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葉秋霜端起成品，走到門口，放入，點着噴香獸。

“葉先生，調香的步驟指的就是這幾個步驟嗎？”張子涵問道。

“不，展現在你面前的隻是合香，前面還有尋香、揀香、淨香、制香、研香、陳香，後面才是合香、成香。調香的過程非常複雜，合香隻是調香的冰山一角。”葉秋霜道。

“從尋香到成香，都是您親自動手？”張子涵走到噴香獸旁邊。

“是。”葉秋霜道。

縷縷香煙升起，葉秋霜半蹲在吞香獸前，張子涵站在吞香獸後，斜陽入室，照出香的輪廓，若空中飄帶，神前一炷香。

張子涵捂鼻避開，又是之前聞過的異香。

“葉先生，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張子涵道。

“左家和賀蘭家狗咬狗的事你知道吧。”葉秋霜直起身子，透過煙霧，看向張子涵。

“知道，賀蘭首席最近遭受了不少攻讦，已經休假在家了。”張子涵挪動身體，盡量讓自己離香霧遠一點。

“‘太子’背後需要有人站台，賀蘭央好歹是‘太子’的母親，既然賀蘭家扛不住了，那就換一個，招你和張宣憶入宮的指令應該快要來了。”葉秋霜道。

聽葉秋霜的話，張子涵放下捂着鼻子的手，走向葉秋霜，中途被煙霧嗆得咳了兩聲。

煙雲缭繞，滿室甯靜，隔霧相對

“葉先生，換我的主意您出的？”張子涵道。

“是。”葉秋霜道。

“為何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張子涵道。

“子涵，舊宮已經開始鋪設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的主控應該就在統帥身上，若先落到了别人手裡，會出大事的。”

葉秋霜用勸告的語氣解釋這他做此事的目的。

張子涵轉頭笑着，煙霧吸入，又咳嗽了兩聲

“荒唐啊！葉先生，我曾經想從廣寒宮向舊宮發射導彈，一了百了，但為了一些東西放棄了，如今看來是我錯了。”

“你該發射的，諸葛恪阻止的你？”葉秋霜道。

“是的，他的話沒錯，而且給出的東西也足夠令人心動。”張子涵道。

“嫂嫂當年也是這樣說的。”葉秋霜偏頭看向香爐“諸葛恪他真是好樣的啊！”

兩人相背而立，再次失語

“我現在這幅消瘦的模樣，您不怕我給羨安帶綠帽？”張子涵道。

“比起帶綠帽，我更相信你會閹了那位。”葉秋霜道。

“他挺惡心的。”張子涵道。

“确實。”葉秋霜道。

兩人又不說話了，庭中鳥雀啼鳴。

“帝國八大部門有上有下，人員變動你不需要管，現在帝國上下主要面對兩個問題，一是流民問題遲遲不能解決，二是及民帶領的星際艦隊已經開始繼續沿着航線前進，大戰随時可能發生。”葉秋霜道。

“葉先生認為我有可能能接觸到政權，并下達決議？”張子涵道。

“是，會與現在議會中權力最大的王家派系對上。”葉秋霜道。

“兩方制衡。”張子涵道。

“是。”葉秋霜道。

葉秋霜這個“是”字還沒說出，門外傭人跑來報“葉參謀，張将軍，舊宮來令，宣張将軍進見，葉副官親自來接人。”

“知道了，請他進來。”葉秋霜轉身道。

“是。”傭人道。

“我該走了，葉先生，再見……”張子涵向門外走去。

“等等！”葉秋霜叫住張子涵，見張子涵要轉身看向他，又道“不要回頭。”

張子涵感覺葉秋霜的聲音與話語有些奇怪，但出于對葉秋霜沒必要害她的信任，還是照做了。葉秋霜走了過來，他走得很慢，腳步清晰，身上濃郁的香味離張子涵也越來越近，張子涵反射性低頭捂鼻。

“子涵……”

葉秋霜低頭靠近，張子涵感覺有些不對勁，想要轉頭，可葉秋霜的話語先吸引了張子涵的注意力

“派出多支隊前往各地，隊伍分出多級下派，處理過程中實行長官負責制，伍募流為兵、興辦公役、免除賦稅，這是我對流民問題給出的建議，還望子涵采納。”