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寒離開,此時,一名穿着制服的女子走到門口道:“統帥。”
“講。”統帥道。
“夫人說花園煙氣太大了,關了門窗也能聞見。”女子低頭道。
聽了這話,張子涵猛然轉頭看向窗外,隻見濃煙滾滾,不知外面何等景象。
“去通知人燒快點。”統帥道。
“是。”女子道。
會客廳再次陷入寂靜。
“行了,都忙去吧。”統帥道。
衆人告退,走到統帥府邸門口,要上車前,張子涵叫住諸葛恪,上前笑道:“副團長,不知您何時返回星際,子涵任職軍部,您為朝陽軍團副團長,子涵總要請您在返回星際前請您在部門喝杯茶。”
“張将軍,明天下午如何?”諸葛恪道。
“随時恭候您的光臨。”張子涵道。
目送走了諸葛恪,張子涵感覺有道視線在看着她,她轉身擡頭,隻見三樓有名穿着藍白色睡袍的女子站在窗前看她,女子若扶風弱柳,無多于表情卻能惹人憐愛。
張子涵意識到這名女子是誰,低頭行禮,手動扇去鼻前煙霧,上車。
“送我去醫院,憶軒,等會會有人送罪犯溫知秋來宅子尋找溫言的東西,你先開車回宅子等待。另外,我現在任職軍部部長,準備好府邸的喬遷宴。”張子涵道。
“是,姐姐。”張憶軒道。
回到醫院,徑直走進葉羨安的病房,病房内血迹還沒清理掉,醫生見她主動讓開一條路,葉安樂站在窗前,旁邊站着慕情。
葉安樂看張子涵來了,唇蠕動,最後說道:“張将軍。”
“張将軍。”慕情跟着叫道。
張子涵點頭,看着浸泡在液體中的葉羨安,問旁邊的醫生:“可脫離危險?”
“已脫離危險,還需浸泡兩天。”醫生道。
此時,一名明顯不是醫生的工作人員走進房間,看見張子涵直接行禮道:“張将軍,我是醫院院長,我姓陳,您可以……”
“陳院長”張子涵打斷他的話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家醫院應該屬于三大軍團軍屬醫院,葉将軍是星際将軍,對帝國很重要,他如果出了任何問題,你們這家醫院……”
“我們這家醫院也就不用存在了。”陳院長接道。
“好,葉秋霜還活着嗎,太平間在哪裡?”張子涵問道。
“張将軍,葉參謀長還活着,就在隔壁。”陳院長已經拿出毛巾擦汗了。
“啧啧,還活着啊,難怪我得來道歉呢!帶路。”張子涵說着走出病房,來到隔壁,一進門就看見滿身繃帶,裹成木乃伊的葉秋霜,第一眼,張子涵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讓我和這位葉——參謀長聊聊。”張子涵走到病床前,拉着聲音說道。
工作人員聽話出去,張子涵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一口幹掉,然後再次水杯滿上。
“那位給你的職務應該不低。”葉秋霜開口道。
“葉先生不是心理學教授,在統帥身邊混迹多年都能不被懷疑,您不妨猜猜統帥給了我個什麼職務。”張子涵喝完水,咚的一下放下杯子,陰陽怪氣道。
“子涵還在怪我,是我說的太重了。”葉秋霜道。
“您哪裡說的重了,您說的就是事實,不是嗎?”張子涵走到病床前,看向葉秋霜的面孔,年過半百,還若秋日霜華,真不負秋霜之名,難怪葉羨安也好,葉安樂也罷,能生的那麼好,這應該是葉家的特色。
葉秋霜含笑偏頭,沒說話。
“我的職務是軍部部長,今天在統帥府還發生了件大事,溫言死了,議會長之位直接空置,我懷疑統帥是想直接廢除這個職位。”張子涵道。
“那位應該是這麼想的。”葉秋霜道“我沒猜錯的話,溫言好像還瞞了什麼事。”
“之前無意間得知,溫言隐瞞了周景明叛國之事,想要用這件事作為底牌。”張子涵來到窗邊,看向窗外道。
葉秋霜沉思半響開口道:“應該不是這件事,如果是這件事那位會在你在諸夏壹号星球聯系秋朔号的時候他就該死了。”
從窗口的位置,可以直接看見紅牆黛瓦,曆經幾千年,這裡一直是權利争奪的場所。
“葉先生,您知道方清予這個人嗎?”張子涵問道。
葉秋霜轉頭看向張子涵,問道“你從哪裡聽到的這個名字?”
“我所住的宅子原名方宅,今天去監獄提溫言的時候,他在看一本書,上面有方清予這三個字的簽名,而且溫知秋說溫言有東西藏在了方宅。”張子涵道。
“方清予,議會前任議會長,曾為長兄和當今的老師,溫言娶了他的小女兒為妻,他是帝國民主制堅實的擁護者。”葉秋霜道“他很早就退出了帝都,在當今上位後不久,這位老先生如果還活着,應該年已過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