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這賭這一半的可能性?”張子涵上前兩步,蒼白的臉上因憤怒升起了紅暈。
“不算是賭,子涵,你來帝都這麼久了,難道還沒看明白我對及民的态度嗎?”葉秋霜道。
“葉秋霜,及民也是你侄子,你唯二的親人。”啪的一聲,張子涵一巴掌呼在了葉秋霜的臉上,這一巴掌可是用盡了張子涵現在所有的力氣。
巴掌落下,葉秋霜被打得臉偏向一邊,臉上紅痕立顯。
趙蔽上前一步,想擋在葉秋霜面前,葉秋霜揮揮手,令趙蔽退到一邊去,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觸碰臉頰上張子涵打出的巴掌印,葉秋霜笑着對張子涵道:“是,他是我侄子不假,但他先是我長兄的長子,葉将軍府的繼承人。”
葉秋霜還在說,張子涵額頭的青筋都要蹦出來了。
“子涵,你該不會以為我還沒放棄這個已經被拉進溝裡、被折磨瘋了的侄子吧?你覺得,若不是他自己坐到了将軍之位,這樣一個人,真的能繼承葉将軍府,繼承……”
還沒等葉秋霜說完,張子涵奪過葉安樂腰間的光槍。
“張将軍!”趙蔽撲了過來。
褚未瞪大眼睛。
“師姐,冷靜!”葉安樂反應過來伸手想搶回張子涵手中的光槍。
“姐,不要開槍!”張憶軒沖進來道。
“砰!”
張子涵第一槍打向趙蔽的心髒,驚訝的表情凝固在趙蔽臉上,他沒想到張子涵真會開槍。
葉秋霜看着前方的趙蔽,差點笑漏聲。
躲開葉安樂,單手擒拿住他,摔在地上一腳踩住,緊接着就是十八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十八槍沖擊的葉秋霜直接摔在了背後的白牆上,潔白的牆面上一團血。槍打完,葉秋霜從牆上滑下,期間他注視着張子涵,笑。
“呵!”張子涵也笑了,抹了把臉上被濺上的血滴,俯視葉秋霜。
把光槍丢在葉安樂身上,走出病房,聞聲躲在隔壁病房的醫生目送張子涵遠去。
夏流煙站在走廊盡頭,凝注着張子涵遠去。
“開始了!”
張憶軒呆站在病房内,看着趴在葉秋霜身上,喊着醫生的葉安樂,跑出去叫醫生的褚未,反應過來沖出去,追上張子涵。
“姐?”張憶軒跟在張子涵身後,小心開口問道。
“會開光車吧?哎,算了,我來開,光車在哪裡。”張子涵腳步不停的問道。
“醫院地下停車庫。”張憶軒道。
“将軍,您沒事吧?!” 安翊帶着言奕、周城跑過來,瞄見醫院走廊混亂,問道。
“即刻前往統帥府。”張子涵道。
“是。”
安翊發現張子涵肩上有一灘血迹,嘴上說着是,目光看向張憶軒,張憶軒張口卻不敢言,還有一兩分稚嫩的臉上略帶驚慌,安翊對發生的事略有猜測。
光車停在統帥府花園外,申請通過後停在統帥府門前,安翊下車開門,軍靴踏在地上,張子涵從車中出來即看見了在統帥府門口迎接的葉霜寒,他穿着原本唐副官穿着的服裝。
“張将軍,您這次來統帥府?”葉霜寒問道。
“您是?”張子涵好似不認識葉霜寒。
“啊,張将軍,我姓葉,您叫我葉副官就是了。”葉霜寒笑道。
“發生了急事,求見統帥,是請罪。”張子涵看見張憶軒下車,對葉霜寒道“這位是我的繼承人張憶軒,時間可能比較長,等會麻煩葉副官給他安排個地方坐着了。”
“自然,自然,張将軍,統帥府來客都有坐的地方。”葉霜寒對張子涵說完,轉頭看向張憶軒“張少爺。”
“葉副官。”在葉霜寒和張子涵的注視下,張憶軒向葉霜寒打招呼,裝作不認識,一天經曆兩次沖擊,他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葉霜寒誇獎道。
“葉副官過獎了。”張子涵道。
兩人在衆目之下客套完,穿過警衛,走進統帥府,走在走廊上,一名工作人員急忙跑來,對着葉霜寒耳語什麼,葉霜寒迅速打開手上的屏幕,看完,回視了張子涵一眼,張子涵與其對視。
“張将軍,是我耽擱了,請随我來。”葉霜寒快步向前,将張子涵帶到統帥府書房外,敲門進去,片刻出來,對張子涵道“請稍等。”
張子涵點頭,站立在書房前,一會兒,書房内走出一人,是尼加提。
“張将軍。”尼加提先是愕然,然後問好道。
“尼加提上将。”張子涵點頭道。
“張将軍,請進。”葉霜寒站在門口道。
張子涵走進書房,書房有兩層,全屋木質結構,皮靴踩在紅木地闆上,發出吱吱響聲,書廚上的紙質書籍用深色書殼包裹,排列整齊,天鵝絨黑色窗簾拉上,遮住陽光,精雕細琢的吊燈散發出光芒,照亮整個書房。
張子涵環視整個書房,隻見統帥斜坐在絲絨坐墊上,手摩擦着扶手上的紅木雕花紋,雕花紅豔豔的,透露出一兩分糜爛,他身上坐着一名紅衣遮身,半赤裸,看起來纖細柔弱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