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要當個薄情郎了。”張子涵手放在葉羨安身上,哭笑道。
葉羨安欲出聲,卻發現還發不出聲音,隻得口語道:“你的薄情郎。”
“我可不要薄情郎。”張子涵俯身低頭,在葉羨安臉頰上烙下一個吻,道:“早點好起來,小心我不要你這個薄情郎,去找我的癡心種去了。”
葉羨安的手一把抓住張子涵撐在床邊的手。
“不要走。”葉羨安道。
“好,我不走,我一直待在這裡陪你。”張子涵歪頭道。
醫生進來,得出葉羨安還需要修養一個月,待葉安樂送醫生離開,張子涵對葉羨安道:“一個月,你休息得好,最後一周我們兩去遊山玩水如何?”
“好。”葉羨安口語道。
晚上張子涵一直待在這裡,通知張憶軒在府邸組建一個戲班,和安翊交代軍部的事,表明自己會一直待在醫院,交代言奕、周城去幫張憶軒的忙,再處理幾個軍部發來的文件,趁着醫療床運作,洗漱,坐到椅子上繼續處理事物。
醫療床停了,此時已是淩晨,室内安靜,隻有張子涵點擊光屏的聲響,葉羨安睜開眼睛,凝視抽空工作的張子涵。
靠坐在醫療床邊的椅子上,掌背放在紅唇下,另一隻手觸碰屏幕,劉海遮眉,陰影擋得住視線,遮不住她無情的眼神。
純白連衣裙上身,此時連衣裙穿在她身上,少女的靈動與純真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女神不染塵土,高高在上,靜觀世人。
“子涵現在是在議會任職嗎?”葉羨安開口,充滿磁性的聲音有幾分重傷帶來的含糊。
“啊,結束了,我扶你起來。”張子涵一下子起身,沒關屏幕,直接來到床邊,一點一點緩慢扶起葉羨安。
“有疼感就和我說,剛才醫生也講了,你内髒受損嚴重,再加上之前損傷過一次,這個月你一定要老老實實接受治療。”張子涵扶着葉羨安,嘴裡忍不住念叨道。
毯子從葉羨安身上一點點滑下,露出他健碩的肌肉,斑駁的傷痕,張子涵扶起葉羨安,也看見了葉羨安胸膛的傷痕。
“疼嗎?”張子涵撫摸傷口,近身心疼道“怎麼總是能在你身上見到傷痕,你我擅長的方向不同,更容易受傷的應該是我才對,可身上布滿傷痕的總是你。”
白裙女子斜坐床,偏頭,紅唇親吻疤痕
赤身男子背靠床,低頭,粗手撫上細腰
“夫人不想和我聊外面發生的事。”葉羨安喉結滾動,大手在張子涵腰間,不斷摩擦手腹。
“是,所以夫君要快點好起來啊!”
白裙女子柔聲細語,呢喃耳邊,鬓發撓面,女子身上獨有的氣味在葉羨安鼻尖漂浮不定。
“你會永遠待在我身邊嗎?”葉羨安問道。
“會的,你不是都叫我夫人了嘛。”張子涵笑語晏晏看向葉羨安道。
“嗯。”葉羨安道。
“及民,你也離葉先生遠一點吧。”張子涵道“禮堂保衛如此松散,他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他還看着你被當成誘餌,任何暗示都沒有,可謂是為了達成目的不管不顧了。”
“小叔叔也在醫院?”葉羨安問道。
“在隔壁”張子涵道“本來隻是想給他一巴掌,結果他視線飄到葉安樂的槍上,嘴裡還不停。哼,十八槍,殺死周景明輕而易舉,要打傷一人還不能讓他死了廢了,覺得我槍法獨步天下是嗎!”
“排除過往嫌疑,割裂自己與你,将你推上高位,這是小叔叔的目的,應該不止如此,下一步很快就要來到。”葉羨安道:
“溫、葉、王、賀蘭,左家勉強也算吧。周景明死亡,溫家就此總結,溫家倒台張家上,溫言他還活着嗎?還活着,就遠未結束,死了,該進入下一回合了,也不知帝都發生了什麼新鮮事。”
坐在病床上,僅憑短短幾句,就能得出這麼多,還與現實相差無幾,張子涵汗顔。
“溫言死了,但還隐瞞了什麼,溫知秋作為他的女兒說溫言可能将東西藏起來在了我的府邸,也就是之前的方府中,我認為不是,他被提到統帥府燒死前手裡還拿着方予清親筆簽名的書,這一回合還沒結束。”張子涵道:
“我連葉先生都不該和你說的,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溫知秋能力很強,留在你的府邸,至少……好,我不說了。”葉羨安還想要繼續與張子涵溝通,見張子涵眼睛眯起,笑眯眯的看着他,瞬時不再說道。
“還睡得着嗎?我明早約了人,明天下午要與溫知秋談話,還要與憶軒溝通,明天晚上處理完喬遷宴的事才能來病房陪你。”張子涵愧疚道“我們躺會或坐着聊會天?”
“躺會,陪我睡會。”葉羨安道。
“不行,你身上的傷剛結疤,會壓着。”張子涵道。
“可是,我想夫人陪我躺會。”葉羨安道。
“……那,多親幾口,我趴在床邊睡?”張子涵溫聲詢問。
“旁邊有張陪床,睡那上面吧。”葉羨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