車,葉秋霜道:“回府邸。”
“是。”趙蔽道。
光車升空,慕情無助的哭泣在車内回蕩,葉安樂将慕情抱盡懷裡,也止不住哭泣。
聽了半路,張子涵終是忍不住,從縮小空間中拿出之前用來包紮用的白色手絹,遞給葉安樂。
葉安樂接過,輕聲道謝。
回到府邸,來到清風閣的書房,葉秋霜走到桌前,葉羨安和張子涵立于兩旁,葉安樂和慕情站在中間,葉安樂始終護着慕情。
“慕情,對于你大哥的死,二哥的槍斃,你知道多少?”葉秋霜瞧着慕情問道。
“啊?!”慕情猛然擡頭看向葉秋霜,眼裡盡是無知。
葉秋霜轉問葉安樂道:“安樂,你确定要将她留在身邊?穆瑤發現陰私,并卷入其中,穆逍替死,這中間牽扯到的可不僅僅是舞弊那麼簡單,她所帶來的事情,你可抗得住?“
“我确定,無論是穆瑤最後的恩情,與我的友情,還是我對情兒的感情,我都要把她留在身邊。”葉安樂說這話時,臉上多出了幾分穩重。
“她現在可做不了葉夫人。”葉羨安對着兩人道“未來也不太可能。”
“未來的事,我會與情兒商量。”葉安樂道。
“送完人後再來一趟。”葉羨安對葉安樂道。
葉安樂點頭,正要帶慕情走,張子涵叫住了他。
“師弟,等等。”張子涵道,走到慕情面前。
“我不知道你二哥審訊之時經曆了什麼,可有一點是可以知道的,你二哥最後會把師弟卷了進來,應該是有人拿什麼東西威脅他這麼做。”張子涵語音輕柔,憐惜的撫摸着慕情的臉龐,給她擦去淚水“而這個東西最有可能就是你。”
“先不說師弟在這件事中本就是背景闆,就說以帝都的階級和葉家的權勢,他就是強行牽扯進來了,也不會有什麼事,做這事的人應該明白這一點,而這人偏偏這麼做了,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慕情呆呆的看着眼前這名話語溫柔,卻字字句句都叫人必須回答的女人。
“為什麼……?”慕情問道。
“斬草除根,惡心一把葉家的同時,揣摩心思,遞個方便?”張子涵說這話的同時,回望葉秋霜,見葉秋霜點頭,她臉上又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